安親王府的滿月酒,辦得非常的低調,但是之后傳出來的消息,可就讓京中各大勢力無法忽視了。
因為在這滿月酒的宴席之上,左熙言竟然認下了古月郡主為義!而安親王世子則是認了定南將軍府的席夢涵為義母!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因為這兩人可是分別代表了左相府和定南將軍府!兩方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勢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左相府和定南將軍府在此前,一直都是于中立陣營的!
此次突然認下了安親王府的一雙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含義,雖然眾人一直都知道,安親王妃與左熙言和席夢涵二人的很好,但在這種事上邊,誰也不敢想得了!
安親王府本就實力強大,一直在皇上的忌憚之中,是否有不臣之心,誰也說不準。
所以這消息一傳出來,立刻就引來了各方勢力的打探和猜測,不過數日過去,誰也沒發現任何異狀,好似滿月酒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尋常狀態。
滿月酒之后,第三天的夜里,晚膳時分,潼在武澤辰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夏府之中。
一僻靜的角落,武澤辰為潼攏了攏披風,上輕聲念叨著。
“才剛出月子三天就跑,多等幾天不好嗎?若是了寒可怎麼辦?以后可有你得了。”
潼好笑的點了點武澤辰的鼻子,忍不住打斷道:“夫君,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最近越來越像老媽子了,總是念叨個不停。”
武澤辰無奈一笑,親了親潼的,沒再說下去。
潼卻斂了笑,看著不遠那間昏暗的柴房,輕聲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就再沒我出手的機會了。”
武澤辰知道的意思,點點頭道:“我陪你一起。”
潼沒有拒絕,當先邁步,朝那邊的柴房走去。
此時夏府的主子們都在用膳,除了伺候主子們的,其他下人們也都在吃用,外邊行走的人很。
至于這院子原本的看守,已經被馮芊芊提前安排人手給引開了。
房門上了鎖,但對潼和武澤辰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隨手便破開了。
推開老舊的房門,輕微的吱呀聲在院子里回,迎面而來的是陣陣腐朽的氣息。
武澤辰皺了皺眉,第一時間看向旁的潼,生怕有任何不適,但他卻只看到潼平靜的面容。
他心中一聲輕嘆,沒有說話,靜靜地跟在潼的邊,朝柴房里看去。
此時柴房里只有一個人,蜷在窗戶下,臟污破舊的布,凌的頭發已經如同稻草一般,上邊再沒有任何昂貴的飾品。
月過窗戶,落在那人的臉上,正是已然不復從前富貴的李氏。
看著如此落魄的李氏,這個自從來到大周就了仇人的人,潼的心竟是意外的平靜。
此時距離李氏被奪了正室名分,貶為妾室,已經過了七天。
這七天的時間,很顯然過得并不好,才四十歲都不到的年紀,竟然已是半頭華發,再沒了之前如墨似緞。
蠟黃的臉上已然爬滿了細紋,夾雜著臟污,竟是如同年近五十的乞討老婦一般!
現在的李氏,哪里還能看出半分之前的尊榮模樣?
消瘦的型,氣虛浮,顯然這段時間吃不飽也睡不好。
而在外的四肢,以及布滿破的上,能明顯看到斑斑跡和累累傷痕,顯然這七天的時間里,夏家人沒對進行特別關照。
可看起來如此凄慘的李氏,潼卻沒有到任何愉快的緒,反而沒有毫波瀾。
但李氏顯然不能如潼那般平靜,突然看到潼出現在自己面前,從最初的驚訝到后來的憤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賤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會出現在夏府?!”
武澤辰眉頭一皺,上的氣息瞬間發,強烈的殺機將李氏鎖定。
那從千軍萬馬中淬煉而的恐怖氣勢,又豈是李氏這樣的人所能抵擋得住的?
當場就出了驚恐的神,雙目瞠大,瑟著往墻角去。
終于知道,為什麼有的人見到安親王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原來那并非夸大……
李氏再沒了剛才的張狂,說到底,那不過是殘存的本能罷了。
看到潼的本能,就如同當初第一眼見到潼的母親,古丹國的玥長公主那般。
那等天人之姿,讓至今都到嫉妒。
可潼久久不曾開口,李氏終究扛不住這夫妻二人所帶來的無形迫,再次開了口。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你們不要來!不然我就喊人了!”
直到這時,潼才終于開口道:“若是這里真有別人,剛才就已經出現了,你覺得你的聲能喊來誰?”
沒有嘲諷,沒有幸災樂禍,有的只是如水面一般的平靜。
可潼越是這樣,卻越讓李氏到害怕,心底強烈的恐懼和不祥,讓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這麼怕潼。
在不知不覺間,早已不配與潼站在同一層次了。
“那、那你們到底來夏府做什麼!”李氏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只覺得快要被這迫和恐慌所瘋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畢竟,你也活不久了。”潼神淡淡,就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你、你什麼意思?!你要殺我?!不!你不能這麼做!就算我不是夏府的正室夫人了,但我還是夏府的妾!你們不能隨意殘害朝廷命的家眷!”
李氏止不住的抖,這一刻,突然相信,眼前的夫妻二人,真的有可能對自己下手!
因為本沒有從這二人的眼睛里看到毫的生機,的生機!
這夫妻二人就沒把當做活人看待!
“我不會親自手殺你,那只會臟了我的手。”潼淡淡道,“但你以為,孫蘭會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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