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今日早上在縣城的時候,便聽說了上面有員來了東安府府城。
舒家雖說要等到三個月后才會被流放,但審查應該現在就開始了。舒大老爺為東安府知府大人,如今應對京城來的員便已經是分乏了。
而以舒家馬首是瞻的江遠縣縣令,接下來的日子怕也不輕松,忙著遮掩自己的罪證都來不及,哪里會管這種蒜皮的小事?
這也是舒予敢這般高調直接打上阮家的原因,得給阮家一個教訓,讓所有人都看看,路家已經不是原先好欺負的路家了。
再說,就阮婆子這種人,哪里敢去報?也就是口頭威脅一下便是了。
舒予經過阮婆子邊的時候,突然蹲下,低聲說道,“你不要急,你的苦日子,我的報復,可還沒結束。”
損壞一點阮家的家產而已,哪里算得上是報復?
阮婆子臉微變,眼睜睜的看著舒予就這樣走出了自家家門。
突然站起,指著的背影大,“你這個不孝的賤人,就你這樣的潑婦,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沒人會娶你。”
舒予就當聽不見,從來沒想過要嫁,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沒有。
停都沒停,阮婆子還在大罵,“還有三丫,還有大虎,他們都會被你連累,一輩子打。”
舒予嗤笑一聲,就阮婆子這樣的人家都能娶妻嫁?他們家大虎和三丫乖巧懂事,日子只會過的和和。
阮老婆子已經罵得口干舌燥,對方都不為所,甚至惹得村民們頻頻看。
阮婆子終于停下來了,不行,這事村長不給做主,得想想別的辦法。
對,去找于家,于家有錢有勢,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路家?
然而,不知道的是,有人比早了一步。
舒予剛走出院子,路三竹就跟了上來,臉上出諂的笑,明明是長輩,此時卻跟個跟班似的墜在后面。
舒予瞥了他一眼,后者被看得心驚,忙不迭的解釋,“我,我剛剛有你小心的。我沒跑進去幫你,也是看你確實有能力對付那些人,我就不進去給你拖后了。”
舒予笑笑,沒多說什麼。
到了村口,舒予就直接上了騾車。
路三竹猶豫了一下,嘗試著將手放在車轅上,見舒予沒做聲,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這才爬上了騾車。
比起來時的輕松自在,路三竹這會兒變得無比的謹慎乖巧,著子就在車轅邊上,連跟車夫說話都不敢了。
直至舒予代車夫,“去文蘭鎮。”
路三竹一驚,豁然回過頭去,隔著車簾子驚呼道,“你要去鎮上?你要找,你……”他看了旁邊的車夫一眼,將到的‘于家’給咽了下去,然后小聲的問道,“二丫啊,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他都跟說了,于老爺和縣太爺有。二丫能闖進阮家把他們家給砸了,可那于家連門都進不去。就算功夫好,可于家打手也不啊,肯定會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