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友好的談,秦覺得可以了,府君也放下了心事,整個人的確也坦然了不。
府君也沒覺得秦噴他有什麼不對的,大家心裡都清楚。
現在要做的事,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面,就算是僥倖勝了,說不定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就是秦爲什麼必須要說的原因。
大家做的事看起來都是一樣,目標似乎都是爲了徹底幹掉太一天帝。
然而,這個目標,頂多能排在倒數第二。
但大家最終的目標,都是不一樣的,出發點不一樣,自然會造就一個問題,手段也會不一樣,對代價的理解也不一樣。
就像曾經,府君折騰出來那麼多事,在發現沒法在當代完之後,他就仗著自己不死不滅,把目投向了下一個時代。
但是天花板選手寥寥幾句話,就能說完的簡單鋒,放到天花板選手之下,便如同天崩地陷。
若是亡者之界沒出現,那除了府君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會爲這個代價。
道門的殺神,府君麾下的秦昆,人族十二師裡不人,等等……
這些全部都是那個代價。
雖說謀求萬世天平,縱然再高的代價,也是弊在當代,利在萬世,無論如何都是要搞的。
秦卻不想有一天,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
就像亡者之界剛開闢的時候,死寂荒蕪,整個世界都是他,又有什麼鳥用,他再能不死又有什麼意思。
活十萬年,百萬年,反而會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我秦有德又沒指仙,長生不死,與世同存。
我就是個俗人,我邊的人,我在乎的人,包括在我家門口開豆腐腦小店的小老闆,我都不希他們死。
所以,我要去幹死太一,化解掉最大的危機。
府君想的是,能去真正的變一個人,所以中間的路上,要幹掉三天帝,至於這個路上,會犧牲多人,哪怕犧牲掉邊所有人,犧牲整個上古,他都覺得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秦不想繼續說下去了,也是因爲,他看的明明白白。
他跟府君之間,有本質的區別。
府君本質上更像是當年的殺手秦,因爲他本不是人。
他爲人的特質,爲人的信念,秦都懷疑,本不是他自己誕生的,而是別人給他種下的種子。
在這種矛盾之中,他的心飽折磨,最後化作一個想要真正爲人的大執念。
秦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當年盜天師從這片宇宙之外,盜來那些信息,那些信息結合這個世界的力量,化作死亡之地,出現三個不死生靈的時候。
盜天師在犧牲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若是一個不死不滅,還跟殺手秦差不多的貨,想想吧,這種存在,以後註定會比三天帝還要可怕。
盜天師的犧牲,便了驅虎逐狼,乾死了三天帝,指不定就留下一個某些方面,比三天帝還要難纏的巨大患。
府君變今天這幅樣子,有了一個完的人設,秦猜測,這八就跟那位不存在的第十二師有關。
所以秦沒在府君這提到不存在的第十二師。
他來到這個世界,八也跟那位不存在的第十二師有關。
當他聽府君說起穿越的真相時,秦便對那位第十二師有了猜測。
第十二師既然已經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痕跡,都不見了,而且是世界本在促的這件事。
那把盜天師乾的事,倒過來不就得了。
第十二師不存在於這片宇宙了,那他之名,他的痕跡,所有的一切,大概率也不存在與這片宇宙了。
既然十二師的傳說,到現在還依舊流傳,整個上古,都是他們的輝,甚至十二師都沒有被抹去。
那按照這種思路推測,府君來的時候,第十二師肯定還在的。
整個上古也都在,同樣,第十二師肯定還是有什麼東西,留了下來,不然的話,現在外面提起的時候就應該是上古人族十一師,十一個人。
而能容下第十二師留下的東西。
秦目前能推測出來的,第一個就是府君。
府君本來就是外來者,他必然可以容下一些已經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鸑鷟那種連自我意識都沒法孕育出來的憨批,直接忽略,他只是一個介於有和沒有之間的半品。
至於初代老大哥噬魂,人家本來就沒走孕育出自我意識的路,純粹的不得了,自然也不可能。
第二個,仙草。
世界的奇蹟,唯一一種正兒八經跟“仙”這個字,有直接關係的。
第三個,神祇的權柄。
象出來的世界規則,也的確可能有這種能力,尤其是三天帝的權柄。
鑑於太微被抹殺,太昊連權柄都沒抹去,太一是最有希的。
畢竟,太一的權柄,現在都沒有融己,只是象出來化作神。
很值得懷疑他爲什麼這麼做。
後來府君用盜天師的力量,趁著大風劫降臨,將他拉過來,而他過來,卻不是出現在死亡之地。
過來的時候,就有,正兒八經的直接出現在生者之界。
哪怕府君是外來者,利用外來者的份定位,爲一個遊戲大號,把玩家都直接拉過來。
他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哪怕是取巧了,藉助了大風劫的力量。
過來之後,又延遲到這個時代,他才真正的睜開眼睛。
他是有真正的自我意識的,他的自我意識也是外來者。
所以,要麼,他早就來了,只不過被封印了,到了這個時代才睜開眼睛,要麼是他來的這個過程,實在是有點困難,慢吞吞的晃了好多年之後,才真正的降臨。
但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府君能做到的。
一段沒有承載的信息,和一個靈魂,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那當年是誰幫了府君?
府君自己卻不知道,能很自然的說出是我把你拉過來的這種有明顯的話,而不自知。
只有第十二師。
甚至,秦懷疑,盜天師留下的力量和道,大概率都是第十二師暗中著,讓府君繼承了。
府君在還是個渣渣的時候,繼承了盜天師的力量和道,實際上了新的盜天師,但同時,他也繼承了盜天師的信念。
第十二師再暗的,賦予了府君人,將他最初孕育出的自我意識,直接兼容融合掉。
直接將可能比三天帝更麻煩的巨大患,徹底變了人族。
哪怕府君最後爲了天花板選手,那他也是人族,無論做什麼,他都是人族,先天的思維定式確定了,底線給他定死了。
他損也好,惡毒也罷,仙魔,哪怕統治天下,都不重要了。
起碼,他肯定不會如同三天帝那般,註定了要徹底滅了人族。
盜天師這般牛批,爲什麼敢那麼做?
就不怕盜過來的變數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嗎?
那不存在的第十二師也不怕麼?
十二師,加上其他巨佬,都不怕麼?
當然不怕。
只需要將這個變數,變了對人族有利的好事就完事了。
所以,府君最開始,大概率就是個工人。
一直在巨佬的掌控之中。
繼續推演,他爲什麼來?
是不是就是因爲得到了府君的教訓,所以,第二次拉來的,直接就是一個人族,那是刻神魂,刻思維,刻自我意識的先天認同。
秦散去了思字訣,不敢想了。
這就是秦不敢在府君這提到消失的第十二師的原因。
府君這邊所有可能存在的,只要將這個第十二師搬出來,誒?全部都能拼上了。
不敢繼續推演,也不敢想了。
再想下去,十二師就變了十二個黑的影子,只能看到目,俯瞰著世間的超級幕後黑手。
這些想法,秦準備全部爛在肚子裡。
只要敢說出來,以府君的心理狀態,起碼有一半的概率,當場炸裂。
回去就將這些可怕的推演斬掉,存放在海眼裡,太不正確了,影響團結。
想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能,他現在想的,曾經的那些巨佬,都不會在意。
尼瑪,又開始了。
一想就停不下來了。
秦跟府君繼續扯了幾句,提了一下,大荒現在正在跟十方界開戰,大嬴神朝對十方神朝。
讓府君自己看著辦,想要那隻手了,回去就還給他,搞得誰稀罕似的。
斷開連線,秦本尊睜開眼睛,再次向著夢師那邊瞥了一眼,不知爲何,總覺得有些無法直視十二師了。
噢,除了人偶師。
十二師裡出一個實誠人,還算合理的。
我秦有德天真無邪年郎,誰以後說我老銀幣,我跟誰急。
悄悄的斬了那部分可怕的推演,丟到海眼的一個角落,知道太多不快樂。
再次看了下融合進度,復刻十方界和十方界,剛剛過九。
這種融合,在十方界那邊,已經開始有一些異象出現了。
秦覺得自己得繼續過去看著點。
重新上線左遇的號,梅鹽這邊就有人發現了一些異象了。
比如,一個可能擁有孟軻氏脈的傢伙,覺醒了一些能力,天生就會夢。
也有一些地方,到潛移默化影響,出現了一些特別的生靈,但都影響不大,這世界本來就會經常出現一些古里古怪的生靈。
生靈的事,倒是無所謂,倒是那個疑似孟軻氏脈的傢伙,引起了秦的注意。
要說誰能察覺到這個世界本,不太對勁了,可能也就是孟軻氏的人,最有希。
但短時間,是肯定沒戲的,因爲十方界還是十方界,只不過是跟另外一個融合了而已。
除非這個傢伙,能長到當年念海里的夢師的程度。
這個消息,還是梅鹽專門告訴他的。
能爲什麼?試探唄。
誰讓秦現在有一個人設是大夢真經的當代傳人。
秦頂著左遇的馬甲,滿口答應,回頭去秦那試探一下。
實際上,卻不怎麼在意。
他不得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呢。
也不得此人實力突飛猛進,畢竟,此道專的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度會更高點。
秦耐心的等候著,等候著徹底融合的那天。
如今戰場上的事,他都不太上心了,除了日常的收之外,倒也沒幹別的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等到徹底融合臨近的時候,秦更是張,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被人發現。
等到進度到了九九多,按照推測,最多還有一週就會徹底融合。
而他在十方界,第一次用馬甲之都能察覺到變化的時候,秦覺得,是時候了。
這個馬甲應該快沒法用了。
戒律司主再次相邀,秦就知道,這馬甲用到頭了。
他這個雙面間諜,要完蛋了。
秦看著來傳話的梅鹽,還有門口已經準備好的玉輦,毫不在意的道。
“走吧,正好秦那邊也問了報的事。”
玉輦一路飛馳,直接開到戒律司的死牢。
等到秦下車的時候,便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戒律司死牢裡的磚石。
戒律司主端坐在黑鐵寶座上,冷眼看著秦。
“秦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玩了。”
“啊?”
戒律司主手一揮,一幅畫卷在一側展開。
“十方界各地都出現了異象,有些地方,甚至憑空衍生出了死亡之地,死氣孕育,再無半點生機。
……”
戒律司主不不慢的挑出來幾條。
“秦到底要幹什麼?我們都知道,你在幫秦蒐集信息,但是你也會給我們信息,秦心知肚明,我們也心知肚明,可如今,況變了。”
戒律司主的話音落下,就見秦腳下,一個符文印記浮現,暈籠罩在他上。
一不容違背,不容置疑的可怕意志,直接在他馬甲的神魂上。
神魂仿若被撕裂,蘊藏在神魂裡的一切,都開始暴出來。
秦不爲所,暗歎一聲,你們早點這樣,不就沒這麼多事了麼,總覺得事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總覺得弱不會離掌控。
何必等到出現大變化了,才急了。
伴隨著神魂被撕裂,秦在神魂裡埋的一萬八千顆雷,直接自被激活,獻祭掉神魂,獻祭掉馬甲,所有的一切,直接自。
秦同時直接下線,不玩了。
那來自十方神朝的鎮,也本攔不住他,他又不是要逃,他只是散去了一個一直在維持的法而已。
伴隨著秦下線,馬甲直接化作最純粹的毀滅力量,由而外的炸開。
戒律司主面鐵青,他清晰的覺到了,那埋在神魂裡的暗手,這個左遇,從一開始就是秦的人。
……
同一時間,秦睜開眼睛,頗有些憾,廢掉一個馬甲,太可惜了。
不過,時間也到了。
他再次聯繫上牧師,只給牧師留了一句話。
“若是有可能的話,跟十方帝尊打一架,能拖延一點時間,別讓他有力做別的事。”
掛斷牧師的聯繫,秦繼續聯繫其他人。
本來就沒指牧師,這次也是一個試探,到現在爲止,他還是覺得牧師很怪,卻又說不上來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