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神的脈?”隗辛只覺得荒誕。
異世界也有邪.教團嗎?這方面的知識還沒來得及了解, 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他們是這樣認為的。”舒旭堯說,“異種生從古至今都有,從廣為流傳的民間傳說就可以看出這一點。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異種生和我們平常見到的自然界的生有很多差異……它們簡直不像我們這個星球能孕育出來的種。”
“確實……它們長得太惡心了。”隗辛吐槽, “我中午會吃不下飯的。”
“聯邦政府三十年前通過了法案, 一切宗教信仰和宗教團都視為違法。混沌蒙昧的時代過去了,過去人們崇拜自然, 幻想有神靈統治著這方天地, 如今科學的輝驅散了混沌,我們不需要神靈指引人類向前,指引人類的應該是科技。”舒旭堯說, “但是各種教團一直死而不僵,如果他們安分老實,緝查部查不到他們頭上,可惜他們從來學不會老實。”
隗辛看著牢房地上躺的人道:“他屬于教團?”
“是。一周前外勤組第三小隊突襲了他們的集會場所, 當時他正在幾個教徒的主持進行服下神的儀式。”舒旭堯邊的笑容有點嘲諷,“他們一個不, 全部被抓。”
“所有的異者都會產生變異嗎?”隗辛觀察牢房里的囚犯,“他好像活不了多久了, 難道異者都壽命短暫?”
舒旭堯沉道:“緝查部對于抓捕到的異者都會做記錄, 從記錄來看, 每一個異者軀都會變異, 只不過變異程度有輕有重。眼前的這個異者畸變程度只能算中等。”
“那重度畸變得多惡心啊。”隗辛喃喃。
“這些記錄你可以找亞當申請查看, 有圖片和變異過程的錄像。”舒旭堯說,“飯前飯后不要看,要麼失去食, 要麼把胃里的東西吐出來。”
隗辛咂舌:“謝你的提醒, 隊長。”
“異者的壽命我們這邊沒有進行過研究。可以告訴你的是, 凡是被我們抓到的異者,沒有一個能活過一月。”舒旭堯說,“這種變異是不可逆的,醫生和囚犯本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點一點變畸形的怪,最后面目全非。”
“真可怕啊……”隗辛呼出一口氣,“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他們獲得超凡能力了嗎?”
“也許是獲得了。”舒旭堯說,“通過觀察和實驗我們發現,異者的傷后恢復非常快,比擁有優秀素質的高階覺醒者還要快,他們的力量也提升了,是普通人的二到三倍——這僅僅是我們據抓到的異者得出的數據,而獲得這些能力的代價就是他們的壽命極速衰減、軀畸變。從目前的記錄來看,他們似乎沒有像覺醒者一樣誕生出各種各樣的超凡能力,提升的只是素質。”
“就沒有功活下來的個嗎?”隗辛道,“他們的付出和收獲本不比例,為什麼還要前仆后繼地服用神?”
“信仰科學的人無法理解宗教教徒的狂熱,可能在他們看來這是值得的。”舒旭堯說,“或許有服下神后功存活的個,審訊這些異者時他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他們認為自己失敗是由于神沒有接納他們,他們的死是在為古神獻上、和靈,幫助沉睡的神靈復蘇。”
隗辛沉思:“不知道存活下來的個有沒有像覺醒者一樣誕生效果各異的超凡能力?我們不可以抓到一個審訊他嗎?”
“難抓,他們一貫很會躲藏,真正的教團領袖從來不出現在臺前。”舒旭堯說著,面微微沉了下來:“也就是說,我們之前抓到的所有教徒和異者,都是教團的小嘍啰和外圍員,真正的核心從未面。”
隗辛聽后極其訝異。
緝查部作為政府部門,擁有相當大的權力。
超級人工智能亞當擁有恐怖的運算力,可以快速篩查全城監控鎖定嫌疑人,如果有需要,它也能遠程控偵查無人機,從網絡上追蹤到一個人的痕跡,協助緝查部布下天羅地網。
緝查部部藏龍臥虎,覺醒者乃至高階覺醒者數量不,這樣也抓不到教團的核心員嗎?
“職培訓差不多完了,隗辛。”舒旭堯轉過,面對溫和且鄭重地說,“我們要維護城市治安,要清除異種生,還要和那些藏在社會影里的勢力對抗。今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履行自己作為安保員的職責。”
他一副對隗辛寄予厚的樣子,而隗辛面帶微笑說:“我會做到的,隊長。”
履行職責得看況來,為了履行職責喪命那是萬萬不行的。茍命的真諦就是遇事讓別人先上,自己看看局勢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們可以離開了。”舒旭堯說。
回到電梯后,隗辛一直在思索。
異者,覺醒者。
這二者是不同的職業,不同的力量途徑。
而隗辛記得,的游戲系統關于“剝奪者”的介紹是:“依靠獵殺特殊能力者奪走他們的超凡能力獲取力量的職業。”
特殊能力者一詞沒有單單指向“覺醒者”,這是不是就說明,若隗辛殺死的是異者,依然能夠剝奪他的力量化以及用?
“你在想異種生的事嗎?”舒旭堯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是。”隗辛回神,“我在想轉正后工資會漲多。”
“……”舒旭堯沉默了。
“隊長。”隗辛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怎樣才能為覺醒者呢?”
“要足夠幸運。”舒旭堯說,“覺醒者的誕生并沒有規律可言,有時候睡一覺就覺醒了,有時候是遭重大刺激后突然覺醒,這方面我難以給你什麼經驗,畢竟我自己并不是一個覺醒者。”
隗辛順問:“緝查部里都有誰是覺醒者?數量多嗎?”
保持適當的好奇心,進行適當的提問。雖然有些問題舒旭堯不會回答,但是的行為并不會引起懷疑,好奇乃人之天,因為好奇而向頂頭上司打聽八卦是合乎邏輯的舉。
舒旭堯果然沒有回答,只是說:“這是機,等你升職到隊長的位置就會知道。”
隗辛笑道:“那我努努力,爭取和隊長平級。”
中午去員工食堂吃飯時,隗辛特意避開了所有紅和綠的食,以免產生不好的聯想導致失去食。
可即便如此還是吃得很,只是坐在那機械地咀嚼下咽,強迫自己把東西吃下去,下午得訓練,需要足夠的能量作為支撐。
訓練時間過得出乎意料的快。
隗辛進行了基礎搏擊訓練和擊訓練后開始負重跑步,背著幾十公斤負重累得氣如牛,服全部,簡直想癱在地上翻白眼。
訓練場邊上的教練員掐著表驚訝地說:“意志力不錯!第一次測就取得這麼好的績,五公里很快就跑完了!再跑八公里試試?哎,不要用看魔鬼的眼神看著我嘛,嘗試一下突破自己的極限怎麼了?不拼一下永遠不知道極限在哪里!”
隗辛斷斷續續地說:“我……明天再說吧,半個小時后我們外勤組還有個會要開。”
教練員惋惜地放過了隗辛。
對于剛加緝查部的新人,會有專門人員對他們進行訓練。今天是正式訓練的第一天,隗辛累得想吐。
想當年最害怕的課就是育課,不喜歡跑步,所以每當育課來臨隗辛最期盼的事兒是正課老師把育課給占了,寧愿多做一張卷子,也不愿意去上育課。
往事如過眼云煙,隗辛實現了自我突破,在生存力的迫下主地開始訓練。
隗辛癱在地上歇了三分鐘站起來,晃晃悠悠地拖著腳步回到電梯間,打算回休息室洗澡。
現在渾是汗,去開會實在是太不面了。
隗辛花了十分鐘時間洗澡,還好短頭發容易吹干沒花什麼功夫,吹完頭發換上制服跑步乘坐電梯去會議室。
會議室里的人差不多到齊了,隗辛眼尖地看見蘭藍在向招手,于是快步走過去在他邊的空位坐下。
會議室足有四五十個人,都是各個小隊的員。外勤組一般是五人至七人小隊,小隊員之間各有分工,執行任務也都是以小隊的形式,遇上比較艱難的任務就會采取多隊合作。
“好多人啊。”隗辛看了眼周圍。
舒旭堯作為小隊負責人坐在最前排,跟他們隔的有點遠。
“今天是大會,所有小隊都到齊了。”蘭藍說。
前面的劉康云回過頭看著隗辛道:“職培訓完了嗎,隗辛?”
“完了……印象深刻。”隗辛表一言難盡,“中午吃飯都不香了。”
剛剛出院的江明說:“多正常啊,適應適應,以后出任務指不定還要見到更惡心的場景呢。”
“說的也是。”隗辛嘆氣。
幾句寒暄過后,他們噤了聲,會議要開始了。
外勤組組長蔚芝走上會議臺,銳利的眼神掃視眾人,直接省去開場白直切重點:“近來港口幫派暴.頻繁,給我們造了不傷亡,港口海岸安保隊的人員出現了不小的空缺,需要對外勤巡查隊負責的區域進行調整。”
能進外勤組的都是戰斗素養極其優秀的人,外勤組是直面危險最多的,人員傷亡也是最多的。
但是港口海岸安保隊的傷亡,其中一部分或許要算在銀面頭上,因為他去調查的時候殺了六隊的兩個人。
“第七小隊。”蔚芝的目看向舒旭堯,“明日起調至港灣區港口,與原屬于海岸安保隊的第五小隊第六小隊一起執行海岸巡查任務。”
舒旭堯起敬禮:“是,保證完任務。”
這可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隗辛不聲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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