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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爺總能聽見我的心聲(清穿)》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聲

 吃飽喝足, 雅莉奇是小孩子,睡意說來就來。

 阮煙和安妃兩人喝茶的時候,就瞧見腦袋一下下地點著, 兩只烏黑的大眼睛也漸漸無神, 整個人都要倒到地上去。

 阮煙忙讓瓜爾佳嬤嬤把帶去里間里睡覺。

 自己倒是和安妃去書房里說話去了。

 書房里最近不熏香, 因為阮煙不了熏香味,只是擺放了些瓜果取瓜果的清香。

 窗戶開著, 水缸的睡蓮開的正好。

 一面賞花,一面喝茶, 倒是的浮生半日閑。

 安妃嘆道:“要是鈕鈷祿貴妃知道咱們現在這麼悠閑,八又要羨慕咱們了。”

 阮煙笑道:“不是貴人事忙嗎?萬歲爺把徹查份例的事給,沒個十天半個月這事怕是沒完。”

 這事要說查還真不難查。

 都相七八年了,彼此什麼樣的格, 誰還能心里不清楚?

 小鈕鈷祿氏要是真想把后宮里貪墨下位妃嬪份例的人名單給萬歲爺, 也用不著查, 只要寫個單子, 回頭上去就行。

 但是還真不能這麼做。

 都說鐵證如山, 就算大家都知道誰誰克扣同宮下位妃嬪的份例,沒證沒據的,說了頂多就是得罪人,回頭還不一定那人有什麼結果。

 況且, 就是下位妃嬪也未必愿意把事鬧大。

 旁的不說,得罪了主位娘娘,回頭要是還不能搬走,那就等著穿小鞋吧。

 不是誰都像博貴人那樣暴脾氣, 眼睛里不得沙子, 也不是誰都像博貴人有蒙古各部, 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撐腰。

 所以說,這件事說到底要徹查還真不可能。

 “說起來,”阮煙撐著右臉,眉頭皺起,出思索的神,“我還真不明白端嬪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地克扣博貴人的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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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貴人進宮都不到一個月呢,端嬪就這樣不留面,這實在讓阮煙想不通。

 按說兩人也沒什麼矛盾。

 “你不知道就對了,這下手苛待下位妃嬪就得是一開始就來個下馬威,”安妃神淡淡,“再來也是試探博貴人的子,要是個的,就不怕鬧事,想怎麼怎麼。也是端嬪運道不好,上博貴人這個脾氣不肯忍。”

 “可博貴人份不同啊?”

 阮煙說道。

 安妃道:“這就有另外一個原因了,端嬪家境不顯,阿瑪不過是個員外郎,家里兄弟姊妹又多,這些年在宮里不得寵,娘家幫不上不說,還幾次讓人和端嬪要銀子。一年就200兩銀子,不克扣下面的人,哪里有錢填娘家的窟窿?”

 阮煙一聽,當下怔怔不知道說什麼。

 到最后,也只能是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

 娘家得力的,如佟皇貴妃,每年都能拿到不娘家孝敬,連太皇太后、皇太后出手不如闊綽,娘家一般的,如和周答應,也不至于讓娘家拖后,但是端嬪的娘家則是人不知該如何說。

 “這就是你查出來的結果?”

 康熙合上折子,雙眼銳利看向小鈕鈷祿氏。

 小鈕鈷祿氏攥了手,也想苦啊,但這差事哪里是這麼好辦的,“回萬歲爺,臣妾真是盡力了。”

 康熙看著折子,“照你的結果,后宮妃嬪也就僖嬪一個人先前克扣過下位妃嬪的份例?”

 “是,這是陳答應說的,臣妾問過德妃,的確是有這件事。”

 小鈕鈷祿氏回答道。

 也懶得去想,這是不是德妃對付僖嬪,橫豎人證證都齊全,陳答應還能拿出當年僖嬪分給的蠟燭作為證,這事是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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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人,沒人上啟祥宮告狀,小鈕鈷祿氏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人家貴人、常在答應都沒說什麼,覺得惠妃、榮妃也曾克扣過們的份例又能如何?

 那兩位好歹也是生育了阿哥的,不給們面子,總得給阿哥們面子。

 康熙原本是打定主意徹查后宮,可聽小鈕鈷祿氏這番心聲,一時卻也猶豫。

 打老鼠恐傷玉瓶。

 小鈕鈷祿氏的擔憂不無道理。

 也罷。

 康熙無奈,他把折子撂下,此次也就當殺儆猴,“既然僖嬪確有此事,罰份例一年,降為貴人。”

 “臣妾遵旨。”小鈕鈷祿氏見萬歲爺不再追究,心里石頭總算落地,屈膝行禮。

 “另外,你也提點下那些人,這回罷了,下回若是再有,朕絕不姑息。”

 康熙又淡淡說道。

 小鈕鈷祿氏渾皮疙瘩都起來了,鼻尖都冒出冷汗,“是,臣妾知道了。”

 “行了,你去永和宮傳朕口諭吧。”

 康熙擺了擺手,示意小鈕鈷祿氏退下去。

 同喜攙扶著自家娘娘出去。

 出了乾清宮后,同喜這才發覺自家娘娘手心里滿是冷汗。

 “娘娘?”

 小鈕鈷祿氏搖搖頭,拿帕子汗,心里對萬歲爺越發忌憚。

 早些年聽說萬歲爺在后宮各都有眼線,對此,小鈕鈷祿氏還懷疑過,畢竟實在看不出來后宮哪里有萬歲爺的眼線。

 可今日經過這麼一遭,小鈕鈷祿氏算是明白了,萬歲爺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老人家未必不知道后宮發生什麼事,就等著你自己兜頭兜腦撞到他手上。

 小鈕鈷祿氏越發佩服阮煙。

 善貴妃竟然對這樣的萬歲爺一點兒也不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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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心大,還是不怕?

 “走吧,咱們去做壞人了。”

 小鈕鈷祿氏自嘲地對同喜說道。

 同喜低聲道:“娘娘,怎麼什麼壞事都咱們攤上?”

 “你懂什麼。”

 小鈕鈷祿氏倒是看得開,“本宮初進宮就是妃,又管宮權,不知道多人羨慕本宮的運道。既得了好,自然不了麻煩,這是注定的。”

 僖嬪聽到自己被降為貴人時,兩,險些倒在地上。

 得虧宮攙扶住才沒摔下。

 道:“臣妾沒有,臣妾要見萬歲爺,這都是有人信口胡謅,污蔑臣妾!”

 小鈕鈷祿氏神平靜,看不出喜怒,“僖嬪你要是想去,那便去吧,不過,萬歲爺如今正在氣頭上,未必想見你。再說,你也得真有把握你是清白的,才能去吧?不然,豈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僖嬪臉變了又變。

 還真沒有底氣。

 克扣份例這事負責管永和宮的時候就一直這麼做,是后來德妃管了永和宮,才沒再鬧出這樣的事。

 端嬪事發后,僖嬪也擔憂過,但想自己的事都是好些年前的,料想追究不到頭上來。

 可沒想到,刀子還是落在的脖子上。

 “是誰在背后告狀?!”

 僖嬪咬著后槽牙,眼神掃過德妃和陳答應等人。

 德妃眉眼冷清,“赫舍里貴人,事到如今,莫非你還想報復不?”

 “就是,要本宮說,你且老實著吧。”

 小鈕鈷祿氏道:“萬歲爺心里跟明鏡似的,要是事鬧大,如今只剩降份位,要是和承乾宮那幾個一樣,那才做不值。”

 小鈕鈷祿氏一句話,直接讓僖嬪愣住了。

 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小鈕鈷祿氏見代完,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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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道:“臣妾送您出去。”

 小鈕鈷祿氏也由著

 德妃親自送了小鈕鈷祿氏出了永和宮宮門。

 “就送到這里吧,本宮還有事,就不勞煩德妃妹妹。”小鈕鈷祿氏說道。

 德妃便站住腳步,笑著道是,笑容溫清淺,毫沒有剛才的冷臉。

 小鈕鈷祿氏看了一眼,點了下頭,轉離去。

 走了一段路后,小鈕鈷祿氏慨不已,“同喜啊。”

 “娘娘,奴婢在。”同喜忙答應一聲。

 小鈕鈷祿氏看著悠遠的甬道,“這有些人也真是有本事。”

 “??”同喜疑,以為自家娘娘是在嘲諷,“娘娘是在說僖嬪娘娘?”

 小鈕鈷祿氏搖搖頭,不說話。

 說的不是僖嬪,是德妃。

 想當初,德妃可不過是個子,伺候皇貴妃的,一朝被提拔,從答應到現在的德妃,永和宮主位,連僖嬪這個心眼多又小的,都被算計的死死的。

 這份能耐不一般啊。

 不過,這一路過來,要吃的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便是,也知道自己要是德妃,未必能有德妃如今的日子。

 “行了,咱們走吧,回去歇息去。”

 小鈕鈷祿氏道:“咱們家那孫猴子咱們不在,就怕要把啟祥宮給拆了。”

 “那提點其他娘娘的事?”同喜問道。

 小鈕鈷祿氏笑道:“你傻啊,僖嬪被降為貴人,就夠們清醒了,難道本宮還要一個宮一個宮跑去說話不?本宮怎麼說也是貴妃,可不是老媽子。”

 同喜一想也是,于是主仆果斷把這事拋到腦后去。

 而后宮對僖嬪被罰的反應也的確如小鈕鈷祿氏所料。

 永壽宮中。

 惠妃聽聞此事后,神倒是尋常,只是對白夏道:“往后們的份例便照足了發放。”

 “是,娘娘。”白夏答應。

 惠妃并不缺錢,克扣份例不是像端嬪那樣為了填補娘家,而是只是單純借此來拿下面的貴人、常在、答應。

 聽話的,不但能拿到份例里的東西,隔三差五還能得到打賞;不聽話的,那就好辦了,冬天克扣炭火,夏天克扣冰例,料子是最次的,總之,想怎麼拿就怎麼拿

 因此,永壽宮上下都被惠妃治的服服帖帖,就連鈕鈷祿貴妃這回徹查,也沒人敢去告惠妃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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