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宴席,最后是阮煙買了單。
偏偏還坐月子,連粽子都吃不得。
膳房做了好幾種餡料的粽子,有紅豆棗餡的,有豬蝦米餡的,還有蓮子、干貝鮮餡,一個個粽子小可,又剛出爐,香的人直流口水。
阮煙喝著湯,看著眾人吃粽子,那眼神的熱切都小鈕鈷祿氏和那拉貴人作有些僵了。
那拉貴人猶豫了片刻,道:“善妃娘娘,您要不挑個粽子吃一口?”
“這?!”阮煙剛要點頭,旁邊安嬪就投來不冷不熱的視線,立即改口:“這怎麼能行?”看著那香噴噴的粽子,含淚擺手道:“你吃吧,本宮坐月子,吃不得。”
說完這話,扭過頭,不看眾人吃粽子了。
眾人臉上都有些忍俊不,怕實在饞的不了,幾個人都趕忙把粽子給吃了。
得虧膳房的東西一向小巧玲瓏,才不至于噎著。
下午眾人閑坐著說了會兒話后才散去。
“娘娘,那拉貴人回來了。”
采薇端著茶,小心翼翼把茶盞擱在端嬪手旁邊,才小聲說道。
端嬪原正閉目養神,聽到這句話,眼睛睜開,臉上出一個冷笑,“前些日子還裝出那副死德行,惹得萬歲爺和太皇太后憐惜,現在還不是跟沒事人一樣了。”
采薇沒敢接這話。
是才來咸福宮沒多久的宮。
端嬪提拔,采薇卻不敢真把自己當回事。
端嬪冷冷道:“讓膳房給那拉貴人送幾個粽子過去,免得回頭萬歲爺問起,倒了本宮不關心了。”
“是。”采薇答應一聲,福了福后去了。
幾個粽子送到咸福宮后殿。
那拉貴人只讓人賞了采薇等人,回頭便讓白英等人把幾個粽子吃了。
以前還會去揣測下端嬪的心思,如今兩人幾乎已經撕破面,端嬪恨不得能把這個眼中釘,中刺趕走,那拉貴人也看端嬪心煩,自然也懶得去揣端嬪讓人特地送幾個粽子來什麼意思了。
康熙是下午申時三刻才回的宮。
回來后,換了一裳,便到景宮來。
阮煙那時候已經睡午覺起來了,正拿著筆畫幾給閨的小裳和小首飾呢,今兒個可算是找到打扮閨的樂趣了。
下個月十二號就是雅莉奇一周歲了,到時候還要抓周呢,那可是個大日子。
要把閨好好打扮一下,好讓閨驚艷全場!!
阮煙拳掌,神抖擻。
連畫了好幾幅畫。
連康熙進來都沒聽見。
言春等人要喊阮煙,康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他自個兒沖梁九功打了個手勢,讓梁九功把手上的匣子放下。
梁九功會意也識趣。
萬歲爺今兒個一早就陪大臣們去西苑乘船游覽西苑。
原本這是主仆相得,其樂融融的好事,結果半途上,明相說起索相府上家仆搶奪民的事,雖然上說是坊間里聽來的閑話,可偏偏佟大人也說自己聽說了,這下子就捅了馬蜂窩,索相爺那暴脾氣當下就罵明相和佟大人為朝廷大臣,卻還搬弄是非,好嚼舌。
于是,三邊人馬就吵起來了。
梁九功沒進宮以前,一直覺得大老爺們特別了不起,那是天生的星宿。
直到進宮后,這麼多年,他才知道這些人原來也同村子里那些潑皮無賴沒什麼區別,也會吵架,吵急了還會手打起來。
其實平時吵吵也就算了,今兒個好不容易萬歲爺出來松快一會兒,想詩作對,風雅一回,這幾個偏偏要壞了萬歲爺的好心。
于是船也不坐了,西苑也沒心思玩了,要不是看在今兒個端午,不好罰人,估計萬歲爺都想讓這幾位大人長長記了。
“這是畫的什麼呢?”
康熙擱在后面看了半天,分明早看明白是什麼東西了,卻還故意開口問道。
阮煙被嚇了一跳,手上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紙上,臉上一黑,回過頭瞧見康熙,有些無奈:“萬歲爺,您這是純心的吧?臣妾好不容易畫的畫。”
康熙了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清了下嚨,“朕哪里想到你這樣膽小。你那生孩子時還要吃蹄髈的膽量去哪里了?”
阮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您還提這事。您這是從西苑剛回來吧,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了一眼畫,確認那滴墨水沒壞了畫后,才放下心來,跟康熙走到西窗下坐下。
言春和言夏捧了茶進來。
阮煙親手接過,遞給了康熙。
茶是上好的云霧茶,白瓷盞襯得茶葉亮清綠,茶蓋掀開,是撲鼻清冽的清香,康熙喝了一口,心舒暢多了。
阮煙好飲食,故而這里的每樣吃食,價格未必昂貴,可吃起來卻都是十分可口。
就說這云霧茶,宮里頭如今時興的是碧螺春、六安瓜片這些,原因就是因為萬歲爺喝這些,因此喝云霧茶的人就了。
可阮煙喝過一回后,就喜歡上了這口味,務府那邊討好,加上也是后宮沒幾個主子喝這茶,每有云霧茶便送到這里來。
“這茶喝著倒也不錯。”
康熙舒適地說道。
“是不錯吧,這名字也好聽,云霧茶,云霧云霧,一聽就很高雅。”
阮煙滋滋地說道。
康熙瞥了一眼,“那怎麼不高雅茶?”
阮煙:“……”
無語地看著康熙,大爺您今兒個是來找茬的嗎?
聽見心聲,康熙角掠過一笑意。
他把茶盞放下,岔開話題,“剛才畫的是給雅莉奇的?怎麼沒有小阿哥的?”
“臣妾估量不好他的形啊。”
阮煙嘆了口氣,“臣妾以前以為雅莉奇長得就很快了,沒想到小阿哥長得更快,他長大了要是個胖子,可怎麼找媳婦啊?”
阮煙真的發愁。
因為有雅莉奇這個先例,阮煙一直覺得自己就算再生一個孩子也是一樣標志漂亮的。
哪曾想,生了個小胖墩。
而且,小胖墩長的速度還賊快。
康熙笑道:“他是朕的阿哥,只有他挑旁人的,哪里有讓人挑他的道理。”
阮煙愣了下,恍惚間反應過來。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而且,阿哥們也是萬歲爺指婚,不到他親自來挑。
阮煙又愁了。
要是將來萬歲爺給小阿哥挑的媳婦他不喜歡怎麼辦啊?又或者是媳婦不喜歡小阿哥可怎麼辦?
眼瞅著阮煙都要開始擔心起小阿哥的夫妻矛盾了,康熙連忙打住的思緒,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呢,“不說孩子的事了,你這些日子怎麼樣?朕怎麼覺得你好像瘦了?”
“真的?”阮煙很快轉移了注意力,站起來,轉了一圈,“臣妾也覺得自己瘦了。”
這些日子沒吃飽果然是有用的。
“你這又是在減?”
康熙一下想起去年阮煙鬧的減了。
阮煙搖頭道:“這回不是,這回是臣妾吃厭倦了那些東西,吃不下。可想吃的,又不能吃。”
說到這里,委屈地看著康熙,“今兒個端午,臣妾連一個粽子都不能吃呢。”
康熙眉眼出笑意。
他拉過阮煙坐在自己的大上,“這麼可憐啊?”
“可不是。”
阮煙紅著臉,還是頭一回坐萬歲爺大上。
阮煙只慶幸這會子屋子里沒旁人了,不然真就沒臉見人。
康熙見從脖頸紅到耳,如白瓷,如紅玉,心里頭。
但一想到善妃還在坐月子,也只好下想法。
他著阮煙的手,“那朕讓你破例一回兒,也讓你吃上粽子。”
阮煙眼睛一下就亮了。
康熙喊了梁九功進來。
梁九功進來后,阮煙才反應過來,忙起坐回原來的位置,康熙也由著。
康熙附耳在梁九功耳朵旁邊不知說了什麼。
只見梁九功笑著點了下頭,去了。
阮煙一臉好奇,“萬歲爺,您讓梁公公去干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康熙純心賣關子。
阮煙滿腹疑。
“把糯米換碧梗米?”
張德一臉你在逗我的表看著梁九功,這要不是來傳膳的人是梁九功,他都要問是誰出的主意了,自古以來粽子都是糯米,哪里有用碧梗米的?
再說了碧梗米也不黏啊,一煮不就散了。
“梁爺爺,這,這誰家粽子不是用糯米做的啊?”
梁九功樂呵呵笑道,“張公公,這您就別多想了,橫豎主子吩咐,您照著做就行了。”
說罷,在旁邊坐下,“咱家在這兒等您,您快忙活去吧。”
得。
主子一張,奴才跑斷。
別說就是拿碧梗米換糯米,就是主子要吃金米,當奴才的也得搗騰出來。
張德愁眉苦臉地去準備了。
這碧梗米拿來做粽子,要是用煮或者蒸,能不能味不說,那口就不行啊。
他想了想,甭管做法如何,這味道肯定得好。
味道要是不好,就算做出花來,主子也不高興。
小半盞茶時間過后。
梁九功帶著人領著食盒回來了。
食盒打開,里面有兩盤粽子,一盤是尋常式樣的粽子,也是好幾個餡料的,一盤則是專門準備給阮煙的。
那一盤粽子聞著倒是香。
康熙讓侍膳太監拿了剪子剪掉了粽子上的繩子,挑了一個到阮煙的碗里面。
“你嘗嘗,看看味道好不好?”
阮煙把荷葉打開,里面是碧青、香味撲鼻的米飯。
吃了一口,料很足,蘿卜丁、豬丁、蝦丁還有香菇丁。
但,再好吃,也改表不了這是炒飯,不是粽子的事實啊?!
眾臣:世子爺,你怎麼抱著世子妃來上朝?世子咬牙切齒:娘子隻有一個,丟了你賠?她是戰部最美年輕指揮官,前世被渣男背叛,慘死斷情崖底。重活一世,開啟瘋狂稱霸模式。一不小心,還成了世子爺捧在掌心的寶。太監總管:皇上不好了,世子府的人打了您的妃子!皇上躲在龍椅下瑟瑟發抖:無妨,他們家世子妃朕惹不起!
沈妝兒前世得嫁當朝七皇子朱謙,朱謙英華內斂,氣度威赫,為京城姑娘的夢中郎君,沈妝兒一顆心撲在他身上,整日戰戰兢兢討好,小心翼翼伺候。不成想,朱謙忍辱負重娶出身小門小戶的她,只為避開鋒芒,韜光養晦,待一朝登基,便處心積慮將心愛的青梅竹馬接入皇宮為貴妃。沈妝兒熬得油盡燈枯死去。一朝睜眼,重生回來,她恰恰將朱謙的心尖尖青梅竹馬給“推”下看臺,朱謙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沈妝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