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留下的書。
讓他趕快離開,不要試圖找他們,獨自好好生活下去。
敬仰的父親被污蔑了叛徒,溫慈的母親被打傷帶走,下落不明。
那一刻,世界都塌了。
正當他失魂落魄的時候,大門突然再次被破開,闖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見到他之后,面戾。
他跳窗離開,從西南到城的一路,九死一生。
可他沒有人脈,更沒有錢,連吃飯都了問題。
走投無路之下,偶然間遇到了瑜瑤,于是一路上就跟蹤,好不容易等到落單。
年無助地想著,一定是跟陷害父親的罪魁禍首是一伙的,只要綁架,綁架這個弱的孩,說不定……說不定他父親就有救了呢。
可他這樣做,跟那些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可他沒有多時間了……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
多次,他無地想著,只要有人能拉他一把,他就算當牛做馬,把命都給也行。
現在應該,他沒機會了。
這個孩深藏不,又這麼惡劣,肯定會引人來抓他。
瑜瑤看清楚來電顯示,小手捧著手機,乎乎道:“唔,我的夜先生,有什麼指示呀?”
賀千鈺一愣。
夜先生。
是那位大人,夜靳深嗎?
他好像聽父親提起過,說這位是值得追隨的俊杰。
那這個孩跟夜靳深又是什麼關系呢?
他恍然想起一幕幕,兩人似乎很親?
電話對面不知說了什麼,孩眉眼漫上溫喜,“好呀好呀,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吆。”
掛斷了電話,對上賀千鈺復雜又糾結的神,瑜瑤白眼一番,哼了一聲,“怎麼?沒見過打罵俏的啊?”
賀千鈺:“……”
見過,十多年了天天見。
他的父母是模范夫妻,沖破世俗的羈絆,攜手后更加珍惜。
可如今……
他低垂下眼瞼,整個人像是被濃重的烏云籠罩。
低落、失意、沒有一生機。
瑜瑤抿抿,不忍打斷男孩的哀默。
半響后,突然開口。
“我在法務部見過你的父親,他拜托我,保護你跟你母親。”
賀千鈺一愣,轉瞬清醒,冷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瑜瑤沒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道:“為了威脅你的父親,你的母親被抓了起來,可你的父親仍然沒有放棄他心中的信仰。
他是一位真正的幕后英雄。”
賀千鈺眸微。
幕后英雄?
事到如今,竟然還會有人肯相信他的父親?
孩突然拿出了一個東西,讓賀千鈺神大振。
瑜瑤掌心躺著一塊懷表。
父親從未離過,是用生命保護的信。
瑜瑤:“還需要我打開嗎?”
“不必了。”
里面是他一家三口的合照。
這樣看來,瑜瑤說得應該是真的。
但山窮水盡的年,不可能那麼單純的把所有的信任都輕易付。
無異于千金豪賭。
年安靜下來,對于再次啟程,并沒有問接下來要去哪。
直至途徑一鬧市,寂靜的空間里,突然響起一道些微尷尬的聲音。
后座的年也不知道了多久,就連肚子都發出嘹亮的抗議,再加上胳膊上的傷口,不難猜出他一路上有多麼艱難。
瑜瑤將車停靠在路邊,就那麼大咧咧下車,連一句警告的話都沒有留下。
賀千鈺的目自汽車鑰匙,跟儲箱里放置的刀上掠過。
半張致的娃娃臉藏在黑暗中,微長的睫遮掩眸底的心緒。
十分鐘后,瑜瑤拎著一大袋吃的回來。
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聲音有些驚訝,“你沒走啊,那是不是說明,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信任了?”
年別開頭,濃卷翹的睫震。
瑜瑤想了想,打開后座的車門,對上年警惕的神,“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給你買了幾個包子。”
松白的包子,一個個漂亮得不可思議,散發出來的香氣,更是勾的人食指大。
年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只是眼神的微不可查的貪,到底泄了一兩分。
瑜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幫你解開繩子,接下來先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全城,唯一能護得住你的人只有我。
而且,你也打不過我,所以不要歪腦筋哦。”
也不知道是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包子的太大。
年收斂了滿的利刺,十分乖順地由解開繩索。
然后開始狼吞虎咽。
作雖然急促,但能看出教養很好。
瑜瑤重新坐回駕駛座,不經意間一轉頭,差點沒被嚇死。
手掌大的包子,買了六個,現在袋子里只剩下了兩個了。
瑜瑤再把視線挪到年的臉上,這一下又是一驚。
原來他吃得太快,被噎的臉皮漲紅,也不吭聲,還在往下咽。
這孩子是被了多久啊。
瑜瑤趕掏出一瓶礦泉水,扭開,遞過去。
本以為對方可能會戒備下藥,沒想到年看了一眼,就利索的接過去。
還別說,鼓著雙頰、瞪著眼睛的娃娃臉年,意外的有萌。
瑜瑤手拿包子袋,“一下子吃這麼多容易把胃撐壞。”
年背過,繼續往里塞,特護食,不搭理。
瑜瑤:“……你放心,等會到地方了,再給你準備宵夜。”
瑜瑤先前跟年說得話并不是夸大之詞,賀千鈺的份敏,明天就是賀振雄的法庭審判,藏在暗中的毒蛇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賀振雄松口。
抓到他的兒子,就是省事又省力的好辦法。
不然,賀千鈺也不會窮途末路來挾持。
所以,瑜瑤只好把賀千鈺帶回了景園。
看著不遠的豪華別墅,想到這一路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嚴守護,賀千鈺罕見地出一驚愕,“這是你家?”
他這算不算是羊虎口?
瑜瑤邊解開安全帶,邊說:“對啊,待在這里,你絕對不用考慮安全問題。不過……”
瑜瑤看了眼來來往往的傭人,“人多眼雜,我把你安排在人的副樓怎麼樣?不會限制你的人自由。”
還得好好想想怎麼跟夜靳深說。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一道男聲突然響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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