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又過了兩日,考試結束后,迎來了為期七天的國慶假期。
遠離市中心的某荒郊野外,廢棄的工廠林立,遠遠看去,像是一張張黑的大。
一只烏在黑夜中盤旋,發出一聲嘶啞干嘎的聲,忽然又什麼靜都沒了。
為首的男人帶著黑鴨舌帽,他抬手示意,止住腳步,猛的回頭,只有嗚嗚慘的冷風。
安靜的瘆人。
老樹張牙舞爪,影如同鬼魅。
幾人走進廢工廠,了胳膊上的皮疙瘩,“這什麼鬼地方!”
“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屁事,要是約在市區,警察來了,跑都跑不掉!”
突然,死寂的空氣中駛來一輛汽車,車燈的束直直打了進來。
戴帽子的男人謹慎打量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
來的人竟是一男一?
左側的男人高大獷,只穿了件短袖,出鼓鼓囊囊的肱二頭,絡腮胡子,眼睛一瞪極其懾人,看起來很不好相。
相比之下,右側的人量略小些,波浪長發,眉眼之間略有幾分英氣。
答答,低眉順眼,的挽著男人的手臂,亦步亦趨。
鴨舌帽男沉聲,“可是高先生?”
獷男回道:“正是。”
鴨舌帽男又問:“來干什麼?”
獷男再回:“家里新裝修,想買點隔音板,不知道……你有沒有好貨?”
兩人一來一回,速度極快,實則在對著暗號。
鴨舌帽戒備心稍減,側引路,“貨好不好,高老板看一看就知道了。”
幾個手下迅速把巨大的黑袋子抬過來,嗤啦一聲拉開拉鏈,出長條狀的泡沫板。
高老板手指在泡沫板夾層中間扣了扣,指尖捻,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連說了三大聲好。
高老板似極高興,“可就這一點貨也不夠啊,我跟你上家聯系時,訂購的可是足足幾千萬的單子。”
鴨舌帽男人:“高老板不必著急,大額量的貨正在來的路上,這次上邊有人保駕護航,不出五天,絕對能把貨送到您手上。”
高老板絡腮胡一翹,“五天?你知道這五天我得損失多錢嗎?時間可不等人!
不如這樣,你先把運輸通道告訴我,我派人去接,這樣兩頭趕,能最大限度的節約時間。”
鴨舌帽男人警惕心頓漲,“不過五天而已,高老板就這麼等不得?”
來的路上,他就被再三叮囑。
眼下他們剛在城扎下,正是聯絡各方黑白權勢,疏通運輸路線的關鍵時期。
只要把貨藏在賣給瑜氏集團的建筑原料中渡進來,城將為他們的狂歡場,再呈輻狀蔓延至全國,打開華國大門指日可待!
所以,萬萬不能泄渡通道。
“你!……”
獷男人一聽這話眉一揚,他旁邊的人急忙拽住他的手腕。
攤開保險箱,黃澄澄的金甚至把整個空間都照亮了,“這些金條都是定金,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
鴨舌帽男人目沉沉,看著一男一往外走,坐上車,車子揚長而去。
手下眼饞地看了眼金條,“這高老板可真財大氣,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兩人這麼古怪。
你看那個人的姿勢,很古怪,就跟第一次穿高跟鞋不敢邁似的。”
車子一直行駛,直到看不清那片廢棄工廠時,停下在路邊。
高遠手搭在方向盤上,故意著嗓子,學那種矯造作的子腔調,“這是定金~合作愉快。”
黃君一把薅下卷發假頭套,摔到他臉上。
“以后再讓勞資裝人,勞資就讓你變真人!”
高遠躲開,“別啊,你演的多像。
就我這暴脾氣,要不是你拉著,我說不定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高遠看向車后座,郁悶道:“老大,這伙人是真詐,竟然把藍櫻草的末藏在建筑原料里運進來。
要不是嫂子提醒,真等他們形系了,也不知道會有多人遭荼毒。”
“嫂子,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姓杜的原料供應商有問題?”黃君突然開口。
“你們聞不出來嗎?藍櫻草有奇怪的味道啊。”瑜瑤眨眼。
其實,在大哥辦公室見到杜云川的第一面,就嗅到了一特殊的味道。
一直縈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細想又分辨不出。
等后來,將計就計,跟大哥去了他家,發現味道更重,并在墻角堆著的瓷板上發現了異樣。
這才確定。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原料供應商有問題。
一切都太巧合了,像是被人趕著,著讓大哥不得不同意。
高遠又聞聞手指,“什麼味道都沒有啊。”
這白末什麼味道都沒有,真要是混合在石灰里流通進市場,估計怎麼排查都排查不出來。
頓時,他看向瑜瑤的眼神就變得閃閃發亮。
“嫂子,你太厲害了吧,”
突然,一道涼薄的聲線打斷他的話,“先開車回去。”
高遠虎軀一震。
夜靳深瞥過去涼涼一眼。
高遠虎軀再震。
他茫然無比,用眼神詢問黃君,“老大這是咋啦?我跟嫂子聊得正在興頭上呢。”
黃君一臉看不說的高深莫測。
這個傻大個,敢當著老大的面跟嫂子相談甚歡。
頭是真的鐵。
夜靳深孩的小臉,問道:“冷嗎?”
瑜瑤依偎著往他懷里靠了靠,趴在他肩膀上,聲問道:“這群人只接人的單子,異常謹慎,你是怎麼讓他們相信高遠他們的呀?”
夜靳深勾,正要說話。
正在開車的高遠突然呲著雪白的大牙回過頭來,他絡腮胡未摘,偽裝的皮黝黑,越發顯得牙白。
“老大在對方那里安了人,借對方的手,把我們推薦過去。
不僅知道了暗號啊,還在金條里放了追蹤,保證能沿路追蹤到路線,一舉殲滅這個賊窩!”
黃君過后視鏡,看到老大黑得不能再黑的臉,沉的氛圍,也就繪聲繪的高遠沒有察覺出來。
二到極致自然傻。
他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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