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大師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祁霜白哪不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厲鬼就附在上?”
可影大師卻沒回他,而是拿著桃木劍就找傅五娘去了。
祁霜白本想跟上去,但沒走幾步,人又退了回來。他比較惜命,并不想讓自己于險境。
傅五的房間在第二間,影大師很快就踹門沖了進去。然而當他進去后,卻發現里面沒人。
他找了一圈,正要再找,卻在轉時,有人的頭發從頭頂向了他的脖子,他這時才抬頭一看,原來他要找的人這會兒正在房間的天花板上,眼睛幽幽地盯著他。
“妖孽看劍!”影大師低吼一聲,切斷了那些頭發與傅五娘斗了起來。
祁霜白有法和氣運加,傅五娘不能靠近也就算了,但是眼前這個道行低微的人卻對著大呼小呵,傅五娘也了殺心。
一人一鬼就在房打斗了起來,外面祁霜白已經把能護著他的人都到了邊,同時還讓人去探聽房的靜。
沈惜也順勢來到了祁霜白的邊,在其他人都不敢靠近那房間時,主請纓前去。可還沒等靠近,那房門就被打爛了,看著一個中年男子神驚懼地往外沖,結果人還沒走到大門,他的脖子上卻纏了一束頭發生生把他給拖了回去。
影大師見自己跑不掉,干脆轉繼續廝殺起來,但同時他心里卻有些苦不迭。他哪里想到這鬼竟然是一只厲鬼,厲鬼與尋常的小鬼可不同,這樣的鬼怪得他師父來才能解決,他現在能跑掉都是命大。
傅五娘這還是第一次與人打斗,纏斗了許久,見這男人沒什麼招數了,冷笑一聲,用頭發纏住了他整個,開始汲取他的。
“祁公子救我——”影大師避之不及,被捆了個嚴嚴實實,只好朝著外面求救,但這時誰又敢進。
很快的,他的被吸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就在他絕之際,他猛然將腰間的什麼東西丟了出去,里凄聲道:“師父你要給我報仇!”
傅五娘發覺之后,想攔但是沒能攔住。不過也不在意,這新鮮的讓覺自己道行似乎增加了不。
松開那已經干癟到皮包骨頭的骨架,將影大師的魂魄一口吞腹中,然后一臉滿足地朝著門口走去。
外面祁霜白在聽到影大師凄厲的聲時,就已經當機立斷讓其他人攔在這,自己一個人朝著樓下跑了去。
結果還沒等他跑出大門,客棧的大門卻詭異地自己關上了。他下意識轉,卻見樓梯上,莫麗扎正一臉笑的下樓。
“你究竟是誰?”也虧得祁霜白城府夠深,在這種時候他都沒慌神,頭腦仍保持著清醒。
“我是誰?”傅五娘發現自己修為大增之后,對祁霜白上的法已經沒那麼害怕了。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手指往角一抹,將那最后一鮮凈,眼里滿是恨意道:“相公你不是自詡最疼我我嗎,怎麼連我都沒認出來。”
祁霜白瞳孔一,“五娘?”
這會兒傅五娘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把他得背靠在大門上,手,長長的指甲從祁霜白臉上劃過,最后點到了他的眉心,然后一點點用力,“畜生,你指使蓮葉害死我的時候,應該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吧。”
覺到眉心的痛楚,祁霜白沒有任何猶豫雙膝一彎,跪在了傅五娘的面前,求饒道:“五娘我錯了!”
傅五娘大概也沒想到祁霜白會這麼放得下段,愣了一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不屑的同時,卻無可否認的生出了一別樣的快。這快讓到十分愉悅,“你也會有今天。”因為這份暢快,也愿意再墨跡一會兒,看看祁霜白為了活還能出什麼丑態。
只這麼一會兒的拖延,祁霜白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他一臉懺悔道:“我不求你原諒我,也不求你放過我,我只求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補償我?”傅五娘笑了,“行啊,我要你用你的命來補償我。”
“我這條命隨時都是你的。”祁霜白立即道,“你想殺我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殺了之后呢,這也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好。你看你現在已經是莫麗扎了,是什麼份你應該也知道了,可是匈奴的公主。難道你應該當怨鬼也不愿意重新活著嗎?”
這最后一句話,對于傅五娘來說確實是個。死了的人才知道,活著有多幸福。
見神有所松,祁霜白繼續說服道:“你難道忘了兒嗎?你若能一直活著,好歹還能親自養長大。而我,從現在開始都聽你的話,你從前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我都可以去幫你得到,包括權利還有誥命夫人的地位。”
傅五娘眼睛瞇了瞇,的指甲漸漸恢復了原樣。其實現在還殺不了祁霜白,只能傷傷他而已。不過祁霜白這麼想投誠,倒不介意讓祁霜白助修煉一番。
“真是讓人心的條件。”冷笑道,“那接下來就看你怎麼表現了。”
祁霜白聽這麼說,就知道自己這次是逃過了一劫。他松了口氣,再起時,背后已經冷汗直冒。
“這客棧是沒法住了,”傅五娘道,“等去下個落腳的地方時,我要你給我送來一個祭品。”
祁霜白立即應了下來。
客棧靜這麼大,其他人早就嚇傻了。祁霜白也不多做解釋,讓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
這些人一時不敢,祁霜白也不強求,直接拿了銀子出來,讓愿走的走愿留的留,他也不強求。
陸陸續續的,絕大多數人都走了,只有數幾個留了下來。
沈惜本想留下,剛才這兩人的對話因為耳朵好使的緣故,全都聽到了。這件事牽扯到匈奴,那就不能這麼輕易地放任不管。
不過在想說留下來時,卻半點不聽使喚地變了“我要走”。
就這樣,很快拿到了銀子,被遣散了。
祁霜白這邊讓人收拾東西,很快就離開了客棧。甚至他連城都沒多待,在府的人來之前,出了城。
出城之后,祁霜白就對傅五娘表示,那些人留不得。他不能把莫麗扎的份泄出去。
傅五娘哪里不明白這些,汲取了道行大增,正好也想試試尋常人的能不能行。若是能行的話,不僅報仇有,將來不履行與傅觀主的易也不是沒有可能。
抱著這樣的念頭,在天黑后,傅五娘重新回到了城。
第一個找上的人正是沈惜。
夜里,傅五娘來時,沈惜正在寫信,當覺到脖子上有什麼東西纏上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傅五娘就在的后,連尖都來不及發出,脖子就被勒住了。
沈惜里發出“嗬嗬”的息聲,就在以為自己即將死亡時,脖子上的頭發突然突然崩斷,整個人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
“誰!”傅五娘卻是喝道,結果抬頭一看,卻見不知什麼時候,傅觀主就靠在門框上,正冷笑著像。
“嘗到了殺人的甜頭,就開始濫殺無辜了是嗎?”傅杳冷聲道。
傅五娘這會兒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沒有底氣,道:“我同你的易似乎并不包括你手我的事。”言下之意,也就是不要多管閑事。
“呵,”傅杳嗤笑一聲,形一閃,下一瞬已經來到了傅五娘的面前,一把掐住了的魂魄,寒聲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傅五娘哪里想到哪怕增加了修為,對方也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制服。著正在飛速減弱的修為,傅五娘忙學祁霜白示弱,“觀主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請放我一馬。”
傅杳將一甩,了手,“滾吧。”
傅五娘忙閃走了,傅杳則看向地上還一臉驚懼的沈惜。
“又見面了。”打招呼道。
沈惜先是起道謝,然后才有些匪夷所思道:“您…………”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最后的話干脆都變了,“您為什麼要放走?這一走,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無辜的人遭牽連。”
“這事我不會管。”傅杳道,“救你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你有能耐你可以去救。”
沈惜一時啞口。
見神憂慮,傅杳又笑了,“放心吧,經過剛才的事,沒那個膽量再繼續濫殺。倒是你,現在似乎已經適應了現在的,也知道為民考慮了。”
“真的?”沈惜先是一喜,接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從前我時候我沒覺得活著有什麼意義,自從當了捕快后,過得反而比從前充實多了。對了,觀主您應該知道祁霜白和剛剛那個人的事吧,那個人是匈奴人。”
“知道又如何,調查這些是你的分事不是我的。說不定靠著這個案子你還能升個也不一定。”
“這些我是不敢想了。”沈惜有些郁悶,“不過憑我是肯定抓不住他們的,說不定到時候得要觀主您幫忙。”
“你確定要我幫忙?”傅杳反問。
沈惜突然想起了這位價值不菲的“幫忙費”,“額……”
“這事不著急,你要抓人,再怎麼也得我先釣完魚再說。”傅杳道。
“釣魚?”沈惜不解。
“對。用一個小餌釣只魚,再用這只魚去釣大魚。我最近手里缺魚,得多釣幾只才行。”傅杳拍了拍的肩膀,“你好好干,將來我等著你名揚天下。”
說完,就從窗戶那離開了。
看著月下掠過的影子,沈惜佇立在窗口久久沒有回神。
而傅杳也回到了雁歸山,此時,鐘離已經取了神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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