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枝和謝君知腳下的那條路通向的, 是最深最底層的妖獄。
但要去往那一層,自然也要經過此前的一十七層妖獄。
人間有惡業,妖獄中便還之以惡業。
于是虞兮枝這一路, 見刀山,見火海, 見無數雨腥風。
然而此刻,無數妖俯首跪于刀山中, 叩于火海中,任憑那腥風雨降落己,千刀萬剮, 兀一聲不吭。
初時不過是小妖, 但隨著越深,那些叩首的妖型便愈發巨大猙獰,甚至有些妖的低頭顯得那麼艱難, 然而縱然如此,縱此份叩首要四肢伏地, 被刀山貫穿,它們也依舊選擇將額頭死死地抵在地面上。
而當這種扭曲到了某個閾值后, 再向下一層, 這些妖族便反而向著人形的外貌變幻而去。
等到了一十五六層時, 虞兮枝只覺得目之所及,哪里是妖族,分明就像是人類。
妖獄十八層,每一層都是獨立分割的小世界,彼此串連, 卻又永不相,他們彼此之間無法知, 卻都在看到謝君知的同時,做出了同樣的作。
這一路明明只有縷縷無孔不的經聲纏繞,虞兮枝更看不到那些叩首妖族們的臉與表,但卻不知為何,竟然能到他們的緒。
他們在哀慟,在悲鳴,卻也好似在這份傷心之外,多了一份希冀。
橘二早在無量山合璧后,便從虞兮枝的懷中跳了下來,它步履從容地一路向下,好似在檢閱自己此前的老部下們,如此昂然抬首,便是此靈氣與妖靈氣都一并枯竭,它卻好似重新回到了當初在妖域縱橫睥睨的日子。
若是從正面去看,便能看到,橘二的一雙金貓眼竟然好似有些微紅。
妖獄中的這些妖族,不僅在叩謝君知,也在叩它。
“你之前說……橘二是小妖皇?”虞兮枝看著橘二的背影,好奇問道。
“不錯。”謝君知頷首:“在謝臥青通天境,再妖之前,修仙界自然也有妖皇,那位妖皇便是橘二的父親。橘二天生便已經伏天下,自小便征戰無數,自然早已了逍遙游,若是如此醉心修煉,通天境想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惜甲子之戰,橘二的父親死于戰場,橘二變了新晉的妖皇。”
橘二的尾高高豎起,它聽著謝君知說著它的故事,心中卻毫無波瀾,只覺得不過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前塵往事,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妖皇,自然得眾妖擁護,再得天下妖靈氣,可惜橘二還沒逍遙兩天,謝臥青便通天妖,到了妖域后,與橘二大打了一場。”
虞兮枝不料橘二還有這樣的故事,追問道:“然后呢?誰贏了?”
“你看橘二像是贏了的樣子嗎?”謝君知挑挑眉,繼續道:“不僅沒贏,還被謝臥青將謝臥嵐的魂魄封它的妖丹之中,從此它的修為便要時時刻刻去滋養謝臥嵐的魂魄,以免魂飛魄散。”
虞兮枝震驚道:“那、那難道橘二就這麼逆來順了嗎?”
如果小貓咪尷尬赧時,也會跟著變的話,那麼此時此刻,虞兮枝大約會看到橘二慢慢變紅的耳尖。
虞兮枝原本還在覺得橘二可真是慘,謝臥青這麼做未免有些太過分,卻聽謝君知笑了一聲,道:“謝臥青本來沒想要這麼做的,可惜在他與橘二手前,橘二撂話表示,但凡自己會輸,就任憑謝臥青為所為。”
虞兮枝:“……”
為所為這個詞,用的就很妙,很橘二。
一秒鐘的懷疑都沒有,就相信了這是橘二會說出來的話。
老底被掀了個底朝天,橘二有些微惱地轉過頭:“閉。”
虞兮枝愣了半天:“什麼,橘二你居然是會說話的?!”
橘二翻了個不加掩飾的白眼:“都是小妖皇了,不會說話,怎麼號令妖族?此前在昆吾山宗有咒,我不能說罷了。”
虞兮枝恍然大悟,看著橘二的眼神頓時變得新奇了起來,連帶著顯得這妖獄好似也并不那麼可怕了,頓了頓,又想到什麼,忍不住問道:“所以橘二,你的父親……難道是橘大?”
橘二:“……喵?喵喵,喵喵。”
在面對不想要回答的問題的時候,橘二選擇聽不懂,不知道,你說什麼。
反而是謝君知看了一眼:“昆吾山宗的甲子歷史課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上?”
虞兮枝微惱道:“那是上二層樓的課程,我還沒來得及上去,便被你帶去了千崖峰,日日夜夜都在練劍,哪里還有時間去上課?”
如此一路談,竟然沖淡了些此間可怖且悲慟的氣息,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妖獄第一十七層的盡頭,再向前一步,便也是這條路的盡頭。
謝君知頓住了腳步。
“妖獄第一十八層,是為妖皇準備的。修仙界從未真正抓住過任何一位妖皇,所以此從來都空空如也。”他看向未知前方:“因而也無人知曉,這里有什麼,是什麼模樣。”
說完這話,謝君知收回目,再看向虞兮枝,最后一次認真問道:“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若是真的走進這里,或許此生都要被困于此,從此不見天日,永無寧日。這里是關押妖皇之,你不過上有些妖靈氣,罪不至此,也不當來此。見了前一十七層妖獄的樣子以后,你……還確定要隨我去嗎?”
他握著虞兮枝的手一直都并不十分,此刻更是悄悄放松了幾分,只要虞兮枝想要出手,便可以輕易地將他甩開。
卻見虞兮枝轉過頭,有些震驚無語地看著他,如此言又止片刻后,終于惱跺腳道:“你……你明明別走也說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事到臨頭,你要我反悔?!我到哪里反悔去?”
謝君知沒想到是這個反應,反而怔忡了片刻,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片茫然。
虞兮枝嗔怒地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先邁步,一腳踏了第十八層妖獄之中。
橘二帶著些看好戲的神,幸災樂禍地看了謝君知一眼,也跟在虞兮枝后,溜溜達達地走了進去。
謝君知:“……”
他的一只手還握著虞兮枝的手,雖然進去了,手卻還從第十八層的小世界里探出來,抓著他。
謝君知低頭看著那只握著自己的手,到底笑了一聲,也一步踏了最后一層之中。
妖獄重新恢復了寂靜,那條通往第十八層的路也星星點點地碎裂開來,好似從未存在過。
叩首的萬妖緩緩抬起頭,一切好似都沒有任何改變,但他們枯槁的眼中,卻到底有了一抹亮。
……
虞兮枝眨眨眼,再眨眨眼。
方才說了那樣的話,自然有些面紅耳赤,不想被謝君知看到自己如此這般的樣子。
卻沒想到,此竟然無論如何用力眨眼,再放開神識去看,目之所及,卻依然是一片黑。
妖獄的第十八層,竟然是純粹的黑。
而這片極致的黑中,卻還有這些縷縷無孔不的經聲。
偶爾那經文也會停一瞬,而那一瞬,這樣的黑暗便會帶著濃郁的窒息重新包裹傾覆而來,等到那經文聲再出現時,便會顯得經聲仿佛某種真正意義上的救贖。
長此以往,長此重復,不舍晝夜,便是真正絕對的折磨,卻也或許是某種渡化與洗滌。
等到虞兮枝從陷絕對黑暗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時,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方才握著謝君知的手。
“謝君知?你在嗎?”下意識開口道。
既然是絕對的黑,虞兮枝自然看不到謝君知的位置,約到了他的氣息,確認他就在自己附近,再試探著這樣手去了,卻一無所獲。
“嗯,我在。”謝君知輕聲道。
虞兮枝剛剛提起的心這才落回了原地。
明知什麼也看不見,還是環視了一圈,再有些放空地垂下眼。
什麼都看不見也、也好的。
……至對現在的來說,大概是這樣的。
雖然在這妖獄之前,也對著了空大師說了許多話,但事實上,一直都覺得自己的上還有些炙熱,掌心也有殘存的溫度,甚至齒間都是謝君知的氣息。
之前不敢細想也不敢回想,此刻的黑暗卻好似了的遮布,在踏此之前對謝君知說了那樣的話,此時此刻的思緒便自然而然飛到了言語中所提到“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上。
念及至此,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卻后知后覺地覺得這樣的帶來了一清淺的疼痛。
虞兮枝:“……?”
為什麼會疼?
頓了頓,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不是吧不能吧不會吧。
有些惱地想要抬手自己的是不是真的有些腫,卻又覺得這種行為大約會讓自己更惱幾分。
這樣的心緒讓耳尖灼燒的溫度蔓延到了耳垂,若是被看到,一定會比現在還要更難為些。
這麼想著,一邊無意識地著袖的邊緣,這樣邊邊發呆,連謝君知的氣息靠近了許多,都毫無所覺。
所以的手指突然到了另外的微冷手指時,先是愣了愣,這才慢了半拍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一聲,心跳倏然加速。
堂堂昆吾山宗二師姐,遇見妒津妖人時,悍然拔劍斬之,遇見空啼沙漠中漫山遍野的蛇妖時,拔劍一往無前,被千萬人所指責唾罵時,也依然面無懼。
此時此刻,卻被分明悉的手指溫度嚇到往后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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