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塊擂臺的四角各立著四個人。
所謂四人混戰, 決出一人勝利,聽起來像是要勝者一打三,但事實上, 這其中自然有許多策略。
比如先聯和一人,淘汰另外兩人。
亦或者聯和兩人, 共同對敵其中最強的那一位。
虞兮枝與沈燁對視一眼,再看向另外兩位才筑基不久的師弟, 微微一笑:“雖然欺負師弟不太好,但我很期待與沈師兄一對一地打一場。”
沈燁剛才還在和虞寺抱怨自己萬一輸了,但說歸說, 真正拔劍的時候, 卻又哪有平時的怠懶模樣,眉眼發梢全是年的意氣風發:“彼此彼此。”
兩人說話直截了當,甚至沒有用傳音, 另外兩位師弟苦笑一聲,拱手道:“對上師兄師姐, 我等確無勝算,能十六強, 拿到去境的資格, 已是得愿以償。但既然人在擂臺, 又豈能不戰而認輸,還請師兄師姐賜教。”
虞兮枝揚眉一笑:“好,那便拔劍吧。”
這邊擂臺已經飛快分工完畢,另外三塊擂臺卻并不盡然。
易醉看著虞寺,長長嘆氣道:“大師兄, 我們兩個伏天下,卻竟然只有一個人能四強, 這賽制有點問題。”
虞寺挲著劍柄:“了伏天下后,還沒有人讓我真正好好的出一劍,想必你也是。”
易醉于是看向另外的師弟和師妹,出一抹和善又同的笑容:“那就請大師兄親手教兩位師弟師妹什麼是劍吧。”
虞寺看了易醉一眼,卻見年已經懶洋洋抱劍站在了一邊,真是一幅你是師兄你先上、你先熱再來和我打的表。
畢竟是師兄弟,虞寺嘆了口氣,到底好脾氣地上前半步:“我已伏天下,再與你們同臺,本就是境界制,所以你們一起上吧。”
另一邊。
程岑看著面前的云卓,有些頭疼。
更頭疼的是,他這一組,除了云卓,另外兩位竟然都是師姐,其中一個赫然便是夏亦瑤,還有一位則是琉峰的大師姐江重黎。
云卓已經自發地站在他面前,豁然出劍,面無表地看著對面的兩位分明看起來境界比要高出不的師姐。
既然面無表,自然也殊無懼。
夏亦瑤看著云卓這樣,莫名不喜,錚然拔劍,卻不看云卓,只對程岑道:“你們千崖峰的人居然要躲在外門弟子后面?”
云卓卻先截了話頭:“不是他躲在我后面,而是我站在他面前。廢話說,要戰便戰。”
被這樣挑釁,夏亦瑤自然惱怒,上前一步,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江重黎原本都做好了其余三人要一起來先圍攻自己的打算,卻不料臺上此刻竟然陷了這樣的氛圍,頓時有些茫然,再看向程岑,卻見年臉上也是如出一轍的茫然。
江重黎心道所以此刻應該再來和程岑戰一場,還是先等云卓和夏亦瑤打完?
程岑聽著老頭殘魂看熱鬧看得高興的大笑,心道自己也只是想要好好打一架,怎麼會變這樣。
在他看來,修仙一路,男修修都是平等,當然不存在什麼“我不打人”一類的說辭,誰的劍強,就是誰更厲害。
然而此刻,云卓站在他面前,一力為擋住了來自夏亦瑤的所有刀劍影,并且顯然打算在干掉夏亦瑤以后,還要去戰即將一步伏天下的江重黎。
雖然云卓說是自己站在了他的面前,但到底此刻這許多人注視著這里,程岑臉上也有些莫名赧然,卻也進退維谷,不知該如何去阻止云卓。
最后一塊擂臺上。
黃梨扛著鋤頭,面前幾人他雖然不認識,但到底在擂臺賽混跡這許多天,他自然知道,那位師兄則是劫雷差點劈到虞兮枝的雪蠶峰大師兄池南,另外兩位師兄眼生了些,卻也竟然都是十連勝晉級的。
池南認出黃梨來,于是道:“我破境是承了虞師妹的,既然你也是千崖峰的人,我便與你練手,先戰這兩位,你覺得如何?”
尋常人聽到這句,想必飛快就會應下,畢竟池南已經伏天下,既然他愿意出手,黃梨只需要在旁邊打打醬油便好。
然而黃梨卻思忖半晌:“可勝了這兩位后,我也打不過你,還是要被淘汰出局。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費力幫你與他們對戰?”
池南愣了愣:“但你一人與他們對戰,難道就能打過了?”
黃梨卻對著兩位臉生的師兄懇切道:“有道是,拳打死老師傅。我們三個人練手,未必不能和池師兄一搏。”
池南愕然看著黃梨,心道這位千崖峰的師弟雖然拿著鋤頭,看起來像是老實憨厚,卻不料竟然想要拳打死好師兄?
……
天心鈴響,擂臺之上有結界起,卻不再是制境界的結界,而是以防劍招威力太大,波及觀戰弟子抑或其他擂臺的防護結界。
鈴響,劍起。
周圍的觀賽弟子熙熙攘攘,若非韓峰主早有預期,給所有能夠看到這片擂臺的崖邊都上了結界防護,只怕這一陣,便已經有弟子在這樣向前著看的興中跌落下去了。
取消了境界制后,大家本以為各個擂臺上理應出現一邊倒的況,然而結果除了虞寺一劍淘汰兩位師弟師妹、沈燁與虞兮枝一人各淘汰了一位師弟之外,另外兩個擂臺上的況卻頗為奇特。
江重黎和程岑抱劍站在一邊,云卓的劍已經和夏亦瑤錚然對上。
程岑看那劍眼,再仔細一看,云卓手里,竟然也是三塊下品靈石一把的劍,而夏亦瑤手中,卻分明是有劍靈的瀟雨名劍!
除了那次空啼沙漠歸來時,夏亦瑤沖為之的出劍,滿打滿算,這還是夏亦瑤在得了這柄劍后,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出劍。
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當初從劍冢取劍,萬劍齊鳴,昆吾異象,所有人都在艷羨的這柄劍。然而隨后便因為這劍而病,請了西雅樓的談樓主來,鬧得也是轟轟烈烈一場。
雖然后面談樓主莫名要收虞兮枝為徒,到底讓人有些忘記了,當初他到底是為何來到昆吾,但這并不妨礙,有許多人都在好奇這柄劍究竟有何不同之。
畢竟,是這一輩昆吾弟子中,第一個,也是至今唯一一個從劍冢之中取了劍的人。
之前自由擂臺賽的時候,都沒有用瀟雨劍,也是今日有如此多的掌門長老一并觀戰,又是攸關晉級的十六強之戰,才拿了瀟雨劍來。
然而此時,想象中的一劍斬三山的場面并沒有出現,瀟雨名劍卻只能與三塊下品靈石一把的量產破劍不斷撞擊出劍鳴,而面前的,還是剛才口口聲聲的外門弟子。
也是因為云卓這位外門弟子以一己之力生生殺了十六強之中,這一年的選劍大會第一次為外門弟子專門設了席位。
昆吾山宗外門原本界限極清,甚至堪稱天壤之別,無數人抱著修仙問道的夢來到宗門,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引氣都難以做到。有人放棄歸家,也有人覺得天道酬勤,總想要再試一試。
有人被歲月磨平斗志,覺得天塹之別,終其一生也不可能逾越。
也有人長嘆一聲,只覺得造化弄人,人生蹉跎,渾渾噩噩,半生過去,也不到那個縹緲的門檻。
可今日云卓拿著破劍,與太清峰親傳小師妹的這一劍又一劍,卻無疑讓八千外門弟子微冷的,又重新燃了起來!
云卓出劍并未毫無章法。
既然是外門弟子,在這昆吾小半年,自然也學了清風流云劍。
便也只會清風流云劍。
夏亦瑤劍中巧思極多,劍意薄轉濃,劍式更是漂亮又流暢,看上去賞心悅目,然而再多招式,再多劍法,卻竟然穿不過云卓簡簡單單的清風流云劍!
翻后掠,不用瀟雨劍時,便已經有負擔,此刻拔劍出鞘,自然更甚,不由得息咳嗽兩聲。
腦中出現了虞兮枝當初在紫淵峰戰宣平宣凡時,用的便是清風流云劍,前幾日斬落池南師兄的劍時,用的也是清風流云劍。
云卓面無表,已經欺近,顯然并不會因為這樣咳嗽,而產生半分憐香惜玉、又或者講究武德,讓片刻的想法。
普普通通的清風流云,更加普通的三塊下品靈石的劍,灰撲撲不起眼的外門道服,所有這一切都變幻了云卓逐風攬云的一劍當頭!
……
池南后退半步,他堪堪結丹,雖然也算是休息了半日,但究竟還沒有真正照壁自觀,又因為是丹修,平素里戰斗的經驗本就不甚充足,在同時面對三人的時候,竟然真的有些不支。
他突然想起,當日虞寺大師兄才剛結丹,便奔赴空啼沙漠戰蛇妖。那時的大師兄,面對的是千百蛇妖,而他面前,不過是兩劍一鋤頭,他居然便已經后退。
池南不由得心中赧然,心道自己修仙這許多年,難怪總也超不過大師兄去,自己差得可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這份赧然也重新化作了戰意,年長劍一晃,丹意劍意齊齊散開,重新戰局,與三位師弟戰作一片。
……
另外兩塊擂臺上,虞寺與易醉見禮拎劍,各自后退兩步,再抬眼,眼中已是戰意滔天。
虞兮枝目送另外兩位師弟師妹認輸退場,再掃一圈其他擂臺戰況,眼神格外在程岑那多停留了片刻,也頗有點啼笑皆非,但再看向沈燁的時候,已經重新肅了神。
“沈師兄,過去承蒙關照,但今日一戰,我不會留手。”
沈燁彈了彈劍:“我總好奇你的四圣劍,今日可否讓我也一見?”
兩人遙遙見禮,再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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