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問道:“真的?”
胤礽道:“我騙你作甚?回頭我們求求阿瑪,讓漢臣帶我們去逛逛,他們對外城。”
胤禔被胤礽一哄,終于開心了。
他隨手把這碗餛飩賞給路邊一個衫襤褸的人。那個人立刻對著胤禔使勁磕頭,搞得胤禔怪不好意思,想賞給他一貫錢,被胤礽攔住。
胤礽附在胤禔耳邊悄悄道:“你賜給他食,他吃了就是自己的。你賞給他太多錢,咱們前腳一離開,他后腳就會被人敲悶。”
說完,胤礽吩咐小太監,等車隊離開之后,再給那老乞丐幾個銅錢,算是為胤禔積善積德。
胤禔嘆氣:“京城里都有乞丐,外面恐怕更……罷了,那是汗阿瑪要心的事。”
胤礽笑了笑,沒說話。
三藩之之后還有噶爾丹,康熙朝早期可沒有什麼力去顧什麼民生。
不過噶爾丹之本可以不用延續那麼久,一征噶爾丹的時候就應該結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什麼。
胤礽突然想起,一征噶爾丹的時候汗阿瑪病了,自己和老三去探病,被斥責不夠悲痛送回了京城。
那一年自己才十六歲。
后來一廢二廢的時候,汗阿瑪說那時候自己就表現得不孝不悌,忍了自己幾十年。
那一年自己才十六歲啊。
哈。
“不舒服?”胤禔突然把胤礽抱起來,“回馬車上去。”
“啊,哥,別抱,我自己能走。”胤礽回過神,忙道。
胤禔道:“我是你大哥,我抱著你走怎麼了?”
胤礽哭笑不得:“你就比我大兩歲,你抱不……哎喲。”
“你哥我的力氣可大了,能抱得。”胤禔不僅把胤礽抱起來,還顛了顛。
就是他在顛胤礽的時候,胤礽腳落地了。
侍衛趕把兩個皇子一起抱起來送回馬車上去。
這一番折騰,前面車輛也終于挪開了。
京的是鑲黃旗沙濟富察氏,漢姓李,名倪滿。
他們知道擋住了太子和大皇子的車架之后,倪滿嚇得肝膽俱裂。
富察氏有兩支,先祖為旺吉努一支在朝堂上顯赫無比,先祖為莽都朱乎的一支則因皇太極時期的皇位爭斗而凋零。他正是莽都朱乎那一支。
他這一支富察氏幾乎只有他一個獨苗苗人才,雖然族人也只有小貓兩三只了,好歹他也是全族的希。難道就要因為這個意外而仕途終止嗎?
倪滿想去太子和大阿哥那里磕頭請罪,卻被侍衛攔在一旁,不準靠近。
他站在附近,聽到了太子和大阿哥所有對話,心里震撼極了。
這就是大清朝的太子嗎?這也過于聰慧了吧?
聰慧就罷了,為什麼太子會對民生如此了解?咱們的萬歲爺究竟是怎麼教導的太子?
車架移后,胤礽這才看到了那個冷汗漣漣的員,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安道:“這是意外,你不必擔心。汗阿瑪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斥責你,他心可寬廣了。”
胤禔也探出腦袋,大聲道:“真的嗎?我不信!汗阿瑪不是最小氣了嗎?”
“閉吧大哥!”胤礽趕捂住胤禔的,把胤禔拖回了馬車。
聽到胤禔的話的眾人:“……”
請給我們一雙沒有聽到大阿哥的話的耳朵,謝謝!
大阿哥害我!!
皇宮中,康熙自然很快得到了太子和大阿哥的車架被一輛壞掉的馬車堵住的事。
“倪滿?”這個人是康熙親自圈點進京的人,他自然有印象,“他……運氣可真差。”
頓了頓,康熙補充道:“他們那一支運氣都很差。”
現在在大清朝廷中,旺吉努那一支富察氏很顯赫。但在歷史中,莽都朱乎那一支富察氏才為清廷立下了大功勞,導致莽都朱乎的近親幾乎全部被大明屠戮。
莽都朱乎的小兒袞代嫁給努爾哈赤。所生的大貝勒莽古爾泰死后被人告發謀逆,一家人都除了宗。袞代也被移出皇陵,拋尸荒野。
這謀逆是真是假康熙不好評價,反正為了收攏八旗軍權,削弱貝勒們的權利,皇太極和順治必須這麼做。這一家只是被牽連了。所以這一族中有能用的人,康熙仍舊會重用。
雖然倪滿純粹無妄之災,康熙為了自家寶貝兒子的面子,仍舊準備小懲一下。
傳話的侍衛立刻把太子和大阿哥給倪滿說的話告訴了康熙。
康熙聽到太子所說的話時,微笑道:“太子仁善,罷了,就不罰他了。”
康熙又聽到大阿哥所說的話,微笑立刻變了猙獰:“胤禔這個混賬!”
朕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這麼個氣死人的兒子!!!
康熙捂著口,懲罰倪滿的心思沒了,現在只想快馬加鞭親自沖出京城把大兒子揍一頓。
倪滿回到京城租賃的院子,忐忑不安地等來了康熙安的旨意,松了一口氣。
他對妻子和兒道:“若沒有太子當眾說的那句話,我可能就要罰了。”
倪滿的夫人也嘆氣:“怎麼運氣就這麼差,車軸斷在了半路。”
倪滿的兒閨名為“彤”,現在正舉著一幅圖,不悅地看著的父親,圖中儼然是車軸構造。
倪滿側目,不去理睬兒。
李彤氣得小臉脹紅。
“好了好了,阿瑪知道了,彤彤早就發現車軸松了,是阿瑪不好,急著趕路,以為可以支撐到回家。”倪滿把兒抱起來,反省道。
李彤點頭,被忽視的氣消了。
拉了拉倪滿的胡須,道:“那個穿黃服的小哥哥好好看。”
倪滿立刻嚴肅道:“那是當今太子,不能說好看。”
李彤愣了愣,呆呆道:“那……不好看?”
倪滿黑線:“也不能說不好看……唉,是不是該教你些禮儀了?”
“阿嚏!”馬車里的胤礽連打三個噴嚏。
胤禔立刻道:“肯定是汗阿瑪念叨咱們。”
胤礽了鼻子:“有可能。”
阿瑪要念叨也念叨大哥啊,我又沒說你壞話。
“哇哇哇,出城啦!”胤禔驚喜大,把腦袋又出去一些。
這一看,他臉就黑了,忙把腦袋回來。
胤礽問道:“怎麼了?”
胤禔蔫噠噠道:“你自己看。”
胤礽拉開簾子,無奈聳肩。
去年京城大地震,雖災后重建快一年了,但封建時代的賑災效率也就這樣,災民們還是沿著京城一線搭棚子住著。
康熙聽常泰的意見以工代賑,先從京城里開始修繕,所以京城中有許多吃飽飯的機會,那些災民們便不肯走了。
他們白日進城做工,晚上回棚子睡覺。京城重建需要人手,員們不會驅趕他們。
胤礽道:“你不是早聽教書的師傅說過這些事,怎麼突然生悶氣?”
胤禔悶聲道:“看了心不好。”
胤礽拍了拍胤禔的肩膀:“你這話可不能被其他人聽到了,否則肯定會有人借著讓你心好的名義,把這群人全部趕走,那這群人就沒活路了,你也會被人說殘暴。”
胤禔往胤礽上一倒:“好復雜,不想思考。”
胤礽失笑。
他笑完之后,再次拉開簾子,看往車窗外。
巍峨的北京城城墻越來越遠,面黃瘦表麻木的災民們依附在城墻下,隨著車隊的遠離小蟲蟻。
落下,蟲蟻被藏在城墻的影下,很快便看不見了。
這個時代啊。
胤礽突然覺得,自己糾結于前世親的可憐模樣很是矯。
這麼一想,他心中的黑暗淡去了不,前前世的怨念都被沖散了。
只是沖散前前世怨念的是更強烈更沉重的,讓他胤礽的心更不好了。
這些只有胤礽獨自品味,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無法聽胤礽述說,都無法理解胤礽的痛苦。
他只能自己勉強將封鎖,把注意力轉移到沿路景上。
胤礽描述著路途中的景象,偶爾還引用一兩句詩句。
胤禔還是個小孩子,很快就被景吸引,重新恢復興致。
兩人一路笑鬧,到鞏華城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時間。
他們在馬車上用了許多點心干,現在并不覺得,先去殯宮前上香。
胤礽目視著殯宮深,那里停放著他額娘的梓宮。
胤禔靜靜地陪著胤礽,見胤礽久久不彈,才小聲道:“弟弟,你想哭就哭吧,哥哥陪著你。”
胤礽搖搖頭。
他對額娘的思念,上上輩子的幾十年已經耗盡,現在想起來,只是悵然。
他上上輩子想過念過也恨過,在死亡之前更深深地怕過。
胤礽不敢死,怕在地底下見到仁孝皇后,仁孝皇后也說出和康熙同樣的話。
生而克母。
胤礽閉上眼。
上上輩子的太子生涯就這樣過去吧,好不好?
胤礽腦海里又浮現胤禔賞賜餛飩的路邊乞丐,想起城墻下在影中的“螻蟻”。
翻騰的不甘被更深的不甘下,胤礽拍了拍自己的心臟,咧笑了笑,道:“大哥,別擔心,我沒事。”
“好,好,你沒事。”胤禔把胤礽抱懷里,輕輕拍了拍,“不哭也好,免得皇額娘擔心。”
胤礽蹭了蹭胤禔:“嗯。額娘看到大哥陪著我,肯定不擔心。”
當晚,胤礽做了一個夢。
他那兩輩子都無緣見面的額娘出了臉,臉居然和他在現代社會的母親一樣,搞得胤礽十分混,不知道是該道歉自己讓仁孝皇后難產,還是該道歉見義勇為的時候英年早逝。
聽著他胡的道歉,他的母親只出一個無奈的笑,然后給了他一個虛無縹緲的擁抱。
沒有溫度,沒有,但能讓人的心立刻靜下來的擁抱。
胤礽似乎還聽到耳邊有人說,過去了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往前看,是做一個囂張的穿越者的意思嗎?
胤礽醒來時,盤著小短陷沉思。
額娘是這個意思嗎?是不是認為我穿越一輩子束手束腳,不像兒子?
如果兩輩子的額娘是同一個,那麼咱額娘脾氣風風火火,可喜歡冒險可喜歡說“為了夢想無所畏懼”了。
嗯,額娘天天娃。
胤禔問道:“弟弟,你愣在那里干什麼?今天不是要去逛廟子嗎?”
“哦,來啦來啦!”胤礽趕起床。
算了,等玩夠了再想吧。
皇宮中,康熙聽到胤礽在殯宮前呆立了許久,然后撲胤禔懷里無聲大哭(胤礽:并沒有……),也愣了許久,忍不住落下來淚來。
康熙又聽到胤礽哭過之后,格活潑不,和胤禔一起調皮搗蛋,去找駐軍的麻煩,揪出幾個吃空餉的人,無奈扶額:“他們倆沒傷吧?這種事告知朕就行,哪還需要他們親自出面?”
報告的侍衛道:“大阿哥先沖上去,太子便也揮舞著小皮鞭沖上去了。”
顯然,侍衛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
因為大阿哥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大阿哥居然挨個找侍衛打架切磋?!我們能和八歲的小孩切磋嗎!!
康熙笑不出來了。
他開始讓人整理折子,準備熬夜批改奏折,早點去鞏華城陪伴兩個兒子,免得寶貝兒子被大兒子帶壞。
寢食難安的惠嬪也得到了兒子的消息——康熙可不能自己一個頭疼,總要找個人和自己一起吐槽。
惠嬪一邊聽來人的敘述,一邊腦袋越來越歪。
如果這個時代有問號,那麼惠嬪的腦袋上一定會有很多小問號。
我兒子……究竟有什麼病?
惠嬪開始反思,自己生胤禔的時候,是否吃錯了什麼東西。
“太子殿下……辛苦了。”惠嬪心好累。想,如果沒有太子護著看著攔著,兒子會變什麼鬼樣子。
惠嬪決定,自己要為堅定不移的太子黨。除了太子,誰還能制得住護得住自己那才八歲便如韁烈馬般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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