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這種事,大阿哥怎麼能掛在上說?!
胤禔白了跪下磕頭不敢說話的明珠一眼:“他們總以為自己領著兵就能威脅到汗阿瑪,但他們敢喊一句謀反試試?英親王當年那麼厲害,皇瑪法不是說殺就殺。他們還以為那些兵是自己的私兵?時代不同了。”
胤礽拉了拉胤禔的袖子:“大哥,英親王是明珠大人岳父。”
胤禔道:“那明珠不是更該明白這件事?他怎麼還這麼蠢?他真的值得你提點?”
胤礽道:“明珠大人只是老了。時代變了,他沒跟上時代。”
胤禔嘆氣:“這群老臣真麻煩。”
胤礽看明珠快腦溢了,忙轉移話題:“大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胤禔拍了拍腦袋:“哦,有事,我差點忘了。顧貞觀他們來了,他們對咱們說的戲文很有興趣,你也來,咱們一起寫戲文。”
胤礽再次憐惜地看了明珠一眼:“好。”
明珠大人松了一口氣,總算送走了兩個快把他嚇死的皇子。
他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遭遇什麼。
文人雅士喜歡的娛樂中,聽戲一定能排前三。
當他們當不了,手頭拮據時,經常幫戲班子寫戲。偶爾比較灑的文人,還會登臺扮演唱戲,也算是一件雅事。
顧貞觀等人都來自南方,南方戲文文化在這個時代更加興盛。他們在市井間隨便抓個人,都能掐著嗓子唱幾句。
顧貞觀的品行被康熙看重,漸漸被重用。
清朝任命員,并不嚴格按照科舉。舉人或者非科舉人士比比皆是,和明朝非翰林不做大的況不同。
康熙看重顧貞觀,顧貞觀便青云直上。
年后,顧貞觀便要走老于龍所走過的路,去外地當。如果顧貞觀在任上有政績,之后仕途便一路通暢了。
離開之前,顧貞觀來納蘭府和納蘭德小聚,順帶把自己離京后仍會住在自己家中養病的友人吳兆騫托付給納蘭德。
納蘭德跟隨太子之后,公務繁忙,和友人們聚會變。
今日大家齊聚一堂,真準備好好喝一壇,以酒會友。
結果胤禔帶著弟弟們前來參加會議。一眾文人面面相覷,立刻把酒換了清茶。
當著皇子的面喝酒,失態了可就是大問題,就算沒失態,如果皇子不小心喝了酒,出了問題,他們就要掉腦袋了。
三位皇子還是小孩,除了悉胤礽的顧貞觀打起了神,其他人都沒把他們當貴人看待,不認為自己表現良好就能獲得什麼。
要投靠某位皇子,也要等皇子出宮建府后。現在這幾個小孩能懂什麼?
“我要寫這樣一出戲。”胤禔開門見山,把自己和胤礽已經總結好的故事梗概拿出來,“這出戲要推向市井,戲詞盡可能的通俗一些。”
“市井?通俗?”有文人皺起眉頭。
胤禔脾氣不好,看著就要發作,被胤礽一個狗爪子忍了下來。
胤礽笑道:“諸位認為,詩詞文章戲文是什麼?”
文人們看著一團孩氣的小太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說。
他們不是不明白,只是在斟酌說辭,怎麼讓小孩子聽懂。
胤礽掃視了文人們一眼,納蘭德和顧貞觀立刻正襟危坐:“是表達。”
文人們看向小太子。
“說出的話和寫出的話,都是為了表達,為了讓其他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曲高和寡也想要知音,春白雪也希有欣賞的人。各位沒有異議吧?”
胤礽再次掃視了文人們一眼,這次文人們看著小太子的眼神多了幾分認真。
“昔日白居易和杜甫寫詩時會念給不識字的人聽,他們便是很明白這一點,知道自己寫的詩能被市井傳唱。因此每次創作之前,你們該明白創作的目的。”
“寫給達貴人的詩詞文章,寫給友人知音的詩詞文章,抒發自己希被人所理解的詩詞文章,還有教化世人的詩詞文章。這些文章的措辭表達,肯定各不相同。”
胤礽用狗爪爪拍了一下桌子,很沒有氣勢,但仍舊扣住了眾人的心弦。
“你們都是讀書人,你們看的經史子集,多是用對話形式表現,并無多高深之語。是先賢們不會說那些駢儷的話嗎?不,是先賢們希用最通俗的字詞,就像和你們面對面說話一樣,將自己的思想傳給你們。”
“戲文是什麼?你們自娛自樂時,戲文編得再高深都是你們的自由;大阿哥要編出能教化市井的戲文,那就得盡量通俗易懂,明白嗎?”胤礽笑道,“不會有人給不識字的孩啟蒙時,用晦難懂的古文典籍吧?”
文人們面面相覷。
他們不明白一個孩的任,怎麼還和教化黎民扯上關系了。
只有參與了神話編寫的納蘭德和顧貞觀立刻意識到了一些事,忙道:“臣等定會竭盡全力。”
他們向友人們使眼。
趕答應啊!
吳兆騫被顧貞觀提點過,立刻道:“草民愿為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執筆教化黎民。”
其他文人見有人帶頭,也馬上附和。
他們依附納蘭府,本就有想借納蘭府權勢走青云路之意。雖他們不信任幾個小皇子能給他們好,但納蘭德和顧貞觀能啊。
“如此甚好。”胤礽退下,讓胤禔繼續說。
胤禔風風火火提出自己的要求,特別是中心思想,絕對不可更改。
那男子定要是深無悔,那子定要是堅韌不拔,兩人必定要琴瑟和鳴,是人也是知己,不可有其他子男子足。
對了,這麼滿的一定要加一些外人的誹謗,說那子善妒,和男子的真實關系一定很不好。
文人們疑:“為何?”
胤禔道:“你們寫就寫,哪那麼多問題!”
胤礽安胤禔:“外界的不理解,不正證明他們的伉儷深有多可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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