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暈乎乎的坐在塌上,旁邊黏了一只乎乎香噴噴的太子寶寶。
而他的汗阿瑪正在用晦的眼神瞪著他,那眼神像極了自己去噶魯家住的時候,噶魯的孫子被自己搶了心的玩后的悲憤眼神。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會發生現在這樣?
爺好不容易有了覲見汗阿瑪的機會,好不容易能在汗阿瑪面前展現出自己比太子更優秀,為什麼現在太子黏著自己,汗阿瑪在瞪自己?
胤褆從小聽著康熙的“傳說”長大,對康熙這個汗阿瑪期待值拉滿。
但康熙老覺得死了那麼多兒子,胤褆肯定也會死。所以他很去看胤褆,全當胤褆不存在,這樣胤褆夭折,他才不會傷心。
甚至惠嬪生胤褆的時候,康熙陪著太皇太后泡溫泉中,連宮都沒回,只遙遙下旨給了賞賜。
康熙這麼做,別說胤褆,惠嬪心里也有怨。
哪有人兒子一出生就斷定兒子會死,所以干脆當兒子不存在?
康熙在胤褆之前的孩子都死了,胤褆占著個長字。惠嬪娘家人一合計,認為這皇位可以爭一爭。
同樣是烏喇那拉氏,同樣的祖宗,烏喇那拉氏首領那一支是上三旗,費揚古那一支的烏喇那拉氏也因為費揚古的軍功回了上三旗,自己這一支卻還是包。惠嬪的父兄心里自然一直想著抬旗的事,不然總覺得在親戚聚會中都抬不起頭。
可他們自己沒能耐,只能指惠嬪和惠嬪的兒子。
之前他們背著惠嬪與葉赫那拉氏聯系,便是想獲取葉赫那拉氏支持。
至于他們為什麼不找本族,那自然是本族自詡份尊貴自詡戰功顯赫,暫時不想站隊。
費揚古那一脈更是囂張,直言不靠人帶關系往上爬。便是要靠人,以他們的能耐,皇帝肯定直接會將他們一族人指給宗室甚至皇子,不需要他們積極站隊,被等著就行。
惠嬪的父兄氣了個半死。
惠嬪原本怨著父兄擅作主張,現在聽娘家人一哭,心里也很氣惱。
怎麼?你們了上三旗的烏喇那拉氏還看不起我生的皇子了?!
惠嬪心里有氣,胤褆邊的人自然會惠嬪影響對胤褆說些有的沒有的話,導致胤褆對太子敵意很重。
不過胤褆只是個六歲的孩子,這些敵意他并不明白緣由,生的迅速去的也迅速。
胤褆和胤礽一樣,也是一個從小到大沒朋友的可憐孩子。小胤礽往胤褆上一趴,綿綿喊幾聲“我唯一的哥哥”,胤褆的心就飄了起來。
有、有點高興。
當小胤礽可憐兮兮道,“我只有一個哥哥,但哥哥會有很多弟弟”時,胤褆居然有點愧疚,立刻拍著脯保證“就算有很多弟弟,你一定是我最喜歡的弟弟”。
康熙冷眼……紅眼看著小胤礽把胤褆吃得死死的,眉頭皺。
他怎麼覺,大兒子似乎有一點點的……不,不是一點點的憨厚?
胤褆無論是之前直白的敵意,還是被自家保哄幾句就紅著臉拍著脯要當最好的哥哥的模樣,都顯得憨厚過分。
康熙之前沒有關注胤褆。
清宮里的皇子并非跟著母親長大。低份位的嬪妃的孩子要麼給別人養,要麼皇帝賜予娘嬤嬤單獨一地養。
便是能養孩子的一宮之主,所生的皇子也一定被娘嬤嬤層層環繞,這些娘嬤嬤會事無巨細的把皇子的事告訴皇帝。妃嬪很難單獨接孩子,更別提教養。
康熙本以為這樣就能杜絕妃嬪對皇子的影響,但現在看來,胤褆對胤礽的敵意很深,這絕對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生出來的敵意,肯定有人在胤褆耳邊說了什麼。
只是安排許多下人,也無法隔絕母族對皇子的影響嗎?
康熙皺眉。看來必須盡快讓皇子搬出妃嬪宮中,單獨生活。
“阿瑪阿瑪,哥哥你汗阿瑪,我是不是也該你汗阿瑪,但為什麼是汗阿瑪,不是皇阿瑪?”小胤礽逗了逗胤褆之后,又去逗自家阿瑪。
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但沒找到機會。
比起汗阿瑪,還是皇阿瑪好聽。
康熙回過神,解釋道:“汗阿瑪是滿族法。若按照漢族法,你應該我父皇。”
不知為何,康熙聽到胤礽他汗阿瑪時,心里有一點不舒服。
胤礽歪頭:“為什麼不是皇父?”
康熙:“……”朕哪知道?書上又沒說。
胤礽對胤褆道:“還是皇阿瑪有氣勢,對不對?汗阿瑪不好聽,像汗寶馬。”
胤褆傻乎乎的回答:“汗寶馬是什麼?”
胤礽道:“一種流汗很多的馬。”
胤褆傻乎乎的點頭:“那的確不好聽。”
胤礽仰起頭:“阿瑪,看!哥哥也說不好聽,還是皇阿瑪吧!”
康熙:“……”為什麼你一定要執著那個皇阿瑪?是不是你瑪法又對你說了什麼?
胤礽掰著手指頭:“瑪法是皇瑪法,瑪嬤是皇瑪嬤,烏庫媽媽是皇烏庫媽媽,阿瑪就該是皇阿瑪呀。汗阿瑪不合群。”
胤褆瞪圓眼睛:“對哦!真的不合群!是不是搞錯了,就應該皇阿瑪!”
康熙:“……”一個壞兒子,一個傻兒子,腦殼痛加倍。
康熙暫時不想把兒子搶回來了。他只想把兩個兒子都趕走,免得氣死自己。
康熙先訓斥胤礽“要麼父皇要麼汗阿瑪算了你還是阿瑪等你出閣讀書再汗阿瑪”,然后揮袖子把兩個兒子趕出去自己玩。
顧問行又被康熙去帶孩子。
作為管理太監、宮、書房的顧問行顧太監顧總管,老是把本職工作給副總管。他本人已經被康熙安排專職帶孩子的太監。
顧問行并不因為被分了權而難過。他沒什麼權力、,只想安穩的在宮廷里活下去。康熙讓他帶孩子,他非常樂意。
胤褆牽著胤礽被趕出乾清宮,和胤礽面面相覷。
胤褆擔憂道:“阿瑪是生氣了嗎?我們還是繼續汗阿瑪吧。”
“可汗阿瑪總讓我想起汗寶馬。”胤礽道,“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汗寶馬,我們去求阿瑪送給你一匹。我聽說哥哥騎馬超級厲害。”
胤褆忍不住驕傲的起脯:“的確厲害。為什麼只送給我?你不要?”
胤礽搖頭:“我以后的不可能好,估計騎馬箭什麼的不可能。”
胤褆疑:“為什麼不好?你生病了嗎?”
胤礽道:“我吸引了宮里對孩子的詛咒……哎呀,阿瑪不讓我說這個。你就當沒聽到。阿瑪知道我說,會打我屁。”
胤褆雖然很想繼續問,但他懼怕康熙,聽說康熙要打屁,立刻點頭:“好,不問不問。”
“我們去找三弟弟玩。以后我們會有很多健康的弟弟,一定會很熱鬧。”胤礽笑瞇瞇道。
他拉著胤褆的手,不坐轎子,直接朝著鐘粹宮跑去。
兩個小孩頭接耳竊竊私語,站在他們后的太監和嬤嬤們都沒聽見胤礽在說什麼。
胤礽拉著胤褆瘋跑的時候悄悄瞟著胤褆。
他希今天的話能在胤褆心中留下一些痕跡,讓胤褆念在虛假的詛咒的份上,別再說出“請殺太子”的話。
胤褆說出這種蠢話,自己倒是不會有事,但胤褆一定會被圈。
即使阿瑪再厭惡一個兒子,也不希兒子們直白的自相殘殺。
——————
鐘粹宮離乾清宮不遠不近,對皇帝和妃嬪來說得坐轎子,但對于兩個力充沛的小孩子而言,這點距離還不夠他們熱。
兩位寶寶年紀小,康熙后宮的規矩現在也不嚴格。他們一路直接沖進了鐘粹宮里,直接和來拜訪榮嬪的宜嬪、烏雅氏撞了個正著。
榮嬪笑容端莊,側耳傾聽的模樣就像是寺廟的泥塑菩薩;宜嬪巧笑倩兮,活潑可如豆蔻;只有烏雅氏垂眉順目,表似乎有點尷尬。
胤礽呆滯。
哎呀呀,難道我誤了傳說中的后宮宮斗場合?
胤礽仰頭問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胤褆也傻眼。這麼多汗阿瑪的嬪妃,爺是不是要行禮?但爺還沒學過怎麼向汗阿瑪行禮呢。
榮嬪卻展出明的笑容,像是泥塑菩薩活了起來,立刻站起來將胤礽和胤褆攏懷里:“不,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是來看小三的嗎?來,小三正好醒著。”
宜嬪和烏雅氏:“……”
你明明剛剛說三阿哥已經睡了,不準我們看三阿哥!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真實歷史上三旗包和旗人地位幾乎沒有差距。本小說純粹戲說。
今天就啰嗦最后一次,以后不在作話嘮叨了。不然正文一套,作話“其實歷史不是這樣”,肯定會給讀者造認知障礙,影響閱讀沉浸驗吧。
不考據就要不考據到底,我筆下就是平行世界(正)。
——現在請點“屏蔽作者有話要說”——
包原本是努爾哈赤的外戚姻親和非本支的族人。后來戰俘多了,才編了下五旗包。
上三旗包有自己的戶籍,屬于正式的旗人,也可自稱為XX旗,直接隸屬于皇帝。上三旗主外,主管軍事;上三旗包又稱務府屬、三旗,主管務。
抬旗除了清初立功之外,一般只有后妃抬旗,意義為“變皇帝的直系家人”了。清中后期“抬旗”的臣子大部分不算“抬旗”,而是“請歸本宗”,相當于合宗。
上三旗旗人和包地位差距不大可以看費揚古的例子。
費揚古年輕時深皇太極信任,所以從正黃旗了正黃旗包,給皇太極當侍衛,后來管理務府。費揚古后來立了軍功了外臣后,就“請歸本宗”,回到了正黃旗。
清初許多勛貴都是上三旗包,后來也沒有抬旗,當上三旗包當得很舒服,更皇帝信任。
宜妃、惠妃、德妃就是上三旗包,們仨的出不低。但為了小說戲劇效果,還是人為把上三旗包地位降低了吧→_→,搞得們對自己包地位很不滿的樣子。
——資料來源于《清代務府》、《八旗滿洲氏族通譜》
一朝穿越,她成为南麟国平康王的义女。绝色妖娆,冷漠如冰,身负血海深仇,发誓要让伤她之人死无全尸。他则是南麟国的莘王殿下,俊美无俦,面上冷漠拒人,但实则内心腹黑。一场相遇,一旨婚书,将两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侯府嫡女沈沅生得芙蓉面,凝脂肌,是揚州府的第一美人。她與康平伯陸諶定下婚約後,便做了個夢。 夢中她被夫君冷落,只因陸諶娶她的緣由是她同她庶妹容貌肖似,待失蹤的庶妹歸來後,沈沅很快便悽慘離世。 而陸諶的五叔——權傾朝野,鐵腕狠辣的當朝首輔,兼鎮國公陸之昀。每月卻會獨自來她墳前,靜默陪伴。 彼時沈沅已故多年。 卻沒成想,陸之昀一直未娶,最後親登侯府,娶了她的靈牌。 重生後,沈沅不願重蹈覆轍,便將目標瞄準了這位冷肅權臣。 韶園宴上,年過而立的男人成熟英俊,身着緋袍公服,佩革帶樑冠,氣度鎮重威嚴。 待他即從她身旁而過時,沈沅故意將手中軟帕落地,想借此靠近試探。 陸之昀不近女色,平生最厭惡脂粉味,衆人都在靜看沈沅的笑話。誰料,一貫冷心冷面的首輔竟幫沈沅拾起了帕子。 男人神情淡漠,只低聲道:“拿好。” 無人知曉,他惦念了這個美人整整兩世。
【宮鬥 男主不潔,女主潔 後期獨寵 純古言 HE】【男主和其他人都是虛與委蛇,隻愛女主一個人,蓄謀已久】沈婼棠是太子玄澈的貼身侍女,跟在他身邊十二年,看著玄澈經曆了殘忍無情的奪嫡之爭。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從運籌帷幄的東宮太子,變成了如今陰冷狠厲、讓人望而生畏的帝王。玄澈登基之後,沈婼棠成為了掌事宮女,宮中上下都得喚她一聲婼棠姑姑。後宮偶有傳聞,沈婼棠最後還是會爬上龍床,被陛下納入後宮,可隻有沈婼棠知道,那些想要爬上玄澈龍床的宮女們,最後會是怎樣慘烈的下場.....她隻想安安穩穩做事,勤勤懇懇當人,熬到二十歲出宮,相與一個平凡之人,度過一生。卻未曾料到,天子蓄謀已久,食之入髓,沈婼棠在出宮前夕被按在榻上,單薄的身子顫抖不止,盛怒下的帝王肆意掠奪。軟榻之上,沈婼棠昏迷過去,紅燭搖曳,森冷的天子將人抱住,眼神中露出罕見的愛意:“朕隻想與囡囡,執手共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