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意識回籠的時候, 發現自己被那年小心翼翼的擁在懷里，他劉海微，而也清爽干凈, 顯然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已經把兩人都理好了。

落地窗外, 天黯淡, 天還沒完全亮。

“你沒事吧？”他一臉擔憂, 帶了點愧疚和心虛，半垂著睫, 視線從漂亮的睫下小心而無措的過來，帶著讓人心的純良無辜的年氣，“你之前好像暈過去了……我看過，有點腫……”

姜未橙臉頰發熱, 手去捂他的：“說點其他的。”

他握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看似溫馴點頭，但問出的話卻依然令人臉紅：“那你舒服嗎, 我后來看到你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姜未橙：……

大家都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是不需要技巧的。

到底是誰說，已經記不得了, 似乎是看過網上的帖子，又或是蘇桃以前半真半假的提過。

只要夠久，單單憑借速度和ying度，就能讓人崩潰哭出來。

以前，姜未橙是不信的。

可現在，信了。

六歲的年齡差, 讓在這段里始終有一種主導的覺，更，更理智，看得更長遠，所以總是從容不迫，偶爾，也會站在姐姐的立場，寵溺他一些，縱容他一些。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主導。

可之前，卻分明覺到了失控，面前的年的確小了六歲，可是在某方面，他不僅主導了，他還能讓失控。

無論是的，還是心理的覺。

耳邊，年細細碎語，執意要弄清楚到底舒不舒服。

著他耳朵將人拉到面前，在他紅.潤.飽.滿的上親了一口：“很舒服，很喜歡。”

這樣直白一句話，鬧得他直接紅了臉，另一部分則直接的反饋在上。

“你還來，別再招我了。”他看起來似乎有點生氣，倒不是對，而是對自己。

瘋完一次，又瘋一次，纏著的那個自己，像是失去魂魄一樣。而且全無準備，兩次都直接在里面……

當時其實頭腦有過一清明，想過忍著出來再……無奈經驗不夠，意的時候還沒出來就直接……

“兩次都弄在里面了，是不是得害你吃藥？”他一臉懊喪，恨自己不爭氣。

了年泛紅的臉，溫道：“沒事，安全期。”要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沒加阻攔，就讓他得了逞。

說到底，天時地利人和，才一點都沒有阻止他。

“有這種說法？我明天去查查，要是不行，還是得吃一次。對不起，下次我會好好戴的……”他按住臉上的手指，低著頭去親，也腫了，紅的艷，他親著親著，又覺渾躁的厲害，簡直繃的疼。

剛剛嘗過甜頭的男孩子，哪里忍得住，先前抱去洗的時候，他已經極盡忍耐了，這會真的覺自己又快炸了。

腦子里全是剛才淚眼朦朧看自己的模樣，那樣的，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呼吸和聲音都隨他的作而改變，讓他停也停不下來，就像欺負更多更深……

他哀嚎一聲，將臉頰在臉上了：“你先休息，我去再沖一下。”

說完，沒等說話，他就下去了，片刻，洗漱間里就傳來水聲。

姜未橙其實累的很，也酸.脹，靠著的枕頭，片刻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覺有人攏著，在細細親的耳垂。

對方的氣息有一點點燙人，從背后，從耳垂開始，一點點朝下，輕輕的作怪，用他全部的耐心，慢慢的驅散的睡意，讓的溫漸漸升高。

“小塵……”低低出聲，像是疑，又像是在嗔他。

“橙橙，就再一次，好不好？”年低的嗓音帶著乞求，可憐兮兮的。

他輕輕抱住，覺到了涼意，除了氣息之外，他渾上下都是冷的。

睡意散了大半：“你沖了多久冷水？”

“好一會了，可是沒用。”年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橙橙，我不，我就放著，好不好？”

倒吸了口冷氣，伏在枕頭上回頭看他，似乎在嗔怪他，都已經這樣了，還問什麼問？

霍曦塵這會魂又飛了，偏偏還回眸看他，那眼睛霧蒙蒙的，仿佛藏著勾子。

他在心里罵了句.話，死命的咬牙忍。

然而，隔了片刻，還是沒能忍住。

姜未橙揪著被子，氣息艱難不穩：“不是不嗎？”

他著，臉頰緋紅，眸迷.離，并沒有比好到哪里去，他彎下腰，著下，低頭去親的：“就一會，一會就好……”

結果，這一會，從天際泛白一直維持到了天大亮。

等到終于結束的時候，已經累的連手指都不了了。

他將人抱進懷里，幫清理干凈，又心疼的撥開汗的額發，在臉上親了又親。

怎麼辦，好喜歡啊，原本就已經喜歡的不行了，現在更加要命，簡直一秒都不想和分開。

只要一想到再過半個多月就要和分開，飛過地球的另一邊，他就已經開始想了。剩下的這半個月，他真想什麼事都不做，就這樣一直待在里面……

如果這會姜未橙能聽見他的心聲，一定會直接一腳把他踹開。

待半個月？

那還是人嗎！

****

姜未橙神懨懨的穿過客廳，來到餐桌旁坐下。

整個上午，都在昏睡，起來的時候一差點跪地。最后還是他聽見靜進來，直接抱著去洗漱。

真不想顯得那麼弱，可不由己。

想起最后一次時，他幾次說快了快了，可結果，到底快在哪里？

騙子。

霍曦塵能覺到的低氣，他自知理虧，所以乖巧的不得了，替準備好漱口水和牙膏，又拿著巾等在一旁，手一，他就直接遞過去。

姜未橙被他半摟著刷完牙洗完臉，回頭見他像是充足了電神清氣爽的模樣有點不爽，可見到他臉上的忐忑和不安，又覺得有點想笑。

“我了，有吃的嗎？”問他，他立刻忙不迭點頭，又想去抱。

“我自己走。”只是剛才起來時沒適應，哪里真就那麼弱了。

霍曦塵一路跟著來到餐桌旁，給盛粥，他煮的是蔬菜粥，聞著很香。之后，他又取出熱在鍋子里的蒸餃和白煮蛋，更神奇的是，他居然還煮了紅糖姜茶。

見了忍不住笑：“我又不是來例假。”

他在側坐下，一邊給剝蛋一邊認真的看著：“可你昨晚流了。”

姜未橙：……

有的時候，真覺得他傻得可。

不想和他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于是開始安安靜靜的吃這頓早午餐。

他坐在邊看著吃，吃的時候很小心，避開了直接送進里，偶爾會輕輕吸口氣，舒展一下舌尖。

像是除了，連舌尖都有些不舒服。

罪魁禍首很不安，他自己親的，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胡攪蠻纏的親了很久，力度沒把握住，一定又傷到了。

他視線朝下，白皙的脖頸上也全是他留下的印子，一塊一塊的紅，惹眼極了。他伏在桌上，小心翼翼手去了：“疼嗎？”

姜未橙搖搖頭，刷牙的時候就見到了，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其實并不痛。

整個周末，霍曦塵乖極了，收拾家里，做飯洗碗，更換清洗被子，并且還隨傳隨到。

不過后來知道，一切的乖巧都是有代價的。

星期天的下午，乖了兩天的小崽子沒忍住，又生.撲過來。

知道，這兩天他熬得很辛苦，這麼冷的冬天，每晚都得依靠沖冷水才能熬過去。

其實他完全可以回去自己房間睡的，但他不樂意，寧可沖冷水，生熬也要抱著一起睡。

固執程度，令人發指。

星期天下午，在廚房沖咖啡，不小心弄到上，于是去房間換服，結果他一路跟了進來，殷殷切切的表示他幫換。

說著，不由分說就去扯的服。

姜未橙：……

扯完的服到底沒能再穿上去，他抱起，憑著驚人臂力直接抵在墻上……

***

他正式出國前的這半個月里，沒再住過校。

如果不是因為還要上班，他也還得上學，他真的會不分白天黑夜的纏著。但即使顧忌著，也被折.騰.的不行。

剛剛開.葷.的小崽狼到過分，什麼事都能為契機。

一個嗔怪的眼神，吃蛋糕時不小心沾到紅.上的油，剛剛洗過后微的發……于是，地點也因此開始變得奇奇怪怪。

餐桌上，廚房流理臺前，沙發和沙發前的地毯，走廊的墻壁上……姜未橙覺得自己像是的藤，可以隨意翻.折，仿佛有一萬種可能。

每一次，為了讓點頭，他簡直把畢生的演技都用上了，總是先一臉純良的蹭過去，可憐兮兮的說有多難，也不想干嘛，就是讓他親一親，一下……

再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力.始終旺盛，每每覺自己已經死去活來兩三次了，他卻依舊不止不休，甚至還會用帶了點無辜的眼神看著，表示自己一次都還沒……怎麼就不行了？

最終，也只能自認是自己年紀大了，力不濟。

“沒事，不用你……”他咬著耳朵，將提起來翻面，然后再次……

后來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甚至在想，幸好他就要出國了，否則照這個頻率和時長，大概活不過今年春天……

霍曦塵出發那天天氣格外晴朗，暖風徐徐，一路車行，春風送來清新的草木氣息和花朵的芬芳。

他一路都沒說話，一邊開車，一邊握著的手，和十指扣，牢牢拽。

在機場境口外面，他長久的抱著，不肯松開。

同次航班同為換生的其他幾個同學都笑著從他們旁經過，姜未橙輕輕拍著他的背，他卻只當做沒看到他們。

他就要走了，面子算什麼，他寧可被他們嘲笑一整年，也要多抱幾分鐘。

“要等我。”他將臉頰埋在脖頸間，聲音低沉，“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的。”

笑：“怎麼負責？娶你？”

“可以啊，如果你肯和我結婚，我可以嫁給你。”他也笑了，聲音聽起來歡快了幾分。

可只是片刻，他的緒又重新落下來，說再多，抱再多，也無法驅散分離帶來的不安和思念。他突然很想不管不顧，就這樣抱著，不上飛機，和一起回家去。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又被他自己按下去了。

說過，去或不去都由他自己做主，關鍵在于，決定好的了事，不要反悔，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他不想讓覺得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對了——”他想起什麼，松開，從背包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玩偶熊。玩偶熊不是新的，但能看出他平時很小心，保管的很好，干干凈凈的。

“這是我們剛認識那年你帶我去游樂場那天我買的，我當時覺得它很像你。”

姜未橙看著那只又呆又兇的小熊，無語：“哪里像我了？”

“總之，這兩年我去哪都會帶著它，帶著它的時候就好像帶著你一樣，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暫時給你保管，你好好對它，等我回來再還給我。”

他把熊塞到手里，按住后頸，低頭狠狠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