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如何?倒是想留在邊,可是照顧不過來,既如此他想接便接走,反正方才他也說了,若是玲瓏一直記不起來,往后他也拿做妹妹。”兄長照顧妹妹,理所應當的。
這也不是孟茯推卸責任,實在是謝淳風今雖沒直接說要接走玲瓏,可卻拿來了婚書。
他與那李蓉也沒個什麼夫妻之實,孟茯也就沒去提他這尚公主的事。但如果他若是回京城,孟茯肯定是不會讓玲瓏跟著他一起去的。
那李蓉本就是個擅算計的,連李馥這樣的妹妹都能害,更不要說是自己駙馬心的人了。
因為今晚吃蟹,所以旁的菜也就準備了兩三個搭配著,所以晚飯比往昔早了半個小時。
孟茯讓人撿了幾只裝了,送去客院給那謝淳風。
自家這邊,七個孩子與和拓跋箏,便坐滿了桌子。
“哥哥你們那同窗說約去吃燒烤,可有說過帶家屬?”萱兒方才聽了一,自打上一次沈淺兒來,孟茯帶著們出去逛了一回夜景,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所以便惦記著,想要跟著哥哥們去。
沈清兒和李紅鸞也將目落到他幾個小子的上去,滿懷期待。
不過沒等若飛他們搭話,就被孟茯截了話,“男孩子一,不得是要喝些酒水,你們幾個姑娘去了,好不方便的。不過你們若是想去,明日我帶著你們一起去,另外給你們點個桌子,你們三自己玩。”
三個小姑娘聽罷,立即將目轉到孟茯上來,“可不要騙我們。”
萱兒倒是聽孟茯說過,們幾個長輩要聚在一吃飯聊天,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也是去河邊吃燒烤賞夜景。
“騙你們作甚,地兒都訂好了。”拓跋箏添了一句。
三個姑娘聽了,頓時歡呼不已,連忙給倆剝蟹,好不殷勤。
其實帶著妹妹們出去,也不是不可,不過若飛見孟茯已經開口了,便沒再多言。
一頓飯吃得仍舊是熱熱鬧鬧的,孟茯也順道了問了銀杏路那邊的施工狀態,“如今怎樣了,開學前能收拾出來麼?”
“怕是難,單是鍍金就要不時間。不過寺廟的名字倒是得來了,做小伽藍寺。”李君佾一邊說著,一便解釋:“這是惠德師父與其他師父們相商得來的,說那佛教圣地有個伽藍寺,咱們這里便做伽藍寺,至于那些個什麼相國寺白馬寺的,各地都有,和人家重名不好。”
“那怎麼不小白馬寺?”小相國寺好像哪里有,沈清兒一時給忘記了,想不起來。
“小白馬寺聽著,總覺得不如小伽藍寺。”沈玨回道。
“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麼?怎麼還在意這些?”李紅鸞拿著剪刀,將那鉗子剪下來,剔了里面的出來,剛要吃就被李君佾給攔住。
“你已經吃了三只,莫要再吃了,咱們現在住在海邊,想吃隔三差五都有,犯不著一次這樣拼。”這螃蟹寒,吃多了對不好。
孟茯只顧著說話,到沒有留意,才吃了一只而已,竟沒想到李紅鸞速度這樣快,面前堆著小山一般的紅蟹殼,也怕吃傷了,“好姑娘,吃點旁的吧,你這剝蟹速度的倒是一流的,作這樣快。”
李紅鸞抓著手里的蟹不肯放,“可是吃蟹這個季節最香。”
不過終究是沒拗過李君佾,最后只能眼地看著大家,但也不想就這樣閑著,便給大家剝蟹。
萱兒也是大半天才得一只,見那一套行云流水的作,學了幾回,都沒能,一時好生羨慕,“果然這就算是剝蟹也要天賦的。”
提到天賦,沈玨不得不提今日送他們螃蟹的同窗,“這杜同學那畫畫的天賦正是一流,你們不曉得他那一手沒骨花卉,畫得真真是猶如名家風范一般,不像是十幾歲年作出來的,早前就聽說有商賈管他買,一副五十兩銀子他都麼舍得賣。”
其他幾人也附和,一邊慨,不曉得自己是個什麼天賦。
孟茯聽罷,只笑道:“我覺得各人生來都是有天賦的,只是沒有找準方向罷了。”就如同,興許在做生意上有些一些,但是走了學醫的路。
“那怎麼尋找自己的天賦?”沈清兒對這個話題比較滿意,早前一直覺得學武是自己的天賦異稟,但是見了拓跋箏以后,覺得自己算個屁。
孟茯想了想,“應該看各人興趣吧,那麼多興趣,總有一樣合適的。”一面看朝若,“若不就找到了麼?不過……”話到這里,微微一頓,抬首看著頭上的屋頂,“不過天賦這東西,跟屋頂一樣,倘若不努力,便是有天賦,你一輩子也用不上的。”
“這話極是了,若是有天賦,不努力,也是白忙活一場。”李君佾贊同地點了點頭,看朝拓跋箏,“都說箏姑娘的天賦好,可是如果沒有持之以恒的練,也不會有如今的箏姑娘。”
“哥哥說話好生老氣,小小年紀也要跟著姑姑們一樣說道理。”李紅鸞剝著蟹,瞥了李君佾一眼,心想從前那是在宮里的緣故,不得不穩重些,免得人揪了小辮子。
這如今在南海城,怕什麼?當是將本出來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從小到大,哥哥都是如此,不免又暗自搖頭嘆息,心想是沒得救了,也不曉得往后哪個姑娘倒霉,要嫁他這個最無趣無味的人了。
李君佾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妹妹這樣嫌棄地搖著頭,也是一臉不。
“對了,十月的院試你們可都有打算參加?”孟茯忽然問著。依他們今年的這年紀,都是可以去試一試的,倘若沒考上也無妨,只當做是積累經驗罷了。那些個四五十歲的,不也再考麼?不也是有那沒考上的麼?
“打算去試一試的。”若飛幾個一同頷首,顯然是提前商量過了。
孟茯頷了頷首:“既如此,那這銀杏路的事,你們暫且放一放,如今離著院試也不過一個多月罷了,該放下心來好好復習才是。”
“阿娘這便狹隘了吧?讀書是學習,難不我們如今是在玩耍麼?一樣也是學習,而且實踐里學到的總是比書本上的要多要有用。”若飛沒跟孟茯十月想參加院試的事兒,就是怕孟茯把他們都喊回來苦讀書。
孟茯被他這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得干道:“可這院試要考的,便是書面知識。”
“那姑姑就更不必擔心了,我們在座的,便是玨哥他也是讀了萬卷書的,難道還考不得一個秀才。”李君佾原本也擔心自己這份不能考。
不過后來一查,他這檔案是個庶民,又不是罪民。
于是也放心了許多。
孟茯一張說不過他們,又見他們個個都這麼自信十足的,當然不可能去潑涼水,冷熱嘲諷什麼的,所以只叮囑著,“既然你們有這個信心是好事,只是得空了還是多翻兩頁書看一看,多看總是有用的。也莫要想著這南海郡的知州是你們自家親戚就抱著僥幸之心。我與你們說,今年他可不參與審卷子的,而且到時候姓名份都封了,拿到手里,哪個也認不得哪里,能不能考的眼,還是要看著績的。”
說到這里,不得說一下若,“你也得空了也莫將心思都放在你那試驗田里,還是多練一練字,我怎覺得你這字怎麼還跟兩年前一個樣子,沒一點進步呢?”
若覺得關于寫字這個事兒,他的已經到極限了,再怎麼寫,也是寫不出大家風范或是什麼骨意筋風,所以是認命了,“練了的,字帖都描了不,可這實在沒得個長進。”
他也沒法子。
玨哥兒和李君佾都在一旁作證。
孟茯這才跟著認了命,“罷了,也不是書法名家挑選,寫得端正就是了。”只是想著字寫得好,考也能多給幾分。
說不準能不能考上,就看這幾分呢?
早前聽沈夜瀾提過一回,說是四五個考一起閱卷,即便只是院試,但也不是一個員就能做主誰中秀才的,到時候還要幾位員打分綜合。
所以到時候寫出來的卷子不單是要對考的胃口,還要對四個考的胃口。
也難怪這一年到頭,秀才也取不到幾個了。
能有多人被四個考一起看重?
這太難了。
想到十月他們要院試,所以吃完飯,便早早趕回去休息了,明日早些去銀杏路那邊,下午好能快些回家,興許還能得一兩個時辰看看書呢。
不過這是孟茯的打算了,孩子們其實比都想要得個秀才,不然就生怕給家里丟了臉,所以即便是這樣忙,那書本知識也沒敢丟下,去銀杏路那邊的時候,中午吃飯休息的功夫,還能出些時間來看看書。
因此即便不去苦口婆心叮囑,這些個懂事的孩子也不會失,必然是全力以赴,爭取中個秀才回來。
不過孟茯曉得秀才不好中,他們年紀也不算大,都是些小小年郎罷了,所以也沒真想他們都中秀才,只想著早些去適應,當做試煉磨煉,免得往后真進了考場怯場,那才真完了。
男孩子們要讀書考試,還要去銀杏路給惠德師父幫忙做小管事,幾個姑娘這里也是放了假,先生們都歸家去了,所以每日除了給孟茯看賬本賺幾個辛苦小工費之外,也沒個什麼事。
這南海城各員家的眷們都在孟茯的帶領下,忙著生財搞錢,哪里像是京城那幫閑得屁出來的世族小姐們一般,隔山差五就弄個什麼詩詞會,或是個什麼賞花會的。
所以關于聚會這一事兒,還是有些,因此十分期待今日跟著孟茯出去吃燒烤賞河夜景。
玲瓏比旬老預計的醒來時間要早,還有些虛弱,記憶也了碎片,好些個事都不記得了,但好在府里的人,多多還認得幾個。
不過只要的毒沒有了,便是將眾人忘掉,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要人還在,可以重新認識。
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比如記得謝淳風,記得他每天給自己講故事。
謝淳風不可能天天來別人家里陪,他本來又是朝廷員,難道還在知州大人家的府邸理他自己的公務麼?
所以和孟茯商議一回,再三保證會好好照顧玲瓏,方將人接著去了。
孟茯不放心,一路跟著送過去,到了他那邊看著玲瓏被安排妥當,才回來的。
這時候竟然已是午時了,見著萱兒們一個個都準備好了,忽然有些意識到,自己這個監護人好像有些不合格,雖然也常常帶著們出去,沒們做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但其實真正游玩是很的。
都是帶著出去干活。
不免是有些自責起來,“我覺得我太過份了,們還是小姑娘,應當多出去玩耍。”
“想一想就算了,這南海郡雖是治安尚且還好,可是誰曉得那暗地里有什麼人都盯著呢?尤其是你家夫君如今風頭好旺,你若放任們四去,若真出了事,腸子都給你悔斷了。”拓跋箏勸打消這個念頭算了,姑娘家到底不如男孩子,而且幾個姑娘都是那容貌出挑的,如今正是這樣的好年紀。
孟茯有的嘆了口氣:“到底是邊人手不夠,不然找兩個信得過的,帶著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可以的。”
不過上雖這樣說,心里卻是不放心,除非能是拓跋箏這樣的絕頂高手。
便想著,“算了,如今鋪子那邊生意已經上了正軌,等著劍香親后,我便帶們去石頭縣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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