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和李紅鸞聽得這話,激得捂著小臉驚呼,“哇,想不到劍香姐姐是這種人。”
“是啊,居然強搶……”不過萱兒話還沒說完,就被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廉海撓著后腦勺說道:“也不算吧,強搶的話不是有一方不同意麼?”
“咦,那豈不是秦大哥自己主被搶的?”萱兒疑,小腦袋突發奇想,豈不是可以說秦大哥勾·引劍香犯罪?
孟茯聽著,這都是些什麼?而且這店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家七八舌地說著,只怕還等不到明日,這事兒就要傳遍全城了。
扶了扶額,示意兩個小丫頭先上樓,又吩咐著廉海,“你派兩個人去追,看他們去了何。”
廉海那里曉得馬車的車牌號,倒也不難找,應了聲,連忙讓兩個得力的人追去。
這廂衛如海也來了,但他當時在廚房后面的倉庫里點貨,等聽著風聲到這前面大門,孟茯都已經來了,所以連忙去了解事的經過。
進了廳里,萱兒和李紅鸞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八卦表,“衛叔叔,怎樣了?打聽清楚了麼?”
衛如海無奈地看了這倆小丫頭一眼,只朝孟茯行了一禮,“夫人,方才屬下問過了,劍香姑娘的確是心悅秦管事,這夜夜秦管事下班,都跑來響送了……”說是不放心秦泊走夜路。
秦泊和文征月他們幾個小子都住在一呢!而且大男人能有什麼危險?
分明就是劍香自己找借口。
衛如海覺得自己都說不出口,這秦管事是個男人麼?走夜路居然還要一個小姑娘送?
“呃……”這下反而是孟茯愣住了。竟然是一點都沒發現劍香的舉。
李紅鸞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姑姑,這就是您的失職了。”
失職個鬼啊,自從拓跋箏回來后,三天兩頭都難得見到劍香一回,尤其是鋪子開了之后,劍香幾乎都往鋪子里來來去去給自己送賬本,哪里能想到,這丫頭分明就是借機跟著秦泊來往。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要兩相悅。
“罷了,先等追去的人回來再說吧?”孟茯打算先不論此事,倒是那阿亓,“阿亓小公子怎麼回事?”
“他呀?見天跑來找劍香姑娘,不過劍香姑娘不喜歡他,每次都沒好臉,今兒怕是氣得不輕。”衛如海不以為然地說道。
因為他也覺得這阿亓小公子跟著劍香姑娘不合適,且不說他年紀比劍香小了那麼多,就是他那瞥見個好看的姑娘就要停駐看一回,一瞧就不是那真心實意過日子的人。
孟茯聽罷,角忍不住微微搐了幾下,“還扯出了三角?”劍香這桃花也開得太旺了些吧?
約莫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廉海來回話,“劍香姐將秦管事扛到府上去了。”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呢?”孟茯也好奇,劍香想作甚?
就聽廉海垂頭小聲說道:“劍香姐說要親,讓追去的人幫忙轉稟夫人,問夫人從前的話還作數吧?現在要嫁人了。”
“噗!”孟茯忍不住笑出聲,“作數,只是這親是不是太快了些?那秦管事同意麼?”
從前是許諾過,將來們若是要親,不管是嫁出去,還是招婿進門,都會給他們嫁妝宅子,們有一自己的溫馨小家。
“這有什麼不愿意的?何況這會兒都傳遍了,秦大清白都沒了,不做劍香姐的夫婿,他還想娶哪個?”聽著廉海這口氣里,似乎忍著笑意,還有些羨慕的意思。
一旁的萱兒和李紅鸞聽得哈哈直笑,一左一右拉著孟茯問道:“阿娘/姑姑,我們以后遇著喜歡的人,是不是也能直接扛回來?”
“胡鬧,你們沒聽重點麼?人原本就是兩相悅的,只是今兒阿亓小公子推波助瀾,才就此事的。往后你倆真如此,跟那野蠻人有什麼區別,想都不要想!”孟茯敲了倆的小腦袋一回。
正說著,文征月進來,看了那廉海一眼,顯然也想打聽些八卦,一面問著孟茯,“秦管事今兒要給他記缺勤麼?”
孟茯答道:“記。”雖然他是被搶走的……但還是要公事公辦嘛。免得往后這些小孩兒談說都帶到工作時間里來。
李紅鸞一旁聽了,只沖萱兒小嬸嘀咕著,“秦大哥好慘一男的,被人搶了,還要缺勤一天,扣銀子。”
聲音雖小,但眾人聽得清楚,那廉海和文征月都垂頭憋笑。
孟茯回頭瞪了一眼,“收拾著回去。”
“咦,不看賬本了麼?”萱兒疑。
“還看什麼賬本,回去準備禮金吃席吧。”李紅鸞拉著,比誰都興。
兩人像是小龍卷風一般,從衛如海等人面前飛奔過,很快就聽著咚咚下樓的聲音。
孟茯則嘆了口氣,“要麻煩衛管事幫我準備一套一進一出小院子里所需要的品。”這千家雜貨鋪里,應有盡有,所以不管是家還是鋪蓋廚,甚至是院子里置放的盆景,門頭上想要的紅雙喜,都將從自己的鋪子里拿。
一面朝還沒走的文征月道:“你打發個機靈的,跟著記賬。”
說罷,便與眾人告辭先離去。
這太倉促了,院子還要現置呢!
一走,那廉海和文征月就忍不住羨慕起來,“秦大好福氣呀,這才來南海城沒多久,白得了個媳婦就算了,房屋什麼都有了。”
衛如海聞言,看了看他倆人,目最后落到廉海上:“對面茶館鋪子的小東家,不是常常過來找你說話麼?”
“沒有的事,衛總管不要說……”那小東家胖得跟一條氣鼓鼓的河豚一般,他才不敢要,“而且我年紀還小。”
“十八不小吧?”文征月瞥了他一眼,走過去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將想要腳底抹油的廉海拽住,“不夠義氣啊好兄弟,就在找媳婦。”
衛如海也不管他二人,只先出去做準備。
又說孟茯從鋪子里出去,直接坐車去了自己的相的牙行,這會兒掌柜的見了,連忙上前來詢問:“沈夫人,外頭都傳遍了,您邊的劍香姑娘搶了鋪子里的男客人?”
“……是店里一個小管事,他們本是兩相悅,鬧著玩耍呢!”孟茯一臉尷尬,這傳言怎麼傳的?覺得有必要糾正,“我正要來與他二人尋一好房屋,一進一出即可,掌柜這里可有合適的?”
掌柜的聽了,連忙找了圖紙來,指了好幾,“都是地段不錯的,而且離您的千家鋪子也不算太遠,坐車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了。還有這個,是離您家的邸進,環境也幽靜,您瞧怎樣?”他介紹著的同時,不忘八卦地問孟茯:“這是要個他倆親用的?”
孟茯頷首。
李紅鸞和萱兒坐在店里,聽著各式各樣的傳言,也忙著做糾正。
等著孟茯挑好了其中一,又跟著掌柜一起去瞧了,便簽下了契約,這房契拿到了手里,方才回府。
只是這個時候才擔心起來,雖廉海他們都說劍香和秦泊是兩相悅,一見鐘的,可這秦泊愿不愿意親,還是兩碼事,自己將這些東西置辦了,到底有沒有用?
所以這會兒只想趕回到府里,問一問那秦泊的意思。
府里這邊,且說拓跋箏見著劍香忽然扛著一年郎進來,嚇了一跳,“怎的,這秦小兄弟了傷?”
“沒。”劍香回著,只將人放了下來,“你先到椅子上坐著。”
秦泊先是被驚世駭俗的舉震驚得傻了眼,也就是在馬車上時候冷靜了些,只是他才說了一句,那劍香就給他堵了回去,“你往后難道不娶妻麼?你確定你再找個娘子能比我還好麼?既如此就抓不要錯過。”
等著下了馬車,又被扛起來,顛得他七葷八素的,這會兒坐下,還覺得暈乎乎的。
“沒有的話,你扛著他作甚?”拓跋箏不解,一面打量著這秦泊,除了臉有些蒼白,似乎也沒什麼大礙。
卻得了劍香一句:“我要和他親,你這幾年攢了多錢?夠給我添箱麼?”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現在什麼薄臉皮太假。
所以劍香也就破罐子破摔,直接當著秦泊的面問拓跋箏。
拓跋箏看了看,又看了看臉復雜的秦泊,最后還是決定問秦泊,“這,秦小兄弟,你愿意麼?”
秦泊當然愿意,他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姑娘像是劍香一樣明亮,就像是一盞燈火一般,只是那樣好,而如今的自己……
沒有任何價產業,聘禮都給不起,上那點銀子唯獨能請得起一個人罷了。
可是自己這腳。
他下意識地將出的腳進袍裾里。“我……”
“你不許拒絕!”劍香一個轉,目灼灼地盯著他。
拓跋箏只覺得這一幅畫面好似是那惡霸搶親一般,干咳了一聲:“那你愿意就眨個眼睛,不愿意……”
不過拓跋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劍香打斷:“他愿意的,何況今日我將他扛進門,他若是不娶我,我往后還如何做人?”
拓跋箏心說你這好不講道理,是你扛著他來的,還要他為你名聲不負責。不過見著那秦泊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自己也就不做那壞人了,只得朝秦泊道:“既如此,那恭喜二位。”
“客氣了。”劍香立馬換上一張笑臉。
拓跋箏決定不管了,不過也怕劍香做出什麼子,所以也打算這里守著。
這樣的大舉,不得是要驚府里其他人。
所以短短時間里,蘭若就來送了兩次點心,其他的小丫鬟婆子們,更是著來換了八九次茶水。
那秦泊自然知道這些丫鬟們來作甚?只怕還是看自己,縱使他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但這會兒那臉頰也跟了的蝦子一般。
以至于孟茯趕回來的時候,只見廳門口兩旁的廊下,都圍滿了人。
“你們這是作甚?”孟茯連將人驅散開,還沒踏進廳里,拓跋箏一行人就起迎出來。
拓跋箏朝孟茯使了個眼神,想來不必自己多說,孟茯也是知曉的。
秦泊滿心不安,甚至有些擔心孟茯將他當做那擅于心計算計之人,所以有些害怕,見了孟茯張地道:“夫……夫人。”
孟茯點了點頭,自主座上坐下,示意劍香先出去。
劍香有些著急,不知道孟茯怎樣打算的,鋪子里追來的那些人有沒有給自己把話傳到,有些張,“夫人我……”
“先出去,一會兒我再給你算賬。”
劍香聽到孟茯這話,這會兒才有些害怕起來,在拓跋箏的拉扯下,才不甘不愿地出了廳。
萱兒和李紅鸞也被攔在外頭,這會兒恨不得借了那千里眼順風耳來,好們也探一探里面,孟茯到底要跟那秦泊說什麼。
廳里,秦泊更猶如坐針毯一般,說娶劍香罷,他暫時是娶不起的,跟了自己必然是要委屈的。
不娶吧,事已經到了這一步,雖說是劍香主的,可是到底對名聲有損。
而且他也擔心那阿亓。
現在的他本比不得阿亓,阿亓后還有個謝淳風,而自己有什麼?只怕現在已經被謝家移除族譜了。
他在腹中字句斟酌,可是半響一句話也沒敢說出口。
“你和你秦淮一點不像。”孟茯看了一眼站在廳里局促不安的秦泊一眼。
秦泊忽然有些心驚,二弟做的那些事,他怎麼給忘記了,都已經與沈大姑娘訂親了,卻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等傷風敗俗強搶民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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