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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養包子》 65、第 65 章

 又道:“這吃也吃好了,歇也歇好了,我聽玲瓏姑娘說,你們這幾天正忙著,那撿藥的事兒我不懂,但秤桿我認得,讓我們去幫忙吧。”拍著兩個長得結實的兒子,“他們都是做慣了力氣活的,孟大夫也只管使喚。”

 孟茯想著那沈墨蘭手上有傷,因此便讓于四蓮跟著在一個攤位。

 至于那于小木和于小石到底還是未年的孩子,最起碼孟茯是這麼看的,哪里能要他們去扛草藥?只讓他們去負責獨車。

 那于小水,小姑娘家家的,孟茯便跟著萱兒作伴。

 只是院子里也待不住,沒多會兒就出來跟著幫忙。

 雖是兩個小姑娘,但到底是多兩雙手,還是能幫些許忙。

 單是這艾草葉子和辣蓼草,收了三天半,才全部收完。

 孟茯有心將盤香工坊搬過來,那這些草藥也不用往南海城送去了。

 接下來歇了半日,孟茯便去藥田里。

 本來這石頭縣的老百姓們沒有什麼營生,就只能靠著這種植藥草換幾個銀子,所以十分上心,連笪丹他們的藥田也收拾得十分整齊,更不要提那藥草漲勢喜人了。

 又何況艾草和辣蓼草如今真金白銀換了銀子在荷包里揣著,所以對待藥田里還沒收割的其他藥草,就很是認真了。

 見了孟茯也上前打招呼,龍膽寨的笪丹更是借著謝孟茯給他妻子幽藍治病為由頭,朝打聽著盤香工坊的事

 “我是聽蘇夫人說的,此事可是當真?”他們這些從山上下來的人,最上心的其實還是這盤香了。

 所以孟茯這盤香工坊搬到石頭縣里來,他們以后買盤香是不是就會更便宜些?不但如此,聽說還要招工,這也不是什麼重活,男人人都能做的,所以他想若是能將他們寨子里的年輕人都安排進去,不下二三年,家里豈不是都富裕起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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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銀子,不就可以送孩子們去南海城的書院讀書了?

 他們的瑤人和畬人的知識雖然也很多,但是如今要跟著漢人生活在城里,這城里還是得有他們的人做,不然以后這沈大人走了,上頭的員不照顧著,他們被欺負了怎麼辦?

 所以得有孩子去讀書,將來考科舉做大

 他們這些瑤人畬人才還有個盼頭不是。

 孟茯頷首,哪里還看不出他的意思,又想到當初他們寨子是最先下山的,便也愿意給他這便宜好,“場地已經看好了,正好需要些工人修葺工坊,你那里可是有閑人,若是不耽擱藥田的活,你就找幾個來。”

 笪丹得了這話,頓時歡喜不已,拳磨掌的,“有有,夫人要一百個也能有。”

 孟茯又問了些他們在山下的生活,按理也住了這麼久該是已經習慣了。

 山下水源干凈,獨門獨戶,而且考慮到他們的寨子群居習慣了,所以幾乎每一個寨子的人都安排在一街上或是小巷子里住著。

 他們這些寨老的權力也都還保留著,就好似小組長一般,小事一般他們自己商量做主,若是遇著大事或是牽扯案件,還是得需要經衙門。

 但除了上一次瘋狗咬死人的事,向來都平安無事,何況這城里居住環境好,染病的族人們大大減,還不用防備著猛襲。

 這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就是讀書問題,這縣里漢人的孩子們都去私塾了,他也去問了,可是私塾里的先生教不了。

 這也不怨人家,因為他們許多人都還不會說漢話,更不要說孩子們了。因此便壯著膽子朝孟茯問道:“我聽這縣城里的人說,這天下好多讀書人都是沈大人家里教出來的,說什麼最是博學多才的,既如此不曉得沈大人家里有沒有會我們這些山話,又會說漢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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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讀書是好事,孟茯倒是十分意外,笪丹居然還有這覺悟。“這我倒是不知曉,不過各寨子里的孩子們若是整日不上學,也不是一回事,此事我回南海城后,與我家大人詢問一聲。”

 多半這樣石頭縣只顧著抓經濟,所以沒有考慮到孩子們的讀書問題。

 經濟雖然也要提上來,但是讀書也很重要,是缺一不可的。

 所以當皎月來找孟茯商量盤香工坊建造的事,孟茯便提了一,不過想到蘇泊都要辭了,便道:“罷了,你們也不用管了,左右你家大人也不打算繼續領朝廷的俸祿了。”

 “那是,我們仔細算了一回,蘇家在京城里有的是名,用不著我家夫君去掙,一年到頭辛辛苦苦,還要看上司的臉,才得多俸祿?”說到此,似乎發現這‘上司’一句說得有些出了,便連忙改口道:“這一高興,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也不怪沈大人瞧不上我家夫君,做這事兒他的確做不好,所以那瑤人畬人孩子們讀書的事,斷然不要指他,免得白白耽誤了人家的孩子們好前程。”

 孟茯頷首,方與繼續說建造盤香工坊的事,“我今日遇著笪丹,他問了,所以工人的事給了他,不過這基建他們到底不如咱們這邊的老師傅有經驗,所以還是要指你幫忙看著。”

 主要現在藥田里的那些藥材,還沒到收割季節,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里等著,總要回南海城去的。

 “這你放心就是了。”皎月滿口答應,想著這藥材的事上,已經占了孟茯的天大好,以后雜貨鋪子還要同來往,所以打定主意,這盤香工坊就算自己往里面填了私房銀子,也要給做得像模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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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這良心上哪里過得去?

 孟茯要回南海城,這邊的院子里堆滿了藥草,雖是打發人在這里看著了,但不得要托付皎月也幫忙看著些。

 便與說道:“那于大姐一家不同我們回南海城,就帶著孩子們住在這邊,庫房也看管,按理是沒有什麼事的,不過我就怕這忽然來風來雨的,自己帶著三個孩子招架不過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打發幾個人過來幫忙。”

 孟茯本意是帶著他們去南海城安頓的,但于四蓮見這里沒人看著,往后孟茯還要在這邊建什麼盤香工坊,不得要用人,就求一家四口的食,所以便主留下來。

 孟茯勸了幾回,還是不走,這才作罷。

 便想著往后若是惠德從京城里回來,曉得他們來了這里過來了,那再接回南海城也行。

 隔日,便告辭了眾人,回了南海城去。

 這一來一去的,也是有十來天的功夫了。

 剛到府里,書香就遞了書信來,“夫人回來得倒是巧,您這前腳剛到家里,后頭事和謀事的信就送來了。”

 他二人不是當初從潿洲回來,因沒疏忽大意,所以又被喊回去查那柳婉兒的事

 孟茯打開信箋看了一眼,見著他們果然查到衙門里去,那胡梨花沒死,戶籍還遷走了。

 里面詳詳細細地說了個大概,孟茯看了,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按理當初早就猜到了可能是柳婉兒借用了胡梨花的尸,但現在真看到這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心里便有些難

 書香見忽然變得不好,有些擔心,“夫人,您沒事吧?”

 孟茯搖著頭,示意看信。

 書香拾起來看,臉也不好了,“這……怎能如此,盜了人家閨的尸代替,自己又拿人家的份活著,還要毀壞人家父母的名聲,小小年紀,怎能如此歹毒?”又有些著急,“事和謀事跟玲瓏一樣做事難得一次腦子,也不曉得有沒有去找胡梨花的父母,好告知他們,將胡梨花的尸骨帶回去好生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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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還將消息給了三皇子。”孟茯示意繼續看第二頁。只是如今卻不知道柳婉兒拿了戶之后,去了何

 事和謀事如今已是到死胡同里,無可查了,所以才來信,等著這邊的吩咐。

 孟茯當即讓書香取了筆墨來,“你給他們回信,等個幾日,看看三皇子的人怎麼理,若是那邊沒靜,就回來吧。”到底柳婉兒才是主,那環如此大,事和謀事哪里震撼得

 所以即便查到了又如何?

 所以與其在外浪著,不如早些回來吧。

 休息了一回,方問起這些天城里的事

 自己走后,沈夜瀾也一直沒回來過,都歇在那軍營里。

 “大事是沒有什麼,只是來了位督察史,跟個長舌婦一般,說人們就該老實在家里帶孩子,出來拋頭面的都不像話,不過咱們這南海城的吏家里,哪家的大小媳婦們真老實坐在家里繡花?在外頭都是有營生的。”

 基本也都是在孟茯來了之后,們也開始逐漸拋頭面了。尤其是孟茯和司馬熏他們的商棧開起來后,好多吏家的眷都開始做起海貨生意。

 大齊并沒有律例嚴明不準朝廷員或是家屬行商,所以有賺錢的機會,哪個愿意閑著?

 “督察史?”孟茯倒不擔心,反正沈夜瀾也沒貪污賄,更不曾打算謀反,怕他個什麼?更何況那鐵制出來的甲和武,都送到京里去了。

 可是史禎祥怎麼可能白來這南海城一趟?

 他當時本來就不大信任柳婉兒,所以打算雙管齊下的。

 只是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他到南海城又聽到沈老九翻船溺亡的事,就一直蟄伏著。

 直至前些日子聽說沈夜瀾制造出了刀槍不的甲,還有那削鐵如泥的武,卻遲遲沒有聽說他送折子上京城里去,當下就有了主意,都沒想著與三皇子商量一聲,準備悄不聲息立下這大功勞。

 所以便往京里遞了折子,沈夜瀾意圖謀反。

 證據嘛,不就在軍營里,跟如今石頭縣還在繼續生產的鐵礦里。

 且不說那些鐵所鍛造出來的武和甲如何寶貴,就是沈夜瀾那折子里寫了諸多關于煉制鐵的事,所以也不能出去半分。

 所以為了小心防備著他國的細作,自然是沒有經他這南海郡的驛站送出去。

 反而是找人送到河州,由著他二哥的名義從河州發往京里去。

 誰會盯著沈二的折子?

 但史禎祥不知道,他一心想著立大功,將沈家扳倒。

 如果這謀反罪落實,誅滅九族不在話下的。

 不過很快史禎祥就發現了這南海城出來干活的人還真是多,而且一出門便是一天,尤其是在那沈夜瀾妻子孟茯的盤香工坊里。

 聽說里面也有不男人,只覺得這些人實在是不知廉恥,居然跟著那麼多陌生男子同一室。

 卻不曉得盤香工坊里,很多工人都是一家子。

 這南海郡本就是貧瘠之地,前些年外有海賊擾,有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各家的家道都十分艱難,如今有了些好起,自然是沒有都閑著的道理。

 男子雖要在外營生,可人也不好在家里吃著閑飯,有什麼賺錢的門路,當然是不可放過。

 左右都是為了兒孫好。

 所以那工坊里除了小媳婦,還有年輕的婆婆們也跟著,這史禎祥當時在盤香工坊對面茶樓里怪氣罵著的時候,被那工坊里的年輕婆婆們曉得了,跑出來將他罵了個狗淋頭。

 此事牽扯到盤香工坊,書香自然也跟孟茯說了。不過說起此事,倒想起另外一樁,“夫人你們才走了沒兩日,就有幾個膽大包天的賴皮搶了個年輕姑娘,不過好在被巡街的衙役們救了下來,你猜這史禎祥如何說?”

 “他如何說?”孟茯這才發現,這位督察史的名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他說都是那姑娘自己穿得,出門不就是給男人看的麼?自己要招蜂引蝶,如何還連累那幾個年輕小伙子蹲大牢。您說這是人話麼?也不曉得這樣的人當初是誰錄取的,怎還做上了?我瞧著人他都沒做仔細。”書香說起這件事,還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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