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問題完全在意料之外,陸驚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倘若早兩天問這個問題,一定能答得行云流水。
—往復雜了說,是喜歡哥哥這種人,往簡單了說,是喜歡哥哥。
—這還用問嗎,哥哥就是我的本命。
可這會兒,陸驚宴覺自己的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這些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看著盛羨耐心等著表,心里一急就抖了句:“黃、黃種人。”
盛羨:“……”
陸驚宴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點什麼,張了張口,又蹦出兩字:“男的。”
盛羨皺了皺眉,這都是些什麼形容?
陸驚宴面無表的看著盛羨,心里尬的能當場用腳趾頭摳出一個籃球場。
算是明白了,那些人的技能,在盛羨面前全都是啞殼。
妙語連珠是獵,支支吾吾是喜歡。
,是短時間在他面前不起來了。
陸驚宴端著杯子喝了口果,總算找了個稍微正常點的詞:“帥的。”
總結下來就是,帥的男黃種人。
盛羨覺這說了跟沒說一個樣:“能形象點嗎?”
形象點?
陸驚宴抬起腦袋,瞅著盛羨的臉。
火鍋冒著的熱氣,煙霧繚繞的飄過他面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仙。
半晌,閃了下睫:“對我好的,個子不能太矮,重不能太大,材不能太瘦也不能太壯,手要好看,聲音要好聽,腳腕要,睫要長,眼睛要漂亮,鼻子要高,還要有心……”
陸驚宴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這哪兒是在說喜歡什麼樣的人,這分明是在照著盛羨的樣子做描述。
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你全有,而是你的樣子我都喜歡。
盛羨沒說話,若有所思的歪著頭,像是在回味剛剛念得那一串話。
陸驚宴知道盛羨未必能聯想到自己,可就是有點慌。
心虛的低頭抿了口果,四飄著視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視線落在電視機上的時候,春晚正好有一男明星在唱歌,很有地位的一頂流,長得也是真不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清了清嗓子,指著電視說:“就他那樣的。”
盛羨順著的手指看過去。
然后一整晚都只是在聽春晚聲音,沒怎麼看一眼電視的盛羨,盯著電視足足看了兩分鐘沒怎麼眨眼,直到那位男明星唱完歌,他才收回了目,漫不經心的問:“他什麼?”
陸驚宴吞掉里的小白菜:“穆楚詞。”
說完,陸驚宴意外的看了眼盛羨,就算不追星,也應該知道穆楚詞啊,拿過影帝,演過口碑劇,很國民級的存在:“今年最火的電視劇,就是他演的,《生命》,主角是陳恩賜。”
盛羨“唔”了聲,像是有了點印象,低著頭去看手機了。
陸驚宴沒說話,低頭繼續默默吃火鍋。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陸驚宴放下了筷子。
吃飽的,想喝點水,發現被子里空了。
水壺在盛羨那邊,剛想起去拿,單手擺弄手機的盛羨,頭都沒抬一下,手從旁邊端起水壺,遞到了面前。
陸驚宴手去接。
盛羨沒撒手。
愣了下,拿起杯子,湊到水壺旁邊。
倒滿水,盛羨把水壺放下,從手機上抬起頭:“他結婚了。”
他這話來的太莫名其妙,陸驚宴反映了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穆楚詞:“對啊,結婚了,之前一直婚來著,今年公開的,老婆是陳恩賜經紀人,陸星。”
盛羨驀地“嘖”了一聲:“了解的還仔細。”
陸驚宴:“?”
眾所周知的八卦新聞好不好?
熱搜足足掛了三天,火到服務都癱瘓了。
陸驚宴喝了兩口水,忍不住瞅了瞅盛羨。
怎麼覺得盛教授怪氣的。
“他們好的,”盛羨放下手機,語調閑散:“短時間,這位姓穆的影帝應該沒什麼再婚的想法。”
陸驚宴心想,原來男人也這麼八卦。
吃完火鍋,還不到晚上九點鐘。
屋里都是火鍋味,盛羨把窗戶打開,然后就進廚房去洗盤子了。
陸驚宴本來想幫忙的,但吃完火鍋之后,一直揪著自己頭發不斷地聞,然后實在是討厭渾都是火鍋味的,最后沒扛得住盛羨的驅趕,跑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客廳里的火鍋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跟在自己家里一樣,很自然的抱了一盒堅果,盤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盛羨洗完盤子,一出廚房,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卸了妝,臉上只涂了一層保霜,白白凈凈的。
春晚里正在演小品,也不知道那句臺詞中了的笑點,笑的眉眼彎了月牙形。
大概是他遲遲沒出現,轉頭往這邊看來。
盛羨在視線落在自己上的前一秒,收回盯著的目,神自然地走到窗邊把窗戶拉上。
他沒往沙發那邊走,而是直接往臥室去了:“我也去洗個澡。”
陸驚宴嗯嗯了兩聲。
直到主臥的門被關上,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確定喜歡上了盛羨的原因,竟對盛羨剛剛那句話有點想非非。
…
盛羨拿著服進了浴室。
剛洗過澡,浴室里漉漉的,隔斷玻璃上還滾著水珠,就連霧氣都還沒完全散掉。
洗漱臺上吹風機被隨便扔在一旁,旁邊的簍里放著的服。
盛羨站了一會兒,退出浴室,去了次臥的洗手間。
洗完澡,盛羨才發現吹風機還在主臥那邊。
走到主臥門口,他想到剛剛在浴室里看到的畫面,又收住了腳步。
他拿著浴巾用力的了一會兒頭發,直到不滴水了,就這麼半干著頭發把浴巾隨便往次臥里一丟,去了客廳。
陸驚宴聽到靜,扭頭看了過來。
他換了套服,頭發半干不干,對比平時衫整潔的他,這會兒多了幾分散漫和慵懶。
尤其是在他抬起手撥頭發的時候,陸驚宴不自的吞咽了口口水,把視線生生的挪落回電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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