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雨說了這句話后,系統明顯卡頓了一秒:“你認真的?”
“不行嗎?”季雨一本正經的問。
系統沉默,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季雨勾起角,煞有介事的分析:“你看,蘇月恨的總共就這幾個人,一個煤氣罐全炸了,仇恨值不就直接降到零了?”
系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見系統說不上話來,季雨眼底閃過一笑意:“你要是覺得沒問題,那等一下我就去廚房。”
“……稍等,季小姐,”系統回神,“這種做法風險太大,萬一仇恨值沒有清零,你就無法跳轉下一個世界,只能跟人蘇月一起死亡,永遠困在這個世界。”
季雨揚眉:“我要是死了,你會怎麼樣?”
“作為綁定系統,我的程序會隨著季小姐的死亡崩壞,同樣在這個世界消散。”事關自己,系統回答得格外嚴肅。
季雨點了點頭,再開口時語氣寵溺:“還浪漫,那我們就賭一把吧,贏了就跳轉下一個世界,輸了就同歸于盡,跟你死在一起,也算死得其所了。”
系統:“……”
在五分鐘第三次無語后,系統將季雨的資料調了出來,從頭到尾又復習一遍——
家庭幸福、父母恩,生活健康沒有不良嗜好,人生經歷的最大打擊,就是在原本的世界里,跟男朋友裴倦思遭遇了一場重大車禍,之后就陷昏迷,與快穿主系統簽約,只要所有任務功,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生活軌跡正常,為什麼會養出這麼瘋的格?”看了幾遍的介紹后,系統忍不住冒出這個疑問,等意識到問出聲的時候已經晚了。
沒想到他安靜這麼久,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季雨沒忍住笑了一聲,在安靜到只有周清清訪談廣播的車廂里,這聲笑顯得格外突兀。
陸皺眉看向:“你笑什麼?”
“清清的訪談很有趣,”季雨無切換小白花模式,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陸一眼,“這麼多年沒見,比以前開朗了。”
聽到用懷念的語氣提起周清清,陸態度依然是淡淡的,只是表舒緩了點:“嗯。”
季雨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扯了一下角,語氣依然溫:“我那個時候太懦弱,老是被人欺負,幸好有你和護著我。”
說罷停頓一下,在陸視線掃過來時恰好的流出一惆悵:“雖然后來斷了聯系,但在我心里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還能見面就好了。”
陸沉默一瞬,也不知道在對誰說:“會有機會的。”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請吃飯。”季雨無辜的笑了笑。
陸結了,沒有說話。
你大爺。季雨溫的將額角碎發別到耳后,噙著笑看向車窗外。
系統:“……”
兩個人在沉默中回到了老宅,剛一下車,陸的妹妹陸就迎了上來,看到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姑子,季雨腦海中的仇恨值又閃了閃——
100%
陸跑過來后,直接進了陸和季雨中間。季雨正不想跟陸挨得太近,便趁機往旁邊挪了挪,同時出一個無奈的笑。
這一幕落在陸眼中,就了陸強行將推到了一邊。
雖然覺得不妥,但陸也懶得管,于是習慣地無視了這一幕。
陸挽著他的胳膊,滴滴的抱怨:“哥哥你怎麼才回來,不是讓你早點嗎?”
“公司有點事,”陸對這個唯一的妹妹,向來寵得厲害,“等急了?”
陸朝他眨眨眼:“我沒等急,有人等急了。”
“誰?”陸蹙眉。
陸得意的橫了季雨一眼,季雨立刻溫婉微笑:“。”
“你進來就知道了。”陸無視了打招呼的話,直接拉著陸走了。
季雨在一眾傭人或同或鄙夷的目里繼續微笑,然后在腦海里問系統:“你那有沒有殺傷武?”
“……沒有。”系統在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后,第一次開口說話。
季雨笑容不變:“那有沒有什麼致死藥?”
“沒有,唯一能對人造傷害的藥,只有致病丸,使用后可以造任何病癥效果,醫學上無法辨別真假,但只能持續七天。”系統機械回復。
季雨想了一下:“什麼病最痛苦?”
“……你要給陸使用?”系統察覺的意圖,立刻進行勸導,“致病丸只有一顆,季小姐完全可以用到最重要的時候,沒必要這麼浪費。”
“炸了他們不行,用顆藥也不行,你可真是個不行的小妖。”季雨抱怨。
系統:“?”
調戲系統的功夫,季雨已經走進了客廳,正好撞上陸和周清清隔著沙發癡癡對的戲碼,二人將多年未見的難過、意、悲傷都演繹得淋漓盡致,誰看了不說一句容?
按照劇提示,這個時候的蘇月看到陸眼底的深,緒逐漸崩潰,而陸的挑釁、陸母的輕視以及陸和周清清之間的奇怪氛圍,都逐漸加重了這種崩潰,最終導致了在餐桌上紅了眼眶。
季雨揚起角,一臉驚喜的沖向周清清,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清清!”
客廳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最震驚的還是陸,以對蘇月的了解,還以為能看到當場痛哭的好戲,誰知道蘇月會對以前的敵這麼熱。
要知道,哥可從來沒有忘記過周清清。
周清清顯然也沒想到,尷尬一瞬后也笑了起來:“是啊月月,好久不見了。”
“剛才我還跟阿說想你呢,沒想到這就見面了,真好。”季雨笑瞇瞇的松開。
周清清聞言看向陸,眼底有淚閃爍:“是嗎?”
陸一反在季雨面前的冷漠,有些無措的走到周清清面前:“好久不見。”
“我哥跟清清姐看起來可真般配。”陸及時了句,然后期待的看向季雨,果然看到皺起了眉頭。
“不能這麼說的,”季雨一本正經的看著,“你哥配不上清清。”
眾人:“?”
“因為清清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誰都配不上。”季雨笑瞇瞇的加了一句。
周清清干笑一聲:“月月現在變得好幽默。”
“是嗎?”季雨笑意更深,溫的看了一眼陸。
周清清臉上的笑頓時淡了下來,季雨只當沒看到,熱地招呼坐下,態度殷勤,卻也在無形中展現了自己的主人姿態。
陸不甘心的看著季雨臉上的笑容,正想再說點什麼挑撥,陸母就從樓上下來了,幾個小輩頓時圍了上去。
季雨主打招呼:“媽。”
陸母看一眼,扭頭就跟周清清說話去了,陸心頓時愉快了,也跟著去奉承周清清,陸更是全部心思都在周清清上,幾人親得仿佛一家人,一點也看不出當初鬧僵過。
徹底被無視的季雨……被無視的季雨本該表現得傷心點,但餐廳那邊上菜了,飯菜香飄到客廳,實在很難傷心。
了。
由于一顆心都在餐桌上,陸母跟說了兩句話都沒聽到,系統只好提醒:“季小姐,陸母在跟你說話。”
季雨回神,困的看向陸母:“怎麼了?”
“媽跟你說話你沒聽到?不會是故意裝沒聽到吧?”陸沒好氣的問,陸也皺起了眉頭。
季雨疑:“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以前做過這種事?”
陸氣結:“你!”
系統剛要提醒季雨現在在劣勢,不適合正面剛,陸母就開口說話了:“好了,還有客人在呢,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還小不懂事,蘇月你也不懂事嗎?”
雖然這句話是指責季雨,卻也在無意間點出了周清清客人的份,周清清角的笑僵了僵。
季雨立刻滿意的笑了:“知道了媽,我不跟鬧了。”
“你知道會這麼說?”系統好奇。
季雨:“好像有牛腩燉土豆。”
“……沒問你這個。”系統無語。
季雨眼底的笑意更深,趁眾人注意力在自己上,趕招呼大家去吃飯。陸母看了眼時間,便抬腳朝餐廳走去,一走,其他人也跟上了,季雨如愿在餐桌前坐下。
“看,果然有牛腩燉土豆。”季雨十分滿意。
系統覺得自己快死機了。
不得不說陸家人雖然對自己的人品不挑剔,對廚師水平還是挑剔的,季雨坐下來后將每道菜都嘗了個遍,每一道都很對胃口,就是腦子里的電子音有點吵,影響進食的速度。
“……陸和周清清已經開始眉目傳了,你不打斷一下?”系統忍不住提醒。
季雨夾了塊排骨。
“陸在挑釁你,你不打算說點什麼?”系統不死心地又提醒。
季雨盛了碗土豆燉牛。
“陸母在拿你跟周清清作比較,暗示你哪里都不如周清清,你怎麼只點頭?”系統無奈了。
季雨開始對大閘蟹下手了。
“……你能不能吃點青菜?”系統已經絕。
聽到他這句話,季雨突然停頓一瞬,接著竟然乖巧地放下了筷子,主參與到路家人和周清清的聊天中去。
系統:“?”這是吃飽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也在聽其他人說話,因此很快就參與了進去,陸心氣不順的看著跟周清清敘舊,沒忍住刺了兩句:“嫂子今天真健談。”
季雨聞言溫婉的笑笑,然后趁其他人注意力在周清清上,對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蘇月嫁到陸家這麼多年,對陸向來是忍讓、討好的,這還是陸第一次被反擊,腦子頓時轟地一下,尖酸的話口而出:“得意什麼,要不是清清姐出國了,你以為我哥會跟你結婚?”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都變了,畢竟當初周清清為什麼出國,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你胡說什麼!”作為當初拆散陸周清清的主力軍、毫不想提起前事的陸母,頓時拉下了臉。
陸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也慌了:“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蘇月……”
“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周清清匆忙起,在陸話說完之前紅著眼眶看了陸一眼,然后低著頭轉走了。
陸鐵青著臉站起來,還沒等跟出去,季雨就攔在了他面前。
“讓開!”陸冷聲道。他此刻心里只有含淚離開的周清清,再看到蘇月這張臉,心里厭惡到了極致。
季雨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將周清清的外套遞到他手里:“清清的服沒拿,外面很冷,你趕送過去。”
陸聞言愣了一下:“你不攔著我?”
說的都是什麼蠢話,季雨嘆了聲氣:“清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為什麼要攔著你?趕去吧,記得幫我道歉,要不是我……”說著,看了陸一眼,“要不是我,也不會傷心。”
這件事是誰的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陸抿了抿,接過外套后對季雨的態度緩和了些,竟然難得說一句:“我很快回來。”
別回來了,死外面吧。季雨輕笑:“嗯。”
系統:“……”麻煩這種腹誹不要總讓我聽到。
陸接過外套飛快地離開,也順便把餐廳里的熱鬧氣氛給帶走了。
陸委屈地握住陸母的手,還在為剛才的事道歉。陸母對自己的孩子向來包容,看到這麼撒耍賴,表總算好了點:“你以后要再這麼冒失,我真要罰你了。”
“我不會了。”陸忙道。
季雨懶得看們上演母慈子孝的劇,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陸母就看了過來,不同于跟陸說話時的溫和,相當冷淡的說了句:“今天這事是的錯,不過你這個做嫂子的沒攔著,也是不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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