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一年多,每天學習三五個字,不多。
到現在,劉蘭秀積累起來也能讀能寫一千多個簡單字了。
趙麗:“……”
從來沒有煎過中藥的趙麗,傻傻的看著手里這一大包中藥發愣。
洗做飯,喂豬以及種地收割莊稼,樣樣齊全的是個好幫手,唯有煎藥,不會。
火候把握不了,也不知道放多水去熬。
“算了,放哪里吧,等我回來再煎藥,你在堂屋里坐在歇會,別老捂在屋里看書,對眼睛不好。”劉蘭秀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無奈的笑著說。
哎,兒太喜歡讀書,兒子又從不看書。
為什麼兒子兒在讀書這方面就不能綜合平均一下呢?
“怎麼了,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站在堂屋大門口?”趙國生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總不會是知道他要回來了?特意在這迎接?
若是平時,這俏皮的揶揄玩笑話他早就口而出的笑道了。
今天不一樣,村里有人過世,還是家里幾個熊孩子玩得好的小伙伴,他很有分寸的克制住了。
“這不在等你回來嗎?你怎麼待了那麼久?”難道后面又發生什麼事了嗎?劉蘭秀在心中不安的猜測到。
“哎,是小猴子,他回去后趁他爸不注意,的跑去看小瘦子和華仔了,在別人家里又是被嚇,又是跪地痛哭的,結果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了,我陪著他爸剛送到鎮上的小診所去了。”話說這小猴子平時膽小如鼠,關鍵時候還仗義的膽大妄為的。
雖然,最后他暈過去了。
但是,這孩子還是讓趙國生刮目相看的。
“暈過去了?那沒事吧?”瞧著兩個兒子擔心著急的模樣,劉蘭秀趕忙詢問。
“沒事,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他爸媽很擔心,又匆促的把小猴子從鎮上的小診所送到縣城的醫院去了。”趙國生暗想他們這有一部分是擔心,有一部分是逃避心里吧。
擔心兒子是父母的與生俱來的天。
逃避,大概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面對另外兩家人吧?
趙國生可記得那時的急況,那時候,失去孩子的家長喪失了理智,在小猴子溜過去不敢置信痛哭時,有點緒不穩定的抓著小猴子冷冷問:“為什麼活的是你,而不是我兒子?為什麼?”
那種覺,很像是要掐死小猴子給他們兒子陪命,或是去陪他們兒子。
似乎緒失控,偏執的認為是小猴子搶了他們兒子活命的機會。
遷怒吧。
父母在猝不及防的況下,猛的被人告知永遠失去孩子,是會瘋的,會失去理智。
偏執的遷怒和鉆牛角尖的固執。
這些事,趙國生不會當著孩子們的面說,不適合。
“沒事就好,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村里明天大概又要開會了。”誰也不愿意今天這樣的事發生,誰家孩子不是父母心中的寶貝?
年年夏天村長盡職盡責的組織全村人聚集在一起開會,三申五令的讓各家各戶管好自家孩子,不要單獨在沒有年人看守的況下,下塘下河洗澡,更不要逞能的跑到溶沼澤范圍區游泳。
年年夏天例會上要說一遍,年年還是有小孩子溺水。
也許是年年有小孩溺水,卻年年僥幸的被救了上來,有驚無險。
這給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誤的幻覺,存在僥幸心理。
今年,這一次,兩條鮮活生命的代價沉重的當頭一棒,打醒了村里家長,小孩的僥幸心理。
“你們幾個熊孩子,以后下塘下河洗澡,必須由我或者華領著,不然,不允許。”心里極為抑和難的趙國生嘶啞著嗓子,嚴肅的規定。
“噢”幾個熊孩子有氣無力的蒼白應和道。
哪怕趙國生不這麼說,家里的幾個熊孩子恐怕這段時間也不會下塘下河洗澡了。
不恐懼水都是好的了。
晚飯過后,除了趙國生,家里所有人都不嫌燙的喝了碗熱騰騰的安神藥。
往常這個時候,趙強的幾個小伙伴會急急忙忙的吃過飯,趕過來圍著新奇的電視機看電視。
今天,有點反常。
沒有一個小孩子到趙國生家看電視。
就連正在播放熱,激起趙強最為喜歡看的抗戰神劇,他們都有點興致缺缺,悶悶不樂的沉默不語。
“姆媽,爸,我想睡覺了。”趙文最先撅屁主離場。
跟著趙強,趙麗,一個接一個,找各種瞌睡的理由早早回房睡覺。
“那我們也早點休息吧。”劉蘭秀起麻利的關上電視機。
趙華:“……”他還在堂屋看電視啊。
“好,那你先睡,我再去洗個澡,天太熱了,上粘粘的,不舒服。”趙國生無所謂的笑著說,反正他不太看連口音都對不上的電視。
在這個沒有空調,沒有冰箱,甚至電風扇都舍不得買的年代,夏天的晚上睡覺前,最舒服的莫過于沖一個涼水澡。
要是蚊子沒那麼多,就更舒服了。
在拍死又一只落在趙國生上吃得飽飽的蚊子后,用涼水在上一沖,蚊子印沖洗的無影無蹤,舒服的想到。
這一夜,趙家村不知道有多小孩夜不能寐,又有多小孩子噩夢連連,哭著醒過來。
相當應景,半夜里忽然暴雨雷鳴,煞是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不小小伙伴福大命大的和渣作者一樣有過掉進池塘被救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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