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讓兩個人共同生活, 問題是他的生活還是的生活?所以,婚姻最終的抉擇權還是在當事人手里,旁人僅僅提供機會和意見。
所謂的父母包辦婚姻是建立在當事人同意和不反的基礎上,不然當長輩的不敢去強迫,因為誰也承擔不起別人一輩子的幸福, 要是過的好, 那是理應如此, 要是過的不好, 還不得抱怨一輩子?
這些日子,在趙國生有意無意的念叨和各種舉例對比中,使得劉蘭秀逐漸改變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的概念, 開始思其深遠為其考慮更多, 重要的是在一定程度上把這個主權留給趙艷。
八十年代的農村, 婆是一門很專業的職業,有些中年婦就是靠這一門‘手藝’吃飯,都說父母之命, 約之言。這時候的婆很吃香,但凡誰家娶媳嫁都要請婆去保,沒有誰家會不懂禮數的直接登門求娶的, 請專業婆保是代表男方對方的尊重和重視,同樣也是一種風俗習慣。
原本就有著不人看中了趙國生的大兒,只是被他委婉的以年紀小想多留一兩年給拒絕了,誰知峰回路轉的松了口風, 真是柳暗花明的令人措手不及。
好酒不怕巷子深,好自有百家求。
不說趙國生家條件不差,七間寬敞明亮的磚瓦房,這樣的娘家不說沾,至不會給拖后,婆家不用天擔心媳婦胳膊肘子往外拐,送東西回娘家。
再說趙艷傳了趙國生和劉蘭秀兩口的優點,專挑他們兩口子長的好的地方傳,一米六五的個子,大大的眼睛笑起來瞇一彎新月,配上圓圓的小臉蛋,特別招人喜歡,很有親切。
再加上這一年的沒有在太下暴曬,相對比同村其幾個同齡的孩子,趙艷可以說‘白貌大長’有著很明顯的優勢,又在鎮上學裁,條件好的讓不秉著門當戶對理念的人家止步不前,暗自遙。
“艷,昨天和你見面的那個城里的男孩子怎麼樣?相看上了沒?”劉蘭秀趁著家里幾個熊孩子上學還沒回來,很關心的拉著著急的問。
可急死劉蘭秀了,昨晚看臉不太好,緒有點低落,劉蘭秀不敢多問,畢竟那個男孩子家里條件很好,城里人,吃國家糧,要是那人沒想看上也勉強覺得有所原。
不是劉蘭秀貶低自己的兒,打心里劉蘭秀覺得兒很好,像長的好看又賢惠,勤又持家,不過,城里人可能同看人的眼不一樣,就像趙國生說的那樣,城里人大多是知識分子,人家更多的看重的文化水平。
覺得自家兒好,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
沉思半天,趙艷仍舊一言不發,臉上僵的有點尷尬,猶豫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同劉蘭秀說實話。
“聽到了我問你話了沒有?你倒是說話呀,相看的怎麼樣?相中了還是沒相中,就一句話的事。”劉蘭秀看半天不說話,著急的催促道。
“沒相中”趙艷低著頭聲音像只蚊子小聲說。
“為什麼沒相中,是你沒相中他?還是他沒相中你?總有個原因吧?”劉蘭秀急蹙著眉頭不高興的說。
這是一門很好的親事,劉蘭秀很希能夠促他們這一對,男方是城里人,打著燈籠都很難找到條件這般好的,因此劉蘭秀一定要問清楚。
“姆媽”趙艷抬起頭慢慢說:“他既沒相中我,我也沒相中他,我們兩個人彼此都看不上對方。”
“你為什麼沒相中他,那個男孩子我遠遠的見過一次,長得一表人才,還在縣城書店上班,他哪一點配不上你?你居然還看不上人家?”劉蘭秀下意識忽略了那句‘他沒相中我’,只聽到了‘我沒相中’忙指責起來。
“咳咳,話不能這麼說,說不定那男孩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你還不了解艷嗎?艷是那種無緣無故找茬的人嗎?問題肯定是出在那男孩子上,你只是遠遠看了眼那男孩子,覺得長的人模人樣,又是城里人就滿意的不得了,這是給艷找對象,要讓艷滿意才行,你滿意有什麼用。”一直作壁上觀,置事外靜靜坐著一旁的趙國生見趙艷神不佳,猜測應該有,便忍不住開口了。
趙國生就是那種無條件站自家兒這邊支持的那種父親,他覺得這次相親有千錯萬錯都不會是他兒的錯,自家兒什麼格,他不了解嗎?
大兒,大兒子都像極了原,頂頂的老實,說一不二,絕不會故意找茬挑釁別人,要是換那三個小一點的熊孩子,他們的話倒是要好好分辨一下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扯這麼文縐縐的干嘛,真有原因的話,那好,艷你給姆媽好好說道說道,姆媽仔細聽著,看你能說什麼天大理由看不上人家。”經過趙國生一番話,劉蘭秀細想了下,緒和怒氣也消散了不。
只是還憋著一口氣,這次的相親對象是劉蘭秀這段時間來打聽到的最好一戶人家了,托了不人,費了不勁。
“姆媽,爸爸”趙艷呼出一口氣停頓了下。
才說:“沒錯,他是城里人,可城里人娶媳婦難道和農村不一樣嗎?他說我是農村人,沒讀過幾年書,沒文化,待在城里跟著他會不習慣,嫁給他以后要獨自待在鄉下好好伺候他,因為他是鄉下帶大的,還說住在城里買糧食吃太貴了,讓我在鄉下一邊伺候他一邊種田。”要不是爸說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要注意素質,趙艷真想罵他一頓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農村人,沒文化。
“什麼?他居然這樣說?誰家會讓隔了一輩的新媳婦伺候?他爸媽呢?是死了還是癱瘓不了?自古只有兒子媳婦伺候老子娘的天經地義,哪有新進門的孫媳婦獨自伺候的道理?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親事給我們家留著,敢是要找免費的丫鬟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正好以艷的年齡打不到結婚證,過個兩三年,他過世了或者他家又騙一個像我們家這樣的傻子,再紅口白牙的三兩下就把艷給打發了。”
越想劉蘭秀越生氣,恨不得馬上跑到那戶人家去撒潑,這不是欺負人嗎?難怪艷過來緒低落,一句話也不說。
趙國生同樣很氣憤,鎖著眉頭,細想,真是深思極恐。
說不定真有那種頭發長見識短,沾便宜又不重視兒的人家一聽城里人,歡歡喜喜的把兒送上門去。
趙艷看著爸媽一副義憤填膺的氣得不行,心里很,這說明爸媽不是單純會為了利益把隨意嫁出去,瞬間心中的郁悶之氣減了許多,接著又說:“我還沒說完呢,他說他爸媽都是工人,一家雖然都是城里人,下面還有弟弟妹妹要讀書,吃穿住行都要花錢,開銷大,所以彩禮錢可能不會很多,還問我們家準備出多嫁妝?畢竟農村人要嫁到城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嫁妝上再不好看點,臉上不彩。”
趙國生:“……”呵呵冷笑不說話。
劉蘭秀:“……”被這男的的厚無恥給震驚到了。
“什麼?還敢跟你提嫁妝?臉怎麼就那麼大呢?當我們家兒沒人要?哭著求著要嫁給他?真不要臉。”呸,還城里人呢,快別玷污劉蘭秀對城里人的理解和好。
劉蘭秀咒罵喋喋的還不解氣,又說:“就這種人家,想娶到媳婦,除非蒼天瞎了眼,要我說,這種人就該打一輩子,想娶我兒,我呸。”
趙國生反倒是很冷靜,沒有咒罵,沒有抱怨,思索了會淡淡的和劉蘭秀說:“這事,你今天就去找拉紅線的婆好好問問,要是婆不知和我們一樣上當騙就算了,要是昧著良心故意合伙騙我們家。”
“呵呵”冷哼兩聲,臉上帶著一霾說:“當著婆的面,你先別發火,弄清楚這事婆知不知就好,狠話惡話在艷沒出嫁前別輕易烙下。”
已經記恨上一個田婆了,可不能再得罪一個婆,要不然傳出去對趙艷不好,婆都有婆的圈子,既存在競爭的敵對,同時又抱團取暖。
若是傳出趙艷‘自視清高、躇躊滿志’的為了攀高枝,說一門親事黃一門親事,找一個婆,得罪一個婆,謠言四起止都止不住,百口莫辯。
過幾年,趙國生舍不得兒這麼小嫁人的說辭就真的變了‘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仇’了。
“知道了,我還需要你提醒?我又不是傻子。”顯然劉蘭秀也懂這個道理。
婆那張,死的都能說活的,想要毀掉一個孩子的名聲,太簡單了。
真要和婆撕破臉,那也得選在兒出嫁以后才能有所行,況且劉蘭秀可沒打算明著和婆干,可是有著五個兒的人,總有一次會求到婆上,村里八卦潑辣的人多的事,偶爾在人多閑聊時,不經意的編排幾句。
一傳二,二傳五,五傳十,自然而然的就傳開了,稍稍用心留意的人,在找婆時心里條件反的的忽略掉這一兩個名聲不好的婆,而且這種人多閑聊最不容易注意是誰起的頭。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相親有沒有到過奇葩男
有個同學相親,那個奇葩男說,要我同學和他結婚以后,兩口子的工資全部要給他媽媽,更可怕的還問我同學會有多嫁妝。
如果他們買房子的話,問我同學家里準備出多錢?我同學問他房產證上寫誰的名字?是兩個人的嗎?那奇葩男說,當然寫他的名字,他是家里的男人,是戶主。
我同學也是氣的厲害,是故意陪著奇葩男聊了很多,假裝有思考有答應的意思,故意繼續套話,相親完了離開時,我同學就問奇葩男,你憑借著什麼勇氣覺得你可以討到老婆?人家找保姆還給發工資呢?
哦,對了,相親的飯錢還是我同學出的。
今天大家都回老家掃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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