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留下了幫著斬殺寇首的道士,珍嬤嬤沒什麼意見。
但有意見的是,向來知曉分寸的小公主,竟拿們長公主引那個白劍客留下。
玉真公主邊的護衛押著做餌的爺孫倆去益州報了,馬車往青城山的方向駛去,珍嬤嬤在玉真公主邊小聲嘀咕。
“今日小公主也太胡鬧了!”
“小十胡鬧了什麼?”
玉真公主不以為意:“嬤嬤顧惜本宮的清名,卻不知今日若非咱們十公主喊的那一聲,引得白道友斬殺賊子,落在山匪手上,本宮才是真的清名有損。”
“以前只當宮中險惡,原來民間也不遑多讓,蜀地的山匪倒是有些頭腦,竟會使出以弱小為餌的計謀出來打劫。”
珍嬤嬤想說并不需要那個什麼青蓮居士出手,就算公主邊的護衛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憑孫醫正和十公主使毒的手段,也能殺人如無形。
但不待開口,玉真公主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本是云中仙,奈何落人間,這兩句并無不妥之,是在夸贊本宮的意思,再說那位道友看持盈目坦,并無不敬之意。”
“他上有一種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氣度,以后在青城山修道,總是要見面的,提前結識一番也未嘗不可。”
離開長安城那曾令窒息的地方,玉真公主的心境開闊了不:“與上清宮十三代掌門的嫡傳弟子元丹丘結,一手劍出神化,行事更是灑不羈,蜀地何時竟有了這等人?”
“本宮以為,咱們十公主要結的人,必定有不凡之!”
知道那位青蓮居士一手出神化的劍,已經了們長公主的眼,珍嬤嬤不再說什麼了。
到底技差一籌,藥房馬車上,落了下風沒搶贏酒的孫醫正,氣惱極了!
他徒兒拐上馬車的這個家伙,也太能喝了。
就不該縱著他徒兒招惹這個家伙,他從長安帶的那幾壺菖酒,喝得只剩一壺。
他還舍不得喝呢!
最后一壇酒也要被搶走,孫醫正聽李絮講話本子講到最彩的地方,忙道:“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眼前的小丫頭突然不講了,被話本子里的神仙世界得心的人,如何得了?
他頓了一下,手上酒壇子一空。
孫醫正這才得意道:“乖徒兒,只要他不搶酒,可以繼續講了。”
“上馬車才一會兒功夫,你就將老夫從長安帶的酒喝得只剩一壇,你這麼喝,連酒坊也養不活你。”
孫醫正護著他的菖酒,沖李絮吐槽:“你揀回來的哪是什麼劍客?分明是個大酒桶。”
“不,不,揀回來的是酒中仙!”
從白劍客上了馬車,李絮講話本子時,一直目不轉睛在打量他,從頭發打量到腳尖,興致極濃的樣子。
且還兩眼放,一臉熱切。
孫醫正只覺他徒兒像是中了邪,拿手在眼前晃了晃:“丫頭,別丟了魂啊,剛離開長安才三月之久,難道你忘了長安城的王梓青?”
被以酒相,邀上馬車的白劍客笑了:“小人年歲小小,難道在長安已有了心儀之人?”
“別聽我家老頭子瞎說!”
李絮手去夠孫醫正護著的那壇酒,好脾氣的勸他:“你家徒兒答應了給人家酒喝,不好言而無信。”
“我不管,你答應你的,酒是老夫從長安帶來的。”
孫老頭兒滿是敵意攻擊搶他酒的人:“耍花劍的小白臉,不就長一個兩只眼睛,有什麼好稀罕的。”
趁著孫醫正可勁兒罵人時,被李絮喊酒中仙的人,晃了一個虛招。
功將孫醫正手里的酒壇子穩穩搶過來,不客氣的回敬:“玩毒藥的糟老頭子,我這副長著一個兩只眼睛的皮囊可沒起褶子。”
酒被搶了,還被罵這麼慘,孫醫正功氣得跳腳:“你敢嘲諷老夫臉上長褶子?等你老了你臉上不長褶子?穿一白,真當自己是神仙?裝模作樣的包家伙!”
“小白臉你休要得意,若論,老夫的大徒兒王梓青那副皮囊比你強過百倍。”
“那又如何?”
拔開木塞功灌下一口酒的人,挑釁的低笑:“被小人請上馬車,一刻也舍不得移開眼的人,是我這個酒中仙,不是你那個什麼好皮囊的徒兒。”
“騙酒喝的小白臉,你休得狂妄,想接近老夫小徒兒的男子,在長安城排了一條街。”
“這位老先生,你可知鞭長莫及,近水樓臺……”
看著跟老頭兒你來我往,為了一壇酒仗打得飛起的人,李絮的濾鏡碎了一地。
雖然眼前的人,離游歷天下,為詩仙還有一段距離,目前還是在青城山修道的時候。
可他是活著的李白啊!
名揚千古的詩仙,怎麼會是這樣一副德?
李絮有點懷疑自己認錯了人,他試探著問:“這位青蓮居士,你可是姓李名白,字太白?”
“原來太白與元丘丹在蜀地青城山修道,已經名揚天下了嗎?連京城來的小姑娘也知道。”
搶到了酒的李白,繼續氣孫醫正:“你徒兒不遠千里慕名而來,為的就是一睹本居士的風華!”
“老夫從長安到蜀地,竟沒有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人。”
孫醫正接連呸了幾聲,一臉委屈看著李絮:“老夫傷了,老夫的心很痛,臭丫頭,等到了青城山,你要賠我十壇酒。”
“好,賠你一百壇,等到了青城山,給你釀竹筒酒。”
李絮告訴孫醫正:“將上好的基酒注竹筒中,讓竹子里的酒吸收天地華釀,品如琥珀,口綿甜溫和,口更是甘醇清香。”
飲完一壇酒的李白,功被李絮所說的竹筒酒勾得肚子里饞蟲又涌上來了。
“那敢問這位小道友,前邊馬車里那位仙子,要去青城山哪個道觀清修?”
李白灑不羈笑了笑:“太白好來蹭酒喝,蹭你說的那個竹筒酒。”
他這話說得很直白,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孫醫正兩眼翻白:“老夫平生所歷,就沒見過這般厚無恥之人!”
李白回敬:“彼此彼此!”
眼看著馬車里兩個又要吵起來,李絮一陣頭疼。
忙清了清嗓子,淺咳一聲打斷他們:“剛剛話本子講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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