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言臉紅了紅,還好敷著面,看不真切,躲開琉璃湊過來的腦袋,“趕睡覺!”
琉璃睡不著,鬧著聊天,最終兩個人聊了半夜才睡著。
從老家回來之后,趙墨言開始了高強度的工作,新書出版事宜已經妥當,只是周楚楚準備給開個書迷見面會,沒什麼意見,將這個消息在微博上發了一下,的書迷們都很興,也莫名跟著小小興了一下。
咨詢室里繼續忙碌了起來,前來咨詢的病人不,的名氣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去的,聽說這里有個心理咨詢師,長的漂亮,語氣溫,來看病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
若只是心理咨詢也還好,工作強度也能接,只是下了班后還要碼字,趕稿子,周楚楚每天跟催命似的催。
忙的跟個陀螺一樣,邢執也沒約,也沒時間去想,整天累的跟死狗一樣哪有時間去想別的。
但兩人也聊過幾次天,他說他最近任務比較多,大概暫時沒時間約了。
趙墨言沒太在意,剛好最近也忙的腳不沾地。
周楚楚勸心理咨詢那個工作能放就放,專心寫作,以的才能會發展的很好。
只是舍不得,對于來說,寫作是興趣,而心理咨詢是飯碗。
盡管寫作已經足夠讓吃飽飯,但說什麼也不愿意放棄自己的飯碗。
很喜歡自己的工作,開導別人,看著整日郁郁寡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出笑臉,挽救一個個的生命,盡管不是醫生,但同樣到那強烈的責任和幸福。
再次見到邢執,是在醫院里。
趙墨言陪著周楚楚去看病,那丫頭最近分泌失調,臉上瘋狂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春期重新來了。
替拿了藥,剛巧遇到自己以前的一個學長也在這里看病,打了個招呼,不經意間,趙墨言似乎看到旁邊的走廊拐角走過去一個悉的影。
告別了學長,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朝著那拐角走了過去。
站在拐角旁邊的病房門前,房門沒關嚴實,順著門,果然,前天跟說任務忙估計要爽約的邢執正躺在病床上,一臉煩躁的看著邊看起來年齡應該沒多大的一個大男孩。
趙墨言敲了敲門,邢執立馬看過來,看到的時候,他很明顯楞了一下,翹在床尾的大長瞬間收斂,“你怎麼來了?”
趙墨言揚了揚手里的藥,“替朋友來拿藥,剛好看到你,來確定一下。”
邢執瞪了小戰士一眼,病房里唯一的一個凳子被他坐了,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小戰士被瞪的莫名其妙,邢執正打算把他踹起來,
趙墨言已經在他床尾坐下了。
他下意識坐直,腳尖踢了踢旁邊呆頭呆腦的小戰士,“行了,你趕歸隊!”
小戰士猶豫,有些怵他但是立場很堅定,“不行,指導員讓我看著你別出院。”
邢執一雙濃眉擰的的,“行,回頭我給你調到你指導員邊去,你也別跟著我了。”
小戰士瞪眼,委屈的不行,趕多看了兩眼趙墨言,回去說不定可以炫耀一下隊長朋友長什麼樣。
小戰士站起來不不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臨走了還朝趙墨言投來了求助的目。
可惜趙墨言真的是莫能助,有些尷尬的笑了兩下。
小戰士走了,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趙墨言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沖,只是看到一個人像是他,就跟了上來,腦子莫不是秀逗了吧?
“你怎麼傷的?”趙墨言問他。
邢執不甚在意,“小傷,被鋼筋砸了一下,加上吸了較多的二氧化碳,”他有些煩躁,“就這點小傷非要讓我住院,老子還沒金貴到這個地步。”
趙墨言抿,“這跟金貴不金貴沒什麼關系,這是對你負責。”
眸子平淡,但偏偏邢執看到了里面的堅韌。
被他盯著,不自在的挪了下位置。
邢執指尖了一下,的耳尖紅紅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去一下。
制止住自己放肆的想法,他突然開口問,“回老家之后家人有沒有問你相親相的如何?”
趙墨言抬頭,有些猶豫,“問了。”
他興趣,“嗯?”
趙墨言捋了捋頭發,“嗯什麼,難道不應該問嗎?”
邢執忽的一笑,”我對于怎麼問的不太好奇,我好奇的只是你是如何回答的。”
趙墨言這下臉也紅了,“沒怎麼回答,就簡單的說了一下。”
邢執挑眉,不再問,而是看了看床頭柜上的橘子,“能幫我剝個橘子嗎?傷到了手臂不太方便。”
趙墨言顯然忘了他剛剛說的可以出院的事,非常勤快的替他剝了個橘子,并且連上面的白須都扯的干干凈凈。
邢執頗為滿意的接過手里的橘子,一口吃掉半個。
趙墨言在病房里待了一會,正打算問他還有沒有別的需要的時候接到了周楚楚的電話,這才想起周楚楚來。
那邊已經炸了,一接通電話就跟炮仗一樣,“趙墨言!老娘就去做了個檢的功夫你就跑的沒影了,你不能安分一會嗎!”
趙墨言訕訕的看了眼邢執,他眼里星星點點的笑意,看出糗,他似乎心還不錯。
趙墨言悻悻的從邢執病房里出來,始終沒能搞懂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進他的
病房。
邢執出院以后,兩人的聯系切了一些,趙墨言漸漸沒那麼忙碌來,平穩了下來,偶爾他休假了兩人一起去喝個咖啡,去圖書館里坐一坐。
只是兩人之間關系并沒有什麼變化。
轉眼間到了趙墨言的書迷見面會,來的不,陪著又是簽名又是送書,順便還要陪著拍照,等一切結束,的手累的幾乎握不起來。
周楚楚說要請吃飯,但拒絕了,熱鬧之后,獨自一人沿著馬路走。
不知不覺走到了邢執之前帶去吃的那家店門口,猶豫了片刻,走了進去。
店里熱火朝天,老板娘拿著菜單指揮著服務員上菜,看到趙墨言時有些驚訝。
“這是邢隊長的朋友吧?怎麼邢隊長沒有跟著一起來?”
趙墨言有些尷尬,想要解釋自己并不是邢執的朋友但張開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最后只是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路過這里,想要進來坐坐。”
老板娘想讓依舊去那個包廂里吃,但趙墨言拒絕了,在大廳隨意選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一個人吃的不多,只點了兩個菜。
上次那道烤魚吃過之后一直覺得味道很不錯,總想要再嘗嘗。
周圍的客人很多,大都是幾個人一起,只有安安靜靜的仿佛獨自在一片天地。
邢執進來時,正盯著桌上的那份烤魚發呆。
老板娘看到邢執眼睛一亮剛想要打招呼,被邢執攔下,他朝著趙墨言的位置走去,老板娘了然一笑,繼續忙自己的。
趙墨言眼前一暗,抬頭看去,正對上邢執漆黑的眸子。
驚訝,“好巧。”
他點頭,“是很巧。”
替他拿了一套餐放在面前,手又招來了服務員,笑得很和,“我剛剛還在想這菜份量太大,要不要找個人一起來吃。”
他又點了兩道菜,接過的話,“那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趙墨言笑笑,邢執一時晃了下神,好像一直不知道,的笑有一種讓人能夠平靜的能力。
兩個人四道菜,邢執的胃口大,最后沒剩下什麼,吃的干干凈凈。
邢執去結賬,順便從老板娘那里端過來兩杯自己泡的檸檬茶讓趙墨言去去油膩。
趙墨言跟在他后,邢執稍微想了片刻,“陪我去買個東西吧。”
趙墨言本打算告別,聽他這樣一說告別的話咽下去,問道:“買什麼?”
他雙手進口袋里,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寸頭在的照下顯得愈發神。
趙墨言盯著他顴骨上的一個微小的疤痕,他上應該會有很多傷。
但聽說對于他們來說,傷疤都是勛章。
他偏過
頭,間噙著一抹笑,“我媽過幾天生日,陪我給買個禮。”
這理由很充分,趙墨言沒有辦法拒絕,點了點頭。
他按按的頭,面上沒什麼變化,“在這等下,我去開車。”
他按過的腦袋轉就走,看起來一本正經,偏偏趙墨言一顆心咚咚跳個不停,他的掌心并不,甚至有些糙,到額頭的時候,清楚的覺到細微的疼痛。
心臟了幾拍,趙墨言抿著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垂著腦袋站在原地等他。
耳邊傳來幾聲喇叭響,趙墨言回頭看,他正坐在車里興趣蠱然的盯著看。
他的車是一臺黑路虎,不是很驚艷的車型,略微普通,但能很好。
趙墨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邢執打開車載音樂,和的音樂緩緩流出。
趙墨言其實不是太會選禮,逛了幾圈,看什麼都覺得不是太好。
有些無措,仰著臉看向邢執,“你媽媽喜歡什麼嗎?”
邢執本想說不知道,但對上一張無措又認真的小臉,停頓片刻后回道:“喜歡包。”
眼睛亮了亮,扯了扯他的袖子,“這邊。”
腳步輕快的走向旁邊的包店,知道了壽星喜歡什麼,這禮好選了一些。
邢執微微一笑,跟上的腳步。
趙墨言選包時充分的到了男人對于買東西這種事的敷衍,拿著兩個包問他那個好看一些,他瞥一眼就回答,“都好看。”
當然知道都好看,不似都好看的話也不需要糾結要哪個了,需要的是他幫選出更好看的那一個。
趙墨言看著他擰的眉頭,撲哧笑了,“不為難你了,我自己選。”
邢執眉心舒展開,坐在旁邊的休息區安靜的看著。
最后替邢執母親挑了一款偏復古一些的手提包,很有質,很喜歡,不知道會不會和他母親的心意。
邢執接過手里的袋子,放進車里,倚靠在車門上看著,“你在這里的時間比我的長,這里有什麼比較好玩的地方嗎?”
趙墨言對上他促狹的視線,抿了抿,其實,發現,這男人臉皮也是蠻厚的。
看了看時間,“城門古巷那里不錯,可以去看一看,離得也不是很遠。”
邢執嗯了一聲,讓上車。
兩人朝著目的地行駛了一段距離,邢執接到了一個電話,本來松散的神瞬間繃起來,接過電話。
趙墨言看著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臉,也跟著有些張。
“立即出發,我隨后就到!”
他掛了電話,邊打方向盤邊跟趙墨言解釋,“抱歉,三線橋小區發生較大火災,我必須立刻趕到現場。”
趙墨言跟著張了起來,他繃著眉眼,車開的飛快。
救人要,他來不及將趙墨言放下,直接將一起帶到了發生火災的小區外。
消防車已經到了現場,邢執跳下車,回頭看了趙墨言一眼,叮囑道:“在車里,別出來。”
趙墨言隔著車窗看他沖進消防車,接過隊員遞過來的消防服,三兩下穿上,然后大聲指揮著旁邊的圍觀群眾離開,清出一條道路,讓消防車進小區。
他的影很快消失在外面,趙墨言沒忍住從車上下來,站在小區外面。
著火的地方是七層,離得遠遠的,站在地面都能到那洶涌的熱意,他還要沖進火里面,那該是何等的炙熱。
抿著,仰著臉看著著火的現場,火勢已經蔓延開來朝著樓上彌漫,窗口趴著狼狽求生的群眾,火場里面,困著很多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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