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本來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沾沾自喜,突然聽聞慕白雪怒急攻心吐了,甚至還舊毒復發,況不好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急忙就帶了白夫人趕了過去。
因為昨夜皇甫泰被封為皇太子,主新東宮,陛下所賜的那些貴們自然也都跟著一起進了太子府,了太子的妾室,白珍珍也在其中,這會聽聞公主出事,也趕往了夕拾殿。
只是皇太子聽聞,新進府的那那些妾室集來拜見請安,直接一個滾字,就把人都給攆走了,為了東宮后院和睦,冷公公還不得不跟這些鶯鶯燕燕打圓場。
“你們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公主突然病重,皇太子一籌莫展,就連皇上都在往這趕,這時候你們往前湊,不是了他們的霉頭嗎?沒罰你們的跪就不錯了。蕭良娣,白良媛,如今您二位是這東宮位份最高的主子了,一定要經得住事,懂得為太子分憂,趕帶著們都回去吧,該如何做,老奴份卑賤,就不好指手劃腳了。”
冷公公這麼一說,這些貴們立刻在蕭良娣的引領下都回去了,該燒香拜佛抄經書為公主祈福的,一個個都虔誠得不得了,當然也有心思不正的,恨不能扎小人兒讓這紅禍水早點死了。
唯有白良媛白珍珍跪在夕拾殿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肯走:“冷公公,我是公主的親表妹,尚未進太子府之前,與十分要好,如今生了病,能不能請您通融一下,讓我進去侍疾?”
這總親緣關系冷公公自然早就知道,可是皇太子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做這個主,正好皇上帶著白夫人急匆匆趕來了,見到白珍珍跪在門前,就一起帶了進去。
早就猜到他會帶白夫人來,聽到太監通傳之后,慕白雪微微睜了眼睛,心想,自己該裝得病重些,最好能趁機把白夫人留在東宮最好了,干脆就點了自己一蔽的位,讓自己看起來虛弱至極。
等屏退外人,垂幔由白珍珍和白夫人親手拉開時,就發現慕白雪毫無地躺在公主榻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全都是哭紅的,頓時心疼得不行,急忙快步就走到了榻前。
“這是怎麼了?大舅母來了,這就給你看看,你別哭啊,一切有大舅母在呢。”
聽了的話,慕白雪的眼淚反倒掉得更多了,都不完的那種,卻依舊不肯說話。白夫人被幽宮中,當然不會知道宮外的事,只好上前請脈。探查之下,果然發現因為怒極攻心,原本護在心脈周圍的力有所松,不過卻并不致命,正猶疑地復診,卻覺慕白雪微微了一下自己的手,若不是正凝視請脈,本就覺不出來,下意識看向時,就見直接閉了眼睛,瞬間明白了。
于是等回頭看向眾人時,眼睛里的眼淚瞬間也下來了,一般跪在了地上:“回稟皇上,皇太子,公主……況不大好,盅要提前發作了。”
皇太子雖然心里有所準備,卻還是踉蹌了一步,差點沒站穩,皇上雖然站得穩如泰山,臉卻瞬間沉到了底:“怎麼會這樣?可有辦法穩住?”
白夫人微搖了搖頭:“除非用之前我所說過的換之法,把盅從里引出來,只是……”
后面的話白夫人自然不好說,皇上卻瞬間明白了,直接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會想辦法。”
白夫人想了想,剛才慕白雪是用三手指了自己的,便下意識俯首:“可是事不宜遲,最好在三天想到辦法,否則……”
在宮里住了幾天,白夫人也學會宮里人說一半藏一半的作派了,許是皇上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便重重點頭:“就三天,下去。”
這是皇上第二次往外趕人,白夫人哪里還敢賴著不走,正拉著白珍珍要告退時,皇太子突然說話了。
“慢著!父皇,阿雪現在況不穩,兒臣懇請父皇,能否將白夫人留在東宮,由白良媛暫住,若是有什麼突發事件,也好能及時為阿雪診治,阿雪份特殊,不容有失啊。”
不得不說,他這一番請求合合理,慕白雪現在說是國寶也不足為過,現在又這樣,白夫人能留下最好,而白珍珍是的兒,留宿東宮也不壞規矩,就看皇上肯不肯放人了。
皇上先是沉了一番,在白夫人和慕白雪之間衡量了一下,最后的天平當然會傾斜向慕白雪,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兒,能救還是要救的,況且為了自己,也不能死,便直接點了頭。
“也好!白夫人,那你就暫且留在昭宮吧,不能讓瑞公主有任何的閃失,聽明白了嗎?”
“諾!”白夫人喜出外,這不僅是因為能留在這里幫慕白雪,還因為能和兒相聚,不用回那被幽的地方了,說實話,甚至都覺得是在那里等死。
陛下起向外走,皇太子起相送,一邊走,一邊小聲在他邊詢問道:“父皇,僅剩三天時間,要尋的那份藥引,可有眉目了?這種事可萬萬不能耽擱啊。”
這是在打聽月璃長公主的下落了,本來這是他們父子兩人之間的忌,可是現在為了慕白雪,皇上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當即點了點頭。
“昨夜南夙余孽洗了安慶寺,趙無言重傷,更是被賊首一刀斃命,全寺上下,除了閉關的慶安大師,無一生還。不過也正因如此,朕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個人竟然早就到了京城外,慶安大師的庇佑,藏在了山腳下的桃花山莊。其實朕早就該想到的。慕家被抄家滅族,那個空莊子正好藏人。不管這消息的真假,如今朕已經派人去請進宮了,救人一事,義不容辭。”
用眼角的余窺視到父皇眸中的殺意,昭泰皇太子微微垂眸:“那兒臣就等著父皇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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