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爺再次氣結,要不是素來注重形象,都想對他們翻白眼了:“有恃無恐!不是阿雪你說伊相和伊夢玉對伊元龍份一事有恃無恐嗎?為什麼這麼說?”
沒想到他還在糾結這件事,慕白雪似笑非笑地勾:“原因很簡單啊,說明他們不怕伊元龍被揭穿份,反過來一想,那答案只有一個,他們在做局,引君翁的局。局后坐莊的,是一個能保他們安全無虞的人,而他們想要一網打盡的對象,不僅僅是夜聽風,不僅僅是南夙余孽,還包括和夜聽風一直針鋒相對的國師趙無言,甚至還包括我。”
聽了慕白雪的話,十王爺的神瞬間凝重了起來:“能保伊相一家安全無虞的人?普天之下,怕是除了父皇,再無他人了罷?”
見他一點就通,慕白雪不說話了,反倒是趙無言淡然開口:“聰明!就伊相那種老狐貍,伊夢玉那種坐壁上觀的厲害角,怎麼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引狼室把伊元龍引薦給父皇?無非是因為父皇布局,特意給了他這種暗示或者機會,利用阿雪把遁出京城的夜聽風引回來,讓他自投羅網,翁中捉鱉而已。甚至還可以利用他打擊一下我,離間一下我和阿雪的,一舉多得啊。”
趙無言的分析,十王爺雖然信了大半,心中卻還是有疑不解之:“若是父皇早就知道夜聽風會鉆這個空子,為什麼還要點白老將軍的兵,讓他這麼大年紀還帶著兒孫出征剿滅叛?只要把夜聽風抓住,南夙余孽不就群龍無首翻不出大浪了嗎?”
他這話直接把趙無言聽得冷冷一笑:“自然是為了考驗白家滿門武將的忠誠與能力,想消耗一下他們的戰力了,如今白老將軍所統領的兵馬,可不是他們自己曾經一手拉起來的建南軍,而是龍水混雜的京軍,以及京城附近各大州府調的雜牌軍,本就各自為政,難以統帥,讓白老將軍練練兵,練好了,收回兵權就是一個新的王師,練不好,自然也就能打白家,讓他們夾起尾做人。最重要的是,也是為了以防邊莽若七國依舊會挑起戰事,而做得不時之需,若是到時邊關戰事失利,白老將軍的救兵也到了,本就是萬無一失的良策。”
“既然是良策,為什麼還要瞞著眾人,瞞著我?”十王爺一聽更迷了。
“那不是瞞著你,而是瞞著所有的皇子王爺,觀察你們的反應,你看大王爺武德王不就蠢蠢,上鉤了嗎?”
趙無言雖然上這樣說,心中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沒說。這可不僅是陛下的私心,擔心自己還沒死,自己的兒子就都要造反,惦記自己的位置了。
其中定然也有伊相和伊夢玉的私心,那就是想趁機鏟除所有異已,而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自己和慕白雪。在他們看來,慕白雪是伊夢玉稱后的勁敵,必需除之而后快。
卻不知道慕白雪份特殊,就算他們撒下彌天大網,將慕白雪網其中,陛下也不會懷疑或者好分毫,所以也就造了現在這種混的局面。
想通其中的關鍵,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此時外面卻傳來了萬公公的聲音:“十王爺起了嗎?今日可是冊封圣皇嫡公主的大日子,您做為代天子祭祖之人,可做好了準備,萬萬不能耽誤吉時啊。”
一聽萬公公說話這口氣,就是替陛下來傳話的,十王爺立刻郎聲回了話:“放心,本王心中有數,到了吉時,這就隨禮前往。”
萬公公在門外立刻點頭:“如此甚好!王爺,陛下擔心您雙未愈,不適合走太遠的路,特意老奴為您準備了車輦代步,里面空間極大,別說您躺著臥著,就算帶上個宮婢伺候,也是可以的。另外儀程經過月璃府時,您一定要過府請一下瑞公主,看的是否有所好轉,這種大典,最好還是能堅持到場,這樣才能圓滿,相應禮服已經送到了公主府上,您該去請還是要去的。”
萬公公這話說得極其委婉,就差沒直接說,陛下知道瑞公主病好了,進宮了,此刻就在您的房間,一會走的時候你們可以一起走,回月璃府換了大典的禮服,一起去祭祖。
十王爺不得不看了慕白雪一眼,慕白雪這時再傻也明白,自己若不答應,恐怕就要有人治自己的欺君之罪了,立刻點了點頭,十王爺這才應下:“知道了,讓父皇放心,我心中有數。”
于是在晨曦的照耀下,十王爺和慕白雪雙雙上了轎輦,上轎的時候殿前靜悄悄,等到了萬和殿,就帶上了節的正使散秩大臣,副使禮部侍郎,由由禮部員前引先行,再由校尉抬著裝有金冊的踩亭隨后,列儀仗出萬和門、午門、皇城右門后,正、副使臣及執事員均乘馬,前往公主府第。
這種時候,十王爺自然是以雙不能累為名,讓人直接把轎輦抬進了月璃府,讓所有的禮候在門外,等他再出來時,自然是帶了已經穿好禮服的慕白雪一同前往祖廟祭祀,告先祖。
也就是當著先祖的面把皇甫瑞的名字寫皇族譜,再將事先準備好的代表公主份的金冊供于香火前,慕白雪恭敬地跪拜之后,虔誠地跪一柱時間,完畢無異象后,才會返回公主府,正式冊封。
說到這里,就要說朝中此時的況了,兩天未上朝的陛下今日大好,不但正式上朝了,還以因為是冊封瑞公主沾了喜氣為由,對慕白雪大肆贊賞,當然也順提了一句。
已經派人眾兵隨護儀仗,若是有哪些不長眼的想搞什麼刺殺,歪門邪道的破壞祭壇,格殺勿論,嚴查,必須嚴查以正效尤。他這話一出,不人額頭冒了冷汗,當時差點沒站住。
等無事退朝之后,以大王爺為首的幾個王爺更是急急出了宮,不用想也知道,怕是亡羊補牢去了,只希還不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