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夫人,慕白雪本想躺回榻上養養神,剛閉上眼睛假寐了一會兒,司琴就來稟報了,趙家出事了。
慕白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趙家出事和有什麼關系,回頭一想,趙無言說是族里有些事要理,回趙家了,才猛地坐了起來:“可是阿言出事了?”
見的臉嚇得都白了,司琴急忙搖頭:‘國師大人無事,是趙家族里出事了。’
一聽趙無言沒事,慕白雪也就不急了,一邊輕輕著自己的太,一邊輕聲問道:“是趙合德又作妖了?”
聽這樣評價趙合德的行為,司琴想笑又不敢笑:“那倒不是。是趙氏的族人覺得國師大人尚了公主,還住進了月璃府,有損趙氏清流的面,所以有幾個分支鬧著要換族長。”
這麼一說慕白雪就聽明白了,各大家族都有自己行事作風,就拿第一士族趙家來說,最看重的就是信譽和臉面。他們這是覺得趙無言娶了自己,還住在公主府,以后生了孩子怕是要隨皇姓,畢竟等十二月十二一過,自己就要正式被陛下賜皇姓,改姓皇甫,皇家玉碟了。那麼所生的孩子,自然也可能隨皇姓,如果還讓趙無言當族長,他的孩子卻跟別人姓,那趙家了什麼了。
雖然他們這想法是杞人憂天,慕白雪本就不會這樣做,孩子也八字沒一撇,可是總會有些人想趁機奪權,鬧上一鬧,你說什麼人家也不會信,所以慕白雪就看向司琴。
“所以呢?趙夫人如何說?”
聽提及趙夫人,司琴就笑不出來了:“夫人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國師大人卻很痛快的答應了,答應讓出族長之位,甚至已經指出了繼任的人選,是趙家二爺,也就是國師大人的親叔叔。”
如果是別人,聽到自己夫君被族人排,還是因為自己,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慕白雪卻微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畢竟我們不會永遠留在京城,把趙家給適合的人是早晚的事。下去吧。”
沒想到這種別說是士族,就算是朝廷之人聽聞都會震的大消息,自家主子只是點頭就接了,司琴一時間不知道是說主子是做大事的人,面不改心不跳,還是也太不把權勢當回事。有心想勸勸吧,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只得安靜地退了出去。
等出去之后,慕白雪才緩緩起,目放空般向了東方,那是趙家所在的方向。司琴看事只看表面,覺得趙家人在趁人之危,太不顧親。
慕白雪卻知道,別說趙氏一族,整個士族都完全在趙無言的掌控之下,趙家人也素來沒有這麼功利心,更何況趙無言貴為國師,貴為蕭國公的關門弟子,貴為第一公子,哪個份拿出去都是面。
趙二爺有什麼?一個名不經傳的文人,即沒過仕,也沒有顯赫的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趙仕的嫡親弟弟,也算是趙家正經的嫡系,可這些和趙無言這個長子嫡孫一比,卻什麼都不是了。
如今上演這爭權奪位的戲碼,一是保全趙家的清譽,省得落人口舌,二是向皇族示弱,表示沒有想通過趙無言位高權重尚了公主謀取什麼,第三,也是趙言想完全退居幕后了吧?
這一切其實不過都是為了以后離京鋪路,所以慕白雪之余,才會如此鎮定。不然依那護短的子,若真有人欺到自己夫君的頭上,怕是把趙家拆了的心思都有了。
慕白雪本來還在想著,等趙無言回來了,自己問他一聲,為了自己這樣值得嗎?可是轉念一想,像他那種淡泊名利的子,有了這些東西的束縛才不值得吧?所以自己還是裝不知道好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慕白雪也就不再擔心了,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于趙無言這個人,自己總是能無比的信任,覺得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而自己能為他做的?
思來想去,慕白雪便又下廚了,男人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家之后最希的該是吃上一頓合口的飯菜吧?如果若是妻子親手做的,是不是會更開心?
這種事司琴不擅長,紅拂卻跟著打下手了,之前見過做梅花糕,這會再見做家常菜,也就沒覺得有什麼稀奇了,理稀奇的是的手。
“小姐,奴婢記得您的手可沒傷,按理說不可能好這麼快,可為什麼現在看來連道疤都沒有?脖子也是,您這恢復能力也太好了吧?”
聽紅拂問這話的時候,慕白雪正在淘米,低頭一瞧自己的手,才發現哪怕雙手浸泡在水里,那也沒被米白的水給比了下去,反而更顯珠圓玉潤,即素凈又漂亮。
當下眨了眨眼睛,回答的有些楞模兩可:“可能是補藥得多,阿言又經常為我調理的緣故吧?”
紅拂本就單純,聽這麼一說,立刻信以為真地點頭:“國師大人的本事的確非常人能及,給您的傷藥也是極好的,不但讓您上沒作下疤,全的皮也越來越好了,就連長相都越來越漂亮了呢,其實奴婢現在回頭想想,不過是數個月的功夫,已經沒辦法將如今的您同原來的您相提并論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
的本意想夸慕白雪越來越漂亮了,慕白雪卻著水中的倒影有些出神,都不用紅拂說,慕白雪都覺得自己的樣貌好樣在無形中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你說是便是吧?其實做人吶,長相是一方面,關鍵還是靠氣質。就像那些名門閨秀,長相或許沒那麼出眾,可是周的氣度往那一站,就能把那些花枝招展的普通人比下去,這是同樣的道理。”
紅拂聽得直點頭,仔細看了看慕白雪,便輕聲笑了:“主子您不說,奴婢還真沒注意,您現在的氣度越是同國師大人越來越像了呢,尤其是說話辦事時的樣子,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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