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扶進了錦繡閣,后腳黑霜就回來稟報了,慕白雪凜然一笑:“還真是迫不及待。”
“可不是嗎?二小姐一裝暈,王爺就送回閨房了,也不知道男大防!我看到二小姐還特意把所有下人都打發走了,還順手關了門窗,估著想干那見不得人的事兒!”
黑霜咂了咂,多有點意猶未盡,要不是得回來通信兒,肯定還得多看會。
一聽大白天的,這兩人這樣不管不顧,司琴氣得臉都紅了:“這也太喪風敗俗了!大小姐!王爺剛才還說求了賜婚圣旨,可您還沒嫁過去,他卻與妻妹暗通款曲,太不像話了!”
“哼!就是!容奴婢去老太太那告一狀,看還怎麼有臉活下去!”知畫也同仇敵愾。
“呵呵,若怕告狀,慕錦繡就不會起這白日宣之念了,現在怕是破釜沉舟,不得鬧得全天下人皆知,這樣九王爺無論如何都要給個名分,才有翻的機會。”慕白雪卻悠閑地喝了口茶,角挑起了揶揄的弧度。
“我的天吶!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那現在怎麼辦啊?難道我們就只能任騎在頭上?”
黑霜表示再次刷新了三觀,心中甚至想著要不要爬上錦繡閣的屋頂往下澆盆涼水,慕白雪卻被擼胳膊挽袖子的模樣逗笑了:“急什麼!知道王八要怎麼殺嗎?”
“不是都什麼時候了?那邊干柴烈火滾一起了,您跟我說殺王八?”
黑霜氣得差點沒給跪了,慕白雪卻擺弄起了自己的手,聲音緩而有力:“王八看似膽小,一有風吹草就把頭回殼里,讓人無從下手,實則呢,生極為兇猛,你若用筷子它,它定然咬住不放。這時你只要用力把它的頭拉出來那麼一剁,呵呵!想紅煮還是熬湯,還不是你說的算?”
“奴婢好像明白了,您這意思是說二小姐就是那王八,九王爺就是那筷子?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剁了他們這對狗男?”黑霜一聽眼睛都亮了,小姐這是要宰王八了啊?
撲哧!這麼生的一形容,都把司琴和知畫逗樂了!慕白雪眉梢輕佻,眼底也有了笑意:“你一個子殺氣怎麼那麼重?我何時說要宰它了?一刀下去可是會濺一的,再說那麼惡心的東西,煮了誰吃?不如慢慢消磨由它自取滅亡,殺人于無形才是王道啊!”
剛才還是一室的歡聲笑語,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噤了聲,就連黑霜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夠狠!所以您剛才是故意給他們制造機會?這事要傳出去,二小姐名聲可就毀了。”
“當然!若不是怕明天圣上真賜婚,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這門親事就像懸在我頭頂的刀,隨時都會落下來,用慕錦繡的名聲換來我,何樂而不為?”慕白雪一聲冷笑。
前世這個時候,前腳和皇甫辭定了婚期,后腳慕錦繡就哭哭啼啼的跑到落雪閣,說王爺強要了的子。這對當時的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最可氣的是,這種事別人遮掩都來不及,慕錦繡卻大哭大鬧,說什麼都要讓自己給一個說法,否則就不活了,偏偏自己還信了,生怕事鬧大,影響武慕侯府和王爺的聲譽,便私下許了平妻之位。當時自己甚至還覺得那是莫大的恩典,妹妹定能知恩圖報的與自己相互扶持,真是太天真了。
如今舊事重演,當然會讓他們知道人的下場啊?還想做平妻?妾都讓你做不!
到時候皇甫辭強了一個未及笄的子,德行有失,圣上罰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賜婚!
“妙哉!反正我們家公子一大早也進宮去求德妃娘娘了,到時來個里應外合,這事定會有所轉機!若您真了夜夫人,奴婢以后豈不是可以在夜家橫著走?”
黑霜興的揮了揮拳頭,看向慕白雪的眼神更順眼了,誰知道卻收到了一記冷。
“你想什麼呢?橫著走的是螃蟹!”
慕白雪這一句話又引得這仨丫頭哄堂大笑,卻搖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
按理說,夜聽風一大早就進了宮,不論敗這時都有了結果,而他卻沒第一時間回來,必定是因為小王爺遇刺的事耽擱了,小王爺九死一生,德妃娘娘哭都來不及,哪有心思管旁的,他那必定是指不上了,求人不如求己!只是這麼久了,錦繡閣那邊怎麼還沒靜?前世這個時候,慕錦繡已經衫不整的鬧到自己院子里來了啊?
這邊心剛提起來,門外便傳來了下人的通傳:“大小姐!錦繡閣的二等丫頭安蘭求見!”
該來的不來,來干什麼?難道事有了變化?
慕白雪心中一突,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對這個安蘭很是反,卻還是點了點頭。
司琴急忙沖外面應了聲:“大小姐讓進來回話!”
得到允許,安蘭快步穿堂室,直接跪在了慕白雪面前:“拜見大小姐!大小姐萬安!”
“看你急了一腦門子的汗,是二妹妹出什麼事了?”
慕白雪并沒有讓起,只是冷眼睥睨著,安蘭卻恭敬的遞上了一只錦繡荷包。
“這是二小姐讓奴婢給您送來的禮,說您一見了里面的東西就明白了。”
“這是什麼?”慕白雪眉頭一挑,那邊烈火架干柴的,那賤人還有功夫給自己送荷包?
出于慎重起見,并沒有收,而是冷冷地看著安蘭,不知道們主仆玩什麼貓膩。
安蘭用余掃了下周圍,看沒什麼外人,聲音還是低了不:“是大小姐您現在最想要回來的東西,您最好親自過手!”
“最想要回的東西?難道是……”
慕白雪心中咯噔一聲,當即親自走了過去。一手便覺得一甜膩的香氣撲鼻,荷包里裝的東西卻是的,掀開隙一看,里面赫然躺著自己和皇甫辭的定親玉佩和庚帖?
沒想到這就得手了?還真是好手段!甭管是的還是哄來的,這等之,必是皇甫辭了衫才有機會得手,這是想暗示和皇甫辭了好事?多也有炫耀諷刺自己的意思吧?
這倒是很符合那賤人的風格!慕白雪緩緩將荷包收,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快了許多。
“倒是有心了,回去替我好告訴,喜歡的東西,本小姐送給了。”
說的當然是皇甫辭那只禽,喜歡趕拿走,省得再來煩自己。
誰知安蘭卻再次跪請,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上:“我們小姐說了,有些東西,是靠自己爭取才能得到,不需要別人相送!您若是真心想謝,就去請老太太和夫人們去錦繡閣坐坐,現在渾不舒服,尤其是頭疼得厲害,下不了床了。”
安蘭的話差點沒把慕白雪給氣笑了!慕錦繡腥到自己頭上,還非讓自己敲鑼打鼓的人去看?
若是前世聽到這話,還不得氣個半死?偏偏如今憎惡那人都來不及,還非去不可了!
慕白雪繞著安蘭轉了一圈,輕飄飄地笑了:“好啊!司琴!知畫!你們去通知所有該探的人,我們就去錦繡閣走一遭吧!本小姐對于治頭疼的偏方,最有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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