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膳兩人吃得沒滋沒味,飯后洗漱完,黑霜又細心地為涂抹傷口的藥。
“真是奇怪!大小姐,您有沒有發現您的質有些異于常人?昨天才的傷,今天這傷口就已經結痂變小了,我以前傷,可都是得好幾天才會這樣,可還有什麼不適嗎?”
看著自己手上變小的傷口,慕白雪也有些詫異:“許是你們主子給的圣藥管用吧?”
“您還好意思提那圣藥呢,好好的為什麼要送給二小姐?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他的一片真心又被您給糟蹋了,不知道又要多傷心。”黑霜又開始為夜大公子打抱不平了。
慕白雪自然不會說那瓶子藥其實是趙無言送的,說夜聽風,自然也有自己的綢繆,只是清冷的瞇起了眼睛:“我即送給,自然有我的用意,這不是你該心的事。”
提到慕錦繡,慕白雪危險地著外面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黑霜討了個沒趣。
“既然說到我們大公子,聽說他下午就進宮請婚了,也不知道圣上會不會恩準。”
“自然是不會準的!仕族尾大不掉,尤其是夜家這個名門族,要人才有人才,要錢有錢,如果再同手握重兵的武侯府聯姻,那圣上恐怕連睡覺都得睜著眼睛!”
這就是慕白雪一直都不怕夜聽風攪局的原因,黑霜一聽整個人都蔫了。
“天吶!都說水不流外人田!他們一同進宮求娶,若我們公子不,九王爺卻一定會的啊?難道你真要嫁給九王爺?那麼涼薄的男人,絕對不會善待你的。”
“這或許就是宿命!除非……”慕白雪心生凄然,腦海里不知怎麼就閃過趙無言的影。
除非他肯出手相救!前世陛下一直不允許皇族和三大仕族聯姻,生怕外戚干政搖國本,進而影響帝位,可是趙無言作為名仕之首,卻娶了圣上最寵的三公主為妻,而下一任皇帝正是他的妻弟!所以說,這天底下只要他想,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妥妥的無冕之王。可自己和他非親非故,若自己貿然求他,他會幫自己嗎?
看深思了半天,卻沒了下文,黑霜好奇的長了脖子:“除非什麼?你倒是說啊?”
“除非我死了!否則和皇甫辭絕對是不死不休。”慕白雪斂下眸子,這是最壞的結果。
“呸呸呸!大小姐您芳華正茂,怎麼會生出這種絕的心思?您快歇著吧,別瞎想了。”
黑霜嚇了一大跳,再也吃不下半口飯了,急匆匆來了司琴和知畫,讓們收拾桌子,伺候小姐歇息,自己卻跑出去找夜大公子去了,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萬萬將小姐看好了。
“收拾好就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沒有召喚勿來打擾。”
慕白雪打發了所有人下去,這才默默地看向房梁。
“你說如今這況,你們家公子能幫我嗎?我真的不想嫁給皇甫辭,想想都覺得惡心。至于夜聽風?雖然對我極好,可是你們家趙大小姐是那麼好相與的?也不是什麼良配啊。”
話一說完,自己先笑了!自己這是魔怔了?竟然和一只貓說起了心里話,它聽得懂嗎?
結果這笑聲未落,房梁上卻傳來了喵嗚的一聲貓,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慕白雪有些啞然。
趙無言送這只貓就跟仙了一樣,從來不吃喂的東西,就連貓步都帶著仙氣,更是整日神貓不見尾,養了跟沒養一樣。不過那拈花訣是個好東西,不過才練了幾遍,子就充盈了不,沒之前那樣有氣無力的了,照這麼練下去,強健是肯定的,至于拈花傷人?只能想想,雖然盡會了招式,里那子劍氣卻是一點也使不出來,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算了!這封信你幫我帶過去吧,早點回來。”
思來想去,慕白雪招了招手,把一張字條塞到了貓兒的鈴鐺里,那中間是中空的。
貓兒喵嗚一聲就走了,還真能聽懂說話一樣。慕白雪趴著向窗外,一片悵然。
那字條上沒寫別的,只寫了“盼與君會”四個字,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都說夜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這字條送出去之后,卻一直沒有回音。
想想也是,人家第一公子豈是誰想約就能約,誰想求就能求的?是自己癡心妄想了。
忐忑地左等右等,眼看到了亥時,趙無言沒來,結果卻把夜聽風風塵仆仆的等來了。
也不知道黑霜說了什麼,他整個人沉沉的,黑霜心的關好門窗,到外面守夜去了。
夜聽風卻靴上床,將攬進了懷中:“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錯了!可是我一聽到你說要離開我,我這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憤怒,實在是舍不得你,別生氣了好嗎?”
沒想到自己惹他生氣,反倒是他來認錯,慕白雪娥眉微挑:“知錯就改,先放開我!你樣做太失禮了!”
“不放!就不放!這輩子都不放!不!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見過耍賴的,沒見過這麼大人還耍賴的,慕白雪無語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本來現在就盛傳你我不清不白,若是再讓人看見你躺在我床上,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名聲是什麼?有什麼用?我要你便好啊?有了我,你便可以擁有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誰知夜聽風卻抱得更了,那滿足的樣子仿佛抱著全世界。
“呵!有錢了不起?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瞧著那虛張聲勢的樣子,夜聽風無比魅的一笑:“好啊!正愁皇上拒了我的請求,我沒法子娶到你!要不我們生米飯吧?這樣你了我的人,也就不用嫁到九王府去了。”
早猜到這結果,慕白雪嘆息:“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就算丟了清白,他也一定會娶我?你和二妹妹倒是有共同語言,如今被我斷了嫁去九王府的可能,恐怕也想方設法籌劃著和皇甫辭生米飯,你們無論是想法還是容貌,還真是配一臉。”
前世自己前腳和皇甫辭議親,后腳慕錦繡就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那種心之痛歷歷在目。而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自己正和紅拂都落在圈套中垂死掙扎,可不都是明晚的事嗎?
仿佛到了無言的哀傷,夜聽風抱著的手一,聲音瞬間無比幽怨。
“怎的又想將我送給那個哭鬼,丑八怪?這個世上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哪怕你的心是空的,可以把我的補給你啊?不信你,會跳,也很暖,里面裝的全是你。”
“男人是不是都像你這般口腹劍?也不知道這些話說過多遍,又說給多人聽過。”
慕白雪回被他捧到前的手,只留了個背影給他。
“說什麼呢?只有你!只說給你一個人聽過!用不用我剖心出來給你看看?”
夜聽風一聲嘆息,從后面抱了,突然發現自己花名在外,卻連心上人都哄不好了。
“您可千萬別!萬一是顆黑的,你再跟我說里面裝的還是我,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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