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這些人卻還是賴在落雪閣沒走,蹭著茶水說著閑話。
二夫人和三夫人更是三句不離苦窮,這也沒銀子了,那也不夠開支,明擺著也惦記著那千兩金的賞賜呢,就差沒直接張口說想借點花花了。
慕白雪似笑非笑地著這些人,即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話鋒一轉:“剛才祖母也派趙嬤嬤來了呢!我便略盡孝道,把那價值連的寶匣送給祖母了,現在想想還有些心疼呢。”
這話雖說得含糊,卻是實話,畢竟剛才這些人是看趙嬤嬤走了才進來的。
這些人立刻都誤會了!夜家公子送那寶匣,可不就是為了裝那一千兩金票的嗎?如今把寶匣給了老太太,那肯定是連金票也一起給了呀?老太太若是愿意把這錢充公到中饋,剛才就提了,這會卻趙嬤嬤獨自來討要,恐怕是想自己留著箱底的,這誰還敢去惦記?
見沒了油水,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就沒了繼續閑聊的興趣,很快就告辭了,卻把那三姐妹留了下來,說是陪說說話。等送們出了院門,慕白雪才冷笑著回眸。
“司琴!知畫!一會要搬院子,別再磕著四妹妹和五妹妹,帶著們去小花廳玩吧,再讓錢大娘送些好吃的糕點。”
小四小五正是貪吃貪長的年紀,一聽有好吃的,高高興興地走了。
慕清歌卻嚇得噤若寒蟬,蕭瑟著跪在地上沒起,生怕再挨了打。
慕白雪緩步走到了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著:“三妹妹!你現在是不是很不甘心,不甘心挨了掌,不甘心院子里的桂花樹都被拔了,還要住進我這寒酸的落雪閣?”
“清歌不敢!清歌知道錯了!清歌也是了二姐姐的蠱,才會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大姐姐饒了妹妹這回吧?”慕清歌心里的確不甘,可是臉上卻痛哭流涕。
因為知道,二夫人既然把留下來,就是給慕白雪出氣的,自己若一個答對不好,就算挨一頓打也是白挨,沒有人會替自己說話,誰自己是個小娘養的呢?
“哦?那你就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慕白雪貌似無意的向前走了一步,卻正好踩在了的手指上。
都說十指連心,慕清歌疼得直冒虛汗,卻還是忍著哭腔回了話:“嗚嗚嗚!清歌不該說您夜會外男,更不該說您要和夜大公子私奔,可這些都是錦姨娘和二姐姐的意思啊?”
“呵呵!們的意思?們難道自己沒長,自己不會說?我看明明是你存了和慕錦繡一樣的心思,還沒長齊就想將我取而代之了吧?你難道也喜歡九王爺?”
慕白雪聽完的哭訴,不但沒有后退,還將那幾手指踩實了,疼得慕清歌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底皆是慌張之:“沒有!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九王爺,我對天發誓!”
“哦!那你就是慕夜大公子了?不然以你沉穩的子,萬不會突然跳出來編排我!”
被說中心思的慕清歌目瞪口呆,嚇得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上:“嗚嗚嗚!清歌還小,哪懂得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姐姐莫要再臊與我,清歌真的知錯了啊!”
像夜聽風那樣艷冠天下的第一男子,哪個不會心生慕?更何況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趁著他到府前送薔薇時看了一眼,便直直撞進了心底,再也忘不掉了。
慕清歌雖然顧左右而言其他,整個人都嚇得癱在了地上,可是從耳到脖子都是紅的一片,那點心思昭然若揭,慕白雪不知為什麼,心中突然不舒服了起來,那覺就像屬于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可是心中雖有異樣,腦子卻再清醒不過。
“其實你喜歡他也沒什麼,我又不喜歡他!你若有本事就沖他去,以后莫要再煩我。”
“姐姐說的可是真的?您真的不怪我?”慕清歌有些喜出外。
“當然!你喜歡不喜歡他,是你的事!他接不接你,是他的事!可惡意中傷我就是我的事了!你污蔑我兩句話,便自打兩個掌,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我們各自安好,你住你的清秋閣,我還住我的落雪閣,我并不稀罕強占別人的東西。”
“真的?您真不要我的清秋閣?我也不用搬來這里?好!我打!我馬上打!”
沒想到不但不會搶夜聽風,還愿意把院子還給自己,慕清歌眼睛都亮了,當即毫不含糊的左右開弓,響亮的給了自己兩掌,打得小臉都紅了,邊打里還邊念叨著:“說您壞話是妹妹不對!妹妹知錯了!以后絕不再犯!”
“行了!記住今天的教訓,也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趕回去吧,再晚恐怕一顆桂花樹都保不住了!”得饒人且饒人,慕白雪終是把給放走了。不過也沒指說話算話。這些庶出的子最是能屈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只求各自安好,些麻煩。
看了半天熱鬧的黑霜卻拍了手:“大小姐厲害!打人從來都不自己手,還都是人家心甘愿的自擂!這打得啪啪響唷,聽得奴婢心里這一個爽快!”
“爽快了就去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你的主子吧!你不是最喜歡傳話了嗎?”
慕白雪一聲輕哼,還記恨著去打小報告,說自己對夜聽風無以為報以相許的仇呢。
“那哪兒能呢?奴婢知道剛才您說的是氣話!您心里還是有我們主子的!剛才發現三小姐暗我們家公子,您的瞳孔都小了呢!”黑霜嘿嘿一笑,心里別提多得意。
“你看的倒是仔細!我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那不是喜歡你們家公子,而是覺得除了像趙合德那樣的貴,別的啊貓啊狗都配不上他而已,你想多了!”
慕白雪里說著話,心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捫心自問,我喜歡上他了嗎?并沒有!
或許只是因為他一直無條件的幫自己,把自己一直放在心上,多有些了吧?
“口是心非!我看您就是喜歡上我們家公子了!”
黑霜卻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糾著這個問題不放,慕白雪直接惱了。
“休得胡言!我喜歡的是像趙無言那樣清風霽月般的公子,怎麼會喜歡上他那種花孔雀!”
這話口而出之后,慕白雪都愣住了。自己喜歡趙無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不!不對!那不是喜歡!只是對好事的一種崇拜和向往,都被黑霜給氣糊涂了。
“就知道你看上了他!那我們公子可怎麼辦啊?我們公子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可不能始終棄啊?”黑霜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早就發現這苗頭了,一直不敢說,也沒敢問。
“誰始終棄了?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人為妾!讓你們公子死了那條心吧!”
慕白雪直接拋下回了屋子,只想一個人靜靜。前世種種歷歷在目,深陷糾葛,無疑和深陷泥潭沒有什麼分別,只會萬劫不復!
再論今生,不管是趙無言還是夜聽風,都不可能娶自己為妻,自己又何苦作繭自縛,喜歡上他們當中的一個,然后去當妾,重復前世悲慘的結局?不!絕對不能,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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