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千雪瞳孔驟,只覺得手上的糖果燙的嚇人,有些手忙腳地將糖果丟了回去,“那我不要了。”
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埋怨的語氣。
口是揪心的痛,讓難以忽視的痛。
但還是給自己剛才的語氣找補了一句,“吃了你朋友肯定不高興,我還是不吃比較好。”
松田陣平瞥了一眼,“這樣嗎?你是指吃醋嗎?我倒是想看到為我吃醋一次。”
“那也別拿我來當這個工人好不好。”幾乎是口而出反駁著。
隨后手心攥,咬著下盯著手上的戒指。
“沒有這個意思,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況且雨宮小姐你不也有男朋友或者說未婚夫嘛。”他隨口解釋了兩句。
雨宮千雪吐出一口氣,沒接話,只是偏頭向車窗外的夜景。
被填滿酸的腔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憤怒從其中翻涌上來,在心里默念著冷靜,要冷靜。
但是愈發明顯的緒外讓只想立刻下車。
“松田警,就到這里吧,我想下車了,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雨宮千雪努力維持著禮貌的笑容。
松田陣平挑眉笑了笑,“你確定嗎?”
“嗯,謝謝你這麼晚送我。”
但是當仔細辨認了下窗外后,脊背一瞬間冰涼。
因為這地方和齊木空助的研究室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方向。
“發現了?”他的聲音里混合著點笑意,“午夜時分坐上陌生男人的車子,還一點戒心都沒有。”
“這是開往哪里的?”雨宮千雪僵地回過頭。
有些不解,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是這個世界不對,還是面前的人不對?
“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著你邊的人給你答案嗎?”他偏頭看了對方一眼,眉梢里竟然還有幾分愜意。
“……”
雨宮千雪張口結舌,說不出來一句話,寒冷過骨髓。
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這是犯法的,警先生。”隔了半響,才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松田陣平踩下剎車,一錯不錯地著,“先不說你沒有任何戒心坐上陌生男人的車子,也不說你居然還準備吃陌生人提供的食,你在報出地址后,基本的核對路線都沒做啊。你是對自己的手很有信心,還是對我太過放心了?”
明明沒有靠近,明明臉上還帶著笑意,但是卻讓雨宮千雪覺得骨悚然。
“別,別開玩笑了,警先生。”說的有些磕磕,“您可是有警證的正式刑警,應該,不,不會知法犯法吧。”
“呵,那是當然。”他依舊懶洋洋地笑著,沒有一點負面緒,“不過這也代表,我如果想的話,你也沒什麼辦法吧。”
“警先生,想想你的朋友,別誤歧途。”
“啊?早就把我甩了。”松田陣平語氣輕快,又重新發了車子,“說到底雨宮小姐的男朋友,未婚夫也不怎麼靠譜呢,這麼晚讓你一個人出門就算了,你上不良,手機也壞了,他好像也不著急呢。這種人渣……”
話沒說完,雨宮千雪下意識就直接一掌甩了過去,然后就被對方手攔了下來。
忍不了有人這樣說他,哪怕是頂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松田陣平臉一冷,似乎沒想到對方反應會這麼激烈,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胎極速轉彎,直接漂移起來,接著又是一次加速。
離心力迫使著雨宮千雪著車后背,咬著牙,神震怒,“你到底想干什麼?”
可惜駕駛位上的那位并不想接這句話,只是一言不發地加速著。
一個甩尾后直接急剎停在一棟公寓門口。
被甩地暈頭轉向的雨宮千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近的影直接籠罩了下來。
松田陣平一只手撐在玻璃上,整個人都到了副駕駛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
“我演不下去了,告訴我吧,那個地址,那個齊木空助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男人能讓你在深夜里這麼迫不及待去找他?”
灰藍的眼眸一眨不眨,聲音啞到發狂。
雨宮千雪愣住了,演不下去是什麼意思?現在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況。
影逐漸近著,吐息與熱氣似乎能濡臉頰,雨宮千雪下意識推搡起來,冷著臉說道:“松田陣平,你靠太近了!”
“呵,我靠太近了?”他輕笑一聲,“你戴著我送的求婚戒指去找別的男人,你說我靠的太近了??那麼討厭我,就把戒指扔了啊。”
他息著,灰藍的眼里帶著近乎扭曲的。
他俯下,在雨宮千雪臉怔怔的時候近了的瓣,耳鬢廝磨間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在貨上的話,不記得的話,我再說一遍給你聽好了,我可是做好了要把你帶回去關小黑屋的想法來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