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玉真落往兩人後方,笑道:徒兒們服了嗎?
兩人臉都脹紅了,打個眼,分從左右攻去。
此時他們已知武藝強絕,再不留,全力出手。
徐子陵本來使的是戰十式第三式的輕騎突出,若是用刀的話,就是由腰間出刀,假作搗往敵人口,若敵人退避時,則化側劈的變招,但用劍使出來時,卻完全不是那種味道,索步法依舊,覷準肩膀,長劍閃電溯去。
寇仲更不懂用那與刀分別很大的短戟,臨時把第二式鋒芒畢變化了許,借一個旋,橫掃往雲玉真脅下。
雲玉真一陣笑,左手風燈往上提起,照得左方的徐子陵纖毫畢時,右手銅蕭似若無力地點在徐子陵的長劍鋒尖,同時後方的披風揚往前來,剛好迎上寇仲的短戟。
叮!
蓬!
兩人只覺一和但卻難以抗拒的勁送了自己兵,由掌心擴散到手臂的經脈去,如若電,差點連兵都丟掉,狼狽退了開去。
雲玉真卻比他們更驚訝。
原來本是要把真勁攻對方要,豈知到了對方肩膀,徐子陵方面的勁氣若泥牛人海,消失無蹤,被化去。而寇仲則把的氣勁迫了回來,頗爲霸道。
三人分了開來,愕然對。
雲玉真皺眉道:假若羅剎傳你們練功之法,你們理該同出一源,爲何現在卻有這麼截然不同的差異呢?快從實招來。
寇仲嘻嘻笑道:知道我們功力深厚了,對嗎?人兒師傅。
徐子陵哈哈笑道:我們是練武奇材,自然有不同的花樣了。
兩人見武技高強,又擺明不會傷害自己,大有趣,更心手起來。
只看手時的姿妙態,已是賞心樂事。
雲玉真見'師令不破尊崇',秀目一寒,倏地來到寇仲左旁,銅蕭照臉點去。
寇仲明明可清楚看到每個作,心中還知道該怎麼去擋格,偏是移卻慢了許,橫起短戟時,不但給對方在鼻尖點了一記,還給這幫主一腳掃在側,登時慘哼倒地,跌了個灰頭土臉。
徐子陵搶過來救駕,長劍舞得呼呼作響,護住臉門,豈知雲玉真一簫點出,竟破了他以爲不風的劍網,點在他額頭正中。
徐子陵如遭雷殛,拋跌開去,也跌了個四腳朝天。
雲玉真俯視一時間爬不起來的兩人聲道:你們不知在那裡學來這些以攻爲主的招數,卻不知這都是以命搏命的拚命狠著,若沒有抱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便完全發揮不出威力來的。
兩人哼哼的站了起來,都給的氣勁震得全發麻,無力手。聽這麼說,亦心中佩服,因爲李靖也曾這麼說過,可知此眼力高明之極。
雲玉真見自己已大幅加強了勁,兩個小子仍可這麼快爬起來,芳心也驚異莫名。
當然不是要收兩人作徒弟,只是要利用兩人去爲作一件對非常重要的事。而因此事必須他們心甘願才行,才施展種種手段以達致目的。但這刻真的了許收徒之心。
倘真個事,再假以時日,這兩個小子將可爲的得力臂助。
寇仲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最尊重兒家的了,所以怎捨得傷你……
雲玉真嗔道:閉!竟敢對我說這種輕薄話,是否討打。
徐子陵忙道:有事慢慢商量,你收徒傳藝,也必須對方心悅誠服才。現在我們卻仍未有拜師之心,可否待我們幹完一筆買賣,大家纔再來研究這事的可行。
雲玉真先是玉臉一寒,旋又出笑容,出乎兩人意料之外地淡淡道:好吧!你兩人仔細想想好了。
搖晃了一下,已回到了那塊大石上去,聲道:海沙幫會不惜一切把你兩人擒拿的,好自爲之了。
再一陣笑,消失在大石之後。
兩人臉臉相覷,反有點捨不得離開。
忽然雲玉真又回來了,兩人心中暗喜時,像師傅教訓徒弟般道:你們最好把留在地上的痕跡徹底消減,再佈下已遠離此地的疑陣,乖乖的在這裡躲上一兩個月,否則必逃不過海沙幫的天羅地網。
這才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