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先打再審
謝紹山一口惡氣終于發放出來,不再去理會陳家村的人,急著去迎李佑。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個是鎮州知縣,另一個人看服品級就是京城來的李佑大人。
謝紹山向前行禮:“李大人、知縣大人。”
李佑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與謝紹山多說話,抬腳就向謝家院子走去。
鎮州知縣經過謝紹山時,沉聲道:“一會兒見到李佑大人,將你知曉的都與大人說清楚。”
謝紹山看到知曉暗示的目,心中一喜,定然是宋家有了安排,要他在李佑大人面前放心大膽地去說。
謝紹山低聲道:“大人放心。”
鎮州知縣頷首,鎮國大將軍的三個兒子不合他心中清楚,這次府衙抓走的員就是與宋二爺來往切的,
眼下他還沒想好站在誰那邊,端看哪邊勢頭強再拿主意,說白了,還要看鎮國大將軍和朝廷的意思。
李佑走進院子,就瞧見了陳家村眾人,他沒有與陳家村的人說話,側頭看向謝紹山:“直接去堂屋吧!”
謝紹山心中又有了幾分把握,李佑大人沒有傳陳家村的人說話,那就是不想要理會那些刁民。
幾個人進了屋,謝紹山正讓人送茶水來,李佑卻徑直開口:“現在是什麼形?”
謝紹山潤了潤嗓子準備回話,忽然瞧見李佑邊一個小小的影,不知什麼時候陳子庚跟著混進了屋。
謝紹山想要將陳子庚攆出去,可是眼下李佑大人正等著他回話,他也不敢多耽擱。
謝紹山行禮道:“我那侄忽然不知去向,陳家村的人闖進謝家向我要人,偏說是我帶走了良辰,大人,晚生冤枉啊。”
李佑沒有接話,反而道:“聽說你知曉‘紙藥’方子的?”
謝紹山心頭突突跳,既然宋三爺都鋪好了路,他哪有不走的道理,不過他還是裝作為難的樣子,沉著不知該不該說。
李佑聲音淡然:“你只管說,一切自然有本做主。”
謝紹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還是佯裝深沉地道:“晚生不小心聽說我那侄本不懂藥材,那‘紙藥’的方子是別人給陳家村的,我侄不過就是照別人的吩咐做事。”
鎮州知縣聽到這里,豁然開朗,知曉這件事的矛頭所指,他寧愿讓宋二爺、宋三爺掌權,不愿意鎮州落在宋羨手中,因為宋羨眼睛中不得半點沙子。
鎮州知縣不聲地順水推舟:“是誰吩咐他們的?”
謝紹山吞咽一口,臉上出懼:“晚生……也不知,只聽到陳家人言語中對那人多了恭敬,還說千萬不能辜負了他,陳家人倒是提及宋羨將軍給了們十日時間。”
謝紹山正暗自夸贊自己表現的不錯,就聽到面前的李佑接著道:“你是不小心聽說的,還是故意留在陳家村探聽消息?”
謝紹山一怔,表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
李佑語氣不變:“又是誰告訴你這樁事另有玄機?吩咐你前去陳家村?”
謝紹山雀躍的心忽然急轉直下,他下意識地去看旁邊的知縣,知縣為了自保,正巧別過視線。
謝紹山試探著道:“我是無意聽說的,沒……沒誰讓我去。”
見到謝紹山這般模樣,李佑冷笑一聲:“還讓我審你不?”
謝紹山忙又道:“大人明鑒,晚生說的話句句屬實。”
謝紹山以為這樣就能遮掩過去?當他是傻子?李佑看向邊的親隨:“謝紹山欺瞞本,將他叉出去重責二十。”
謝紹山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李佑,直到衙役架起他的胳膊,他才大聲呼喊:“大人饒命……大人……晚生沒有說謊……大人……”
李佑面冷如鐵:“二十杖不說實話,就繼續打,直到他肯招認為止。”
這次就連鎮州知縣的手都開始抖。
李佑沒有去理睬知縣,反而端起茶碗,看向旁邊的陳子庚溫聲道:“過來喝點水。”
小小的孩子戰得筆直,地抿著,一直沒有說話,卻當聽到李佑喚他時,眼淚再一次涌出來。
陳子庚向李佑行禮:“謝謝大人,我不,等找到阿姐我再喝。”
鎮州知縣忽然看不懂眼前到底是什麼形, 這風到底再往哪里吹。
謝紹山慘呼的聲音傳來。
李佑端坐在謝家的堂屋里,也沒有再去面前的茶碗,走進謝家時,他向院子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站著幾個人,有的了胳膊,有的臉上有疤,那些是傷兵,李佑年時被皇上賞識帶軍中,跟著皇上東征西討,他不止悉出軍營的將士們,還悉躲避戰的百姓。
陳家村的人目坦然,他們的緒都是一樣,憤怒又憂慮,沒有半點的閃躲,這謝紹山卻不同,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言不由衷。
該審誰,再明白不過。
想要查謝大小姐為什麼會失蹤,謝紹山里定能找到線索。
二十杖還沒有打完,謝紹山的聲音傳來:“大人饒命,是……董江……告訴我的,也是他……讓我去陳家村探聽消息。”
李佑抬起眼皮道:“問清楚董江是誰,人又在何?”
下一步就是拿辦董江。
吩咐人去辦事之后,李佑又道:“去看看宋羨在哪里?我要見他。”
……
宋家。
宋啟正聽說了李佑前去謝家的消息。
榮夫人坐在旁邊等消息,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將兩只眼睛哭得紅腫。
“UU看書 www.uukanshu.com老爺,”管事進來稟告,“大爺回來了。”
宋啟正微微皺眉,榮夫人仿佛了驚嚇,整個人一凜,然后快步走到了宋啟正邊,一副尋求保護的模樣。
宋啟正皺眉:“慌什麼?”
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里的下人道:“大爺。”
接著簾子被掀開,宋羨大步走進了屋。
宋羨臉頰廓清晰,一雙眼眸幽深攝人心魄,平日里很流出緒,讓他看起來更添冷峻。
宋旻經常說,宋羨就是天生的薄相。
現在的宋羨臉上多了幾分怒容,還沒開口說話,就讓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陡然張起來。
宋羨看向主位上的宋啟正,簡單行了個禮就開口道:“人在哪里?”
宋啟正仿佛到了挑釁,沉著臉:“什麼人?”
宋羨再次開口:“謝大小姐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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