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說完這一番話,還是沒有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就沒有見過這麼蠢的人,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前去挑釁,真的是嫌自己命長是嗎?
書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是真的嗎?別是他誆你們的吧?”
“真的,真的!”莫南急急分辨著,“刑部負責審訊的嚴寬嚴頭兒親自審的,不可能有假的!”
莫南說完,求救地將目投向一旁的刑部尚書蔡昆。
嚴寬在審訊上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是他出門審訊的人,沒有不吐實話的!
刑部尚書蔡昆見事涉自己衙門里的嚴寬,便也站了起來:“啟稟世子妃,下敢說,在整個南臨國不會有比嚴寬更好的審訊之人了,只要是他審訊出來的,一定不會有錯,請世子妃放心。”
書芷擺擺手,請刑部尚書坐下,耐心解釋道:“我倒不是不相信刑部和嚴頭兒的手段,只是這個答案太匪夷所思了,我才有此一問的,請蔡尚書不要介意。”
莫南問道:“需要將此人提來嗎?”
“不用。”書芷看向云鶴川,“不如我們自己去刑部牢房見識見識這笨賊吧。”
蔡尚書立刻又站了起來,急忙阻止道:“世子殿下和世子妃份貴重,刑部監牢這種地方暗骯臟,怎好讓二位前去?”
蔡尚書沒有說完的是,既然是審訊必然是過刑的,那上的傷痕不定多慘烈,世子妃一介婦人見了若是嚇著了可怎麼好?
這世子妃才剛在太后的壽宴上出盡了風采,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若是在他刑部有個好歹,他擔不起這個責啊,他還上有老下有小呢!
書芷看出的擔憂,笑道:“蔡尚書不用擔憂,我沒有那麼矜貴的。”
那蔡尚書還要再勸,書芷趕沖云鶴川眨眨眼,云鶴川立馬會意站了起來,道:“蔡尚書不用擔心,不是那種弱之人。”
云鶴川牽住書芷的手:“走吧。”
一群大臣見兩人手牽手地走了,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時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只得向禮部趙尚書。
趙尚書的屁穩穩地坐在黃楊木的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見所有人都著他,他從茶杯里抬起頭,點了點手中的茶杯,笑道:“蔡尚書,你們衙門里的茶喝著就是比我們禮部的強。”
其他各部的大人們一見禮部尚書的態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都笑呵呵地坐了下來,安心喝著茶聊著天。
刑部審訊室沒有窗戶,門也被關得死死的,本來夏天氣溫就高,加上空氣不流通就更悶熱了。
屋中本就熱,卻還在大夏天的點著一個火爐子,爐子里滿是熊熊燃燒的木炭,在木炭之中還有一個被燒得通紅的烙鐵。
若是仔細的去看,能看見那烙鐵上還有些被燒焦了的皮。
門在后被無聲的打開,投進一亮和一燥熱的空氣之后,又迅速關上了。
房中眾人齊齊轉頭,看見云鶴川進來,都紛紛低頭行禮。見云鶴川后又冒出一個長相麗的人時,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莫北瞪大了眼睛,喊了一聲:“世子妃。”
眾人一聽“世子妃”三個字更加慌起來了,都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四轉,想找著自己的服穿上。
在這樣的審訊室里,又都是男人,一個個早就熱的汗流浹背,早將上都了個干凈,全都著膀子在那兒審案呢。
哪里知道世子妃還能到這里來呢?
審訊室里一時慌,你拿了我的服,我拿了你的服。
書芷笑道:“都別慌了,沒關系,我就是來看看這個犯人。”
云鶴川卻擋在的面前,一手將的眼睛蒙住:“不準看。”
又不是沒見過膀子的男人,不但見過的膀子的男人,什麼都著的也見過呢,這有什麼關系呢?
要說古人有哪點不好啊,就是這點。什麼男授不親,看一眼怎麼了,又不會塊。
書芷閉著眼睛,扯扯云鶴川的袖:“要不你讓他們都先出去吧,我只是看一眼那個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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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去了,他們更自在,也更好辦事。
“都聽到了嗎,出去吧。”云鶴川道。
“是是是。”所有人如蒙大赦一般,抱著自己一臭汗的服就出去了。
聽到所有人出門的聲音,云鶴川的手依然沒有從的眼睛上拿下來,只聽云鶴川說:“眼睛閉著,不準睜開。”
書芷好看的眉蹙了起來,不是都沒有人了嗎,為什麼還不讓睜開眼?
“為什麼呀,不睜開眼我難道要一直閉著嗎?”
“讓你別睜就別睜,等著,等我弄好了你。”
等著?弄好了他?
書芷滿心疑,他在弄什麼,還不能讓看?
等了好一會兒,在這閉的空間里書芷覺得自己都要快缺氧了:“好了沒有呀,這里好熱啊!快點弄完了我們好出去呀!”
真是不知道云鶴川在磨蹭什麼。
“好了。”
等了好久終于聽見云鶴川說好了。
書芷這才忙不迭地將眼睛睜開,隨后就“噗呲”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云鶴川從哪里找來了一件外袍,只見之前還被綁在木架之上,上半被打得服要就破破爛爛的那名侍從上,如今已經好好地被這件外袍包裹著,一點多余的都沒有出來。
書芷覺得好笑,同時又覺得云鶴川的舉很可笑。
看見書芷促銷的目,云鶴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不是說熱嗎,趕的,要我用水把他潑醒嗎?”
審訊室里一般都備著木桶和涼水,就是為了在犯人暈過去的時候用水給他潑醒。
那名侍從早就暈過去了,要再審問就只能把他潑醒了。
“不用,我不需要他醒著。”
書芷說著,就到了那名侍從面前,出手去,要將手放在他的頭上。
云鶴川一把抓住的手:“你這是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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