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芷出手如電,纖細的手指已經牢牢抓住那名侍衛的嚨。
旁的所有人被這一驚變嚇得如鳥狀四散開去,跑了幾步又被刑部的人趕了回來。
云鶴川一面指揮刑部的守衛將那些侍從帶下去,一面警惕地瞟了一眼那名侍從。
那名侍從長得低眉順目的,長相很普通,普通到走進人群之中誰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但云鶴川知道書芷這麼做一定是事出有因。
那名侍從被書芷抓住咽一時彈不得,但他的眼睛卻細心觀察著周圍的況。
那些侍從正在刑部守衛的帶領下走出院子去,云鶴川剛好半側著子在囑咐刑部守衛些什麼。
他眼珠一轉,雙手抓住書芷扣住他嚨的那只手往下一,只等書芷手腕吃痛將他放開。
他心里冷笑一聲,人的力量始終也是不及男人的。
只要他從的手中逃,他堅信,以他的輕功,絕對抓不到他。
他滿懷信心抓住書芷的手,使出全力往下去,手上的讓他皺起了眉,他連吃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書芷的手還在他的咽上沒有移分毫。
書芷看著他從滿懷希到希落空,從沾沾自喜到懷疑人生的整個過程,臉上表富極了。
冷笑一聲,松開手掌,抬起腳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只聽一聲異常清脆的“咔嚓”聲響起,侍從慘一聲,捂著膝蓋摔在地上。
“跑?你想往那兒跑?”
云鶴川走了過來,低頭看一眼痛苦嚎的侍從,問道:“這人是?”
“那天把我引到驛館去的人。”
云鶴川聽后面一沉,這人是驛館登記在冊的侍從,難不也是“無剎門”的人?
他一揮手,莫南、莫北從他后走出,一人拖著一條胳膊,將那名侍從又拖進刑部大牢里去了。
幸好這次審案就在刑部,關押、審問的地方都是現的。
刑部自有審訊的高手去進行審訊,書芷樂得清閑,更在意那個殺手的況。
“那名殺手查得怎麼樣了?”書芷問道。
云鶴川帶走進一小院子,正是本次幾司協同辦案的地點。
“正在聽霍大人的簡報,他們從那只鞋底上查到了些況。”
云鶴川說的霍大人是京兆府衙門的霍賓,專門負責案件追查。
兩人一前一后走正廳,廳中坐著很多人,見兩人到來紛紛拱手行禮。
云鶴川一一引薦后,走到一人面前,道:“這位是霍賓霍大人。”
書芷一看,果然是昨天那個心細如發,率先發現桌案下腳印的那個人。
“是我唐突了,希沒有耽誤大家。”書芷笑道,“霍大人,聽說你正要說從鞋底上查到的況,請繼續吧,不用顧慮我。”
“是。”霍賓年輕時曾在軍中供職,爽利,立刻將話題引到了自己查到的線索上。
“我仔細勘察過這半只腳印,據這前半只腳印的寬度、長度和它踩在地板上的力度,這應該是個男人。”
霍賓拿出一張紙,上面繪著一只腳印,前半只腳印是他從大武國使者被害是留在桌底的腳印上拓來的,后半只是他推測著畫出來的。
“大家請看,這人的腳應該不到7寸,照此推算,他高應該是不足5尺。”
尺是古代的計量單位,不足4尺,換未來的計量單位就是不足1米6。
也就是說,這個殺手是個高不足1米6的男子。
“這一點上面,徐仵作也同意我的看法。”
霍賓看向坐在長桌另一側的仵作徐運。
徐云是個材瘦小的小老頭,臉上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總是呆呆地著某。
他聽見霍賓提到他說起案了,立刻將眼神說了回來,一副興致的樣子:“是,我也這樣認為。”
“大武國使臣上的傷口都呈向上的斜角,這就說明殺手是個比使臣更矮的人。”
之所以說更矮,是因為大武國的使臣本來就不高,按照后世的表也才將將1米7出頭。
“我嘗試了各個高的出手角度,比對后發現,此人的高最有可能是不足4尺。”
這下殺手的基本況算是搞清楚了, 只是這上陵城這麼大,上哪里去找呢?
其他在座的各個衙門的大人們也是這個憂慮。
霍賓又道:“我還在殺手的腳印中發現了這個。”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盒子里面留著一點紅的末,看起來像是種泥土。
云鶴川接過來一看,道:“這好像是紅的黏土?”
“正是!”
禮部趙尚書突然想起來,說道:“上陵城就只有一個地方有紅黏土,就是城郊東北角那邊,只有那里才有紅的黏土。”
霍賓又答道:“是!我正準備去城郊,看看是否能查到關于刺客的蹤跡。”
書芷暗暗打量著霍賓和徐運,一個五大三,一個干干瘦瘦,沒想到在查案上倒還真的是一把好手。
他們查到的況跟和小貓查到的況相差無幾。
已經讓蛇鱗去過了城郊,但卻一無所獲。
霍賓帶著人再去一趟也好,萬一有些意外的發現呢。
看著霍賓遠去的背影,禮部尚書趙子云在云鶴川邊低聲問:“若是霍大人此去空手而歸,世子殿下可想好了應對之法?”
趙子云的擔憂不無道理,云鶴川為本次使臣接待事宜的統領人,出了任何事他都不了干系,更何況是使臣被殺這樣的大事。
若是往重了說,南臨帝完全可以治他個玩忽職守之罪將他關進大牢。
南臨帝非但沒有為難他,還責幾部協同,共同偵破此案,無不是在減輕他的罪責。
可若是此案的幕后真兇查不出來,若真是大武國追究起來,為了個大武國一個代,南臨帝到時就算想維護恐怕也維護不住了。
云鶴川放在桌上的左手不由得攥了:“若是在城郊找不到刺客蹤跡,那就只能挨家挨戶地搜查了。”
書芷在桌案下握住云鶴川的另一只手,用力了一下。
云鶴川轉過頭來,近他的邊,輕聲說:“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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