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芷著那道搖晃的木門傻了眼,趕往里塞了一塊玫瑰糖驚。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生氣了?
難道不認識姜旸還是個大罪過了?
不過書芷也是那種比較想得開的人,不會在這種小事兒上浪費心思。從懷中拿出那枚箭頭,箭頭的形狀又有了些許變化,尖角都已褪去,如今看起來更像是個禿禿的小兒。
雖然現在它的樣子可笑了些,書芷心里卻倍安,有變化總比沒變化強。
另一邊,奪門而出的云鶴川也在心里生著悶氣,明明早就見過姜旸,還一口咬定是初次相見,哼,騙子!
從宣平侯府盯梢剛回來的莫北,正好看見云鶴川臉難看地站在書芷門口一不,他瞅瞅云鶴川的神,又瞅瞅他后的房門,有點拿不準自己是裝作若無其事呢還是先地溜掉。
正在莫北躊躇之間,云鶴川已經率先發現了他,云鶴川將心中的怒氣收了收,問道:“何事?”
莫北見他神已經恢復如常,心想著自己所發現的大事,也不作他想,立即沖到云鶴川耳邊,輕聲道:“我發現宣平侯在訓練死士。”
云鶴川聞言心里一,正要開口詢問,房門突然被拉開,書芷站在門后一臉好奇:“什麼?”
云鶴川斜覷一眼,沒有開口,莫北的眼神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就有些不確定世子殿下的意思是讓他說……還是不說啊?
“還愣著干什麼?快進來呀!”書芷催道。
這種事怎麼好站在走廊里隨意說起呢?
云鶴川本不理睬書芷,轉念一想此事又確實不宜在走廊詳談,便勉勉強強地又走進屋,莫北跟其后。
見云鶴川面冷淡,書芷著實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喜怒無常,本著“好不跟男斗”的原則,也不把他的緒放在心上,親手為莫北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快說。”
莫北忙不迭地要站起來道謝,又拿眼角瞟了一眼云鶴川。書芷立刻乖巧地遞過去一盞茶:“世子喝茶。”
云鶴川慢條斯理地端起抿了一口,莫北見云鶴川沒拒絕,便說起在宣平侯府所見。
原來他昨晚在宣平侯府外盯梢,看見宣平侯旁的管家馮舟鬼鬼祟祟地從后門出來,后還有幾個家丁推著幾輛板車。他覺得他的行蹤有些詭異,便悄悄跟在他后。
見他們出了城,上了山。走到半山腰,馮舟讓家丁把車停下歇歇,趁幾人不備,將他們統統抹了脖子。
他讓幾人的尸草草掩埋后,也不管那幾輛車,繼續往山上爬去,隨后進了一個山。
莫北趁此機會潛到板車旁邊,將車上的袋子割開一看,凈是些米面蔬菜、類等。
沒過多久,從山里出來幾個人,將車上的東西都扛進了山。
莫北潛進山,才發現那個山里面別有天,里面黑的一群人正在那兒練武呢。
“里面有多人?”云鶴川問。
“應該有三四十人。看那里的痕跡,應該已經住了有幾個月了。”
那就應該是到宣平侯到寧州之后就開始訓練這些死士的,一個已經卸甲的侯爺訓練死士干什麼?難道還想造反呀?
書芷突然想起那晚夜探宣平侯府,與之過招的那些護院。
按照南臨國的律法,侯府是不允許有親兵的,只能養護院和家丁,但那晚那些人的手明顯要強過一般的家丁護院,難道宣平侯府上還養著一幫高手?
“宣平侯很有錢嗎?”書芷問道。
養著大批死士和護院,先不說這些人的吃穿用度和例銀,單就是裝備和武都是需要大筆現銀的。
他哪來那麼多銀子啊?
書芷一雙杏眼骨碌一轉,突然站起來:“我們去大通錢莊看看。”
莫北還愣著,云鶴川卻是瞬間明白了。
當天他們在水縣城外的樹林里遇到陳家寨的二當家,他當時就了一個信息,有神人提供了千兩黃金要買齊剛的項上人頭。
二當家雖說不清楚提供賞銀的是誰,卻提到賞金在大通錢莊,由大通錢莊做中人。
他們都懷疑提供這筆賞金的是宣平侯,宣平侯既然能讓大通錢莊做中人,定是十分信賴這家錢莊,那他平時的銀錢也定是通過大通錢莊往來,所以書芷才提出去大通錢莊。
大通錢莊是南臨國最大的錢莊,全國分店無數,水縣的大通錢莊就在南城。
書芷幾人來到南城的大通錢莊,剛進店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態度熱,笑問道:“幾位貴客要辦什麼業務呀?”
“大買賣,”書芷裝作一副高深莫測不愿多與小二周旋的樣子,“你們掌柜的出來說話。”
錢莊的小二整日迎來送往,最是有眼力,見面前幾人飾奢華,舉止矜貴,料定他們的份非富即貴,半點不敢慢點,一面笑著讓人上茶,一面說聲“UU看書 www.uukanshu.com失陪”跑到店后去找掌柜。
等不多一會兒,小二請出來一位五十歲上下著葛長袍的男子,想來就是那錢莊的掌柜了。
男子不聲地打量著他們,抬起手來時,臉上的笑意已是深了幾分:“各位貴客,在下乃本店掌柜,姓徐,不知幾位貴客如何稱呼?”
見書芷幾人不答,徐掌柜也不多問,他在錢莊干了幾十年,不想姓名的客人他常見。
徐掌柜臉上的笑意不減,出右手:“各位這邊請。”便將書芷幾人迎進了室。
幾人分主次坐下,下人上了茶,上好的碧螺春。
待幾人喝口茶之后,徐掌柜才問道:“我聽小二說,貴客有筆大買賣,不知敝店能為幾位做些什麼?”
書芷用茶碗蓋撇著茶沫,慢條斯理道:“確實有筆大買賣,不知道貴店能不能干?”
“洗耳恭聽。”
“若我想懸賞抓一個人,但不我想出面,該如何是好?”
徐掌柜輕笑了一下,好像覺得書芷里的大事太小兒科了:“這好辦,貴客只要與我們大通錢莊簽署一個協議,制定我們錢莊作為中人,將銀票在我們錢莊即可。”
書芷皺著眉睜大眼問:“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但你不是知道嗎?”
徐掌柜微側過,指著堂中“叟無欺”的匾額,心中不無驕傲:“大通錢莊在南臨國綿延上百年,信譽有口皆碑,還請貴客放心,老夫絕不會半分。”
書芷托著腮,一派天真模樣:“那懸賞齊剛人頭的幕后之人你也知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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