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微風吹拂,的思緒和樹葉一起飄著,無聊的踢著腳下的小石頭。
沒有得到陳沙的夸贊,這一整天都沒有什麼心練武了。
明明自己一天就練了拳法,比他要求的七天,還快了這麼多,為什麼沒啥反應呢?
林青青晚上吃飯都沒有胃口。
“齊師哥,你說是不是我哪里惹得師父不高興了?”
飯桌上,林青青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著碗里的飯,愁眉苦臉的問道。
齊正一憨厚的笑著:“怎麼會?”
正說著,門外進來了一個道士,捧著一個紅木盤子,來到了三個人面前,看著林青青道:
“這是全本的七十二路《空明拳》笈,掌門讓我過來送給你,教你好好修煉。”
聞聲,桌子上的三個人全都站了起來。
尤其是林青青,瞬間一掃滿臉的不滿,開心的著道士道:
“真的嗎?師父把整套笈都要給我?”
年輕道士微笑著說:“林姑娘你天賦當世罕見,掌門自然是對你賦予了厚,希你不要讓他失。”
說罷將笈留下之后,施了一個道稽退出了門外。
林青青立即拿起盤子上的笈,開心不已:
“哈哈哈,原來他沒有生我的氣啊。”
當即將笈塞進懷里,再沒有了不開心的心,大口刨飯起來。
而桌子上的另外兩個人,則是無不出了羨慕的表。
尤其是林白白,他太嫉妒了。
一整套拳法笈,這可是一部大宗師級數的拳法功,沒想到妹妹上山第二天,就能得到這樣的一部武經。
他父親雖然是南武林盟主,林家堡也是頂級家族,但他父親修煉的《破甲尖峰指》也就是一部大宗師級的功法。
可想而知大宗師級功法的珍貴。
而齊正一的心態就更加單純,一邊努力干飯,一邊淳樸的想道:
“道一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我一定要拜師功,為道一山弟子。”
像他這樣的山野游俠兒,無門無派,最是清楚上乘武功的珍貴。
……
陳沙并不知道自己白天的作為,讓林青青失落了一整天。
就算他知道,也仍舊會如此做。
越是天才的人,越需要警惕不能讓他們生出驕縱之心。
此時。
房間燈火如豆。
陳沙盤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掌,稍稍運轉勁力,五指頭便變得慘白如石頭,只輕輕在床邊的墻壁上用指頭點了一下,便如穿豆腐一般穿了進去。
“不愧是‘九神爪’,我只是單純將大黃庭的功力轉化了一部分的九勁力,掌握了發勁法門,就有如此摧金斷玉之力。”
這就是陳沙這幾日在做的事。
因他已經修了大宗師之境,真氣功力雄渾無比,因此再去修煉這些在宙碎片里得到的笈武功,只需要用自己的真氣作為引子,立即變輕松地修煉出來這門武功專屬的真氣。
不過,之所以這些武功能練的如此之快,有大宗師功力作為基礎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就是道一山的鎮宗經書《大黃庭》的功用了。
大黃庭的真氣與大黃庭心法,自帶一種特殊的屬氣勢。
那就是“心神居于中央,如帝坐黃庭,統諸天”,一切異種真氣和思想進他的,都會不自覺地臣服。
這也是大黃庭的武功里“位列仙班”、“萬神朝宗”等招式的由來。
修煉其他門派的武功,本不懼怕走火魔。
“我如今已經到了大宗師之境,距離一品大先天只差一境,按照我的練武天賦,每日若是按部就班的修煉,積攢真氣,三五年的時間,應該能到大宗師巔峰之境……”
再往后,就是一品大先天之境。
要想修一品大先天,大黃庭里的最后一篇有講:需見神。
見神之后,讓‘黃庭八景二十四神’前來參拜自己,完“神拜我”。
到這一步,既“大黃庭大”之境界。
而大黃庭里的講的這二十四神分別還有名字和,如上部八神的第一神:聰明神,祂名覺元子,字道都,白。
第二發神,名玄父華,字道鋒,玄;
第三神,名通眾仲,字道連,黃;
…………
黃庭三部八景,共有二十四神。
祂們存在于人的一些細微的竅和臟腑之中,有的甚至存在于發之中,需要在達到大宗師境后,真氣灌周遭,才能尋找到祂們的存在。
近百年來,道一山上僅有兩個人通過《大黃庭》修煉到了一品大先天。
一個自不必說, 是他的父親陳參玄,功參造化,引得大黃庭二十四神皆去拜他,并以“道一印”融匯了天下武學,不管任何況下,出手一擊,便能定鼎四極!
第二個當然就是小師叔周三通,不過陳沙曾問過小師叔,他還沒有完全懾服二十四神,即便如此,小師叔也有著堪比天下前十高手的功力。
可以說,只要道一山上的人有足夠的天賦作為基礎,大黃庭就是一部穩穩通往一品大先天的康莊大路。
這也是道一宗能在幾千年的時間,始終保持住自己大派道宗地位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有這部上乘武經作為“底蘊”。
李劍舟作為山上數被傳授了《大黃庭》的人,當時主廢掉自己的大黃庭功夫,無異于斷了通往一品大先天的路……
當時陳沙是如此以為的,知道林青青上山來,告訴他李劍舟現在在修另一部一品武經《神蠶經》。
“老五啊老五,希你能讓我見識一下,同為一品武經,這《神蠶經》比《大黃庭》,有什麼不同之……”
陳沙眸閃爍著,竟是有一些期待李劍舟能破繭重生。
…………
趙國、長寧鎮、小破觀。
這已經是李劍舟結繭的第七天,那團人繭有將近兩米的高度,在原來的基礎上,已經增厚了一尺。
從外面看過去,那就像是一顆大石卵。
程琳和趙云空七天以來,沒有敢離開破觀半步,一直在就近守候著。
然而,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這小破觀里迎來了一隊陌生人。
“你們就是那兩個被李劍舟收做徒弟的孩子吧。”
兩人立即聞聲看去。
伴隨著聲音,走進破觀的是一位白秀士,手拿折扇,容清俊,看起來溫文爾雅。
“你是什麼人?”
趙云空當即喝問:
“想干什麼?”
白秀士以扇遮面,微笑道:
“一品堂王綸,來此有請兩位的師父,我一品堂,做上位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