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夢齋待了幾日,安國公主最終決定即日啟程回公主府。一早,雪麗就替安國公主換上了一件五錦盤金彩綉綾,將一頭青挽起,配著寶石金簪,玉蝴蝶紋步搖,以及紅翡翠滴珠耳環,整個人明艷生輝,艷的不可方
恍然間,已從前幾日的悲痛之中,又變回了那個殺伐果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國公主。
「公主,東西都搬上車了,咱們該啟程了。」紀嬤嬤打點好一切後,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安國公主道。
安國公主微微頷首,站起來,雪麗攙扶著,往外走去。
門外,雲夢齋的齋主秋白大師已經在外等候,見到安國公主走出的影後,連忙上前,鞠了一禮,「老衲見過公主。」安國公主嗯了一聲,麵上出淡淡的笑意,「這段日子,叨擾大師了,前幾日因為本宮而毀壞的房屋擺件,本宮都已命人修復完畢,若還有破損或者缺失的,大師到時候盡
管派人來公主府告知一聲,本宮定會理。」
「安國公主在此瞭如此大的驚嚇,都是老衲安排的不周,公主沒有怪罪老衲,老衲已是激不盡,怎還敢為了這些小事叨擾公主。」秋白大師惶恐的看了眼安國公主。
這個安國公主,是個能在大周朝呼風喚雨的人,這次差點在他的雲夢齋殞命,能不追究自己的責任,讓他活著留在雲夢齋,已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聽罷秋白大師的話,安國公主也不再多說什麼,瞥了眼旁的雪麗。
雪麗立即會意,開口道,「公主,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啟程了。」
說完,雪麗便攙扶著安國公主,走向轎。
秋白大師站在一側,目送著安國公主上轎,「老衲恭送公主!」
安國公主正要上轎的背影一頓,回看了眼偌大的『雲夢齋』三字,心尖微微有些刺痛。
「雲夢千行去,瀟湘一夜空。」
的故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安國公主心頭一涼,微微閉了閉眼,彎腰坐進了轎之中。
「啟程!」雪麗揮手喊道。
秋白大師看了眼周圍的人,連忙上前兩步,略有驚恐的道,「雪麗姑娘,你們就這麼些人出行嗎?那位白護衛呢?」
上次行刺的黑手還沒抓到,安國公主回程就帶了這麼幾個人,實在危險啊!
「白晝護衛去調查別的事了,大師請放心吧,那些人還不會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行刺公主。」雪麗給了秋白大師一個讓他自己意會的眼神,便隨著隊伍一起離開。
秋白大師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隊,慨一聲,「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
……
安國公主的車隊行走了半個時辰後,進了城郊外的一片荒地。
一別前幾日的雨天,今日和風舒爽,溫暖宜人,城郊外的野花開滿了一地,花香四溢。
安國公主坐在轎之中,微閉著雙眸假寐,繃著一張臉,看不出此時的喜怒。
雪麗和紀嬤嬤守在轎外麵,兩人走了一會兒後,不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中,兩人的神都有幾分怪異。
因為這一路走來,實在太安靜了……
雖說這城郊平日裡就荒無人煙,但卻也不像現在,安靜的連個鳥聲都沒有。
雪麗一顆心高高的提起,雙手握在一起,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
「這城外日頭太毒,走快一些!」雪麗吩咐道。
說完,幾個轎夫都加快了腳步。
「從安這個毒婦來了,一會兒你們聽我指令行事!」南鶯躲在樹叢之中,看著不遠正迎麵走來的車隊,角出一抹狠毒的笑容。
程木飛蹲在一旁,視線也正落在那走來的車隊上來,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後,皺起眉頭,「母親,兒子覺得今日不可貿然行。」
「為什麼?」南鶯不耐煩的看了眼程木飛。
「你看安國公主的轎旁邊,竟然隻有六個侍衛,這防衛未免也太過鬆散,這會不會是安國公主故意設下的陷阱?」
程木飛在來了京城後,已經跟著南鶯觀察了安國公主許久,往日安國公主就算是出門進個宮,短短的路程邊都會跟著十幾個侍衛。
更別說這次安國公主前幾日還遭了他們的襲擊,回程之路應該更加謹慎周纔是,怎會就安排區區六個侍衛。
程木飛的話,讓南鶯陷了一陣短時間的沉思。
「嘶……」
正想著,南鶯的心口之,又傳來一悉的疼痛。
南鶯吃痛的捂著心口,漸漸擰起眉頭。
這段日子,的心病犯的越來越頻繁,疼痛一次比一次厲害,連大夫都說無葯可醫……
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南鶯越想,眼那仇恨之火,又一次凝聚起來。
「飛兒,你不必再勸我,今日就算再冒險,我都要試一試,否則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南鶯心意已決,已經下定了決定。
眼看著安國公主的車隊已經走到眼前,南鶯瞇起眸子,不顧程木蘭的阻攔,對著後早已提前安排好的一批殺手說道——
「給我殺!」
話剛落,接收到指令的殺手們,全部飛而起,將安國公主的車隊,圍一團。
「啊!保護公主!」
見到突如其來的黑人,雪麗彷彿又記起了那個恐怖的夜晚。
連忙將擋在轎之前,對著邊上的侍衛喊道,「快,快保護公主!」
紀嬤嬤也嚇得擋在轎麵前,看著侍衛和黑人打一團,驚慌道,「怎,怎麼辦?」
這次的黑人,明顯又是有備而來,幾名侍衛沒過一會兒,便當場被黑人擊殺。
雪麗和紀嬤嬤對視一眼,在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旁的樹叢之中,又來無數支的羽箭。
見此,紀嬤嬤對著雪麗輕輕的點了點頭,爾後喊道,「雪麗,快跑呀,不然咱們就死定了!」
說罷,紀嬤嬤拉著雪麗的手,往一旁跑去。而此時,那些飛而來的羽箭,麻麻的向了安國公主的轎,轎之中,漸漸有鮮紅的跡流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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