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饒命啊,事發時我們幾人都在廂房歇息,聽到外麵求救聲才匆忙跑了出去營救,萬萬不會放火呀!」一名小師父喊道。
其他幾位同住一個廂房的小師父,連連點頭。
雪麗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什麼,「那個啞……」
「什麼啞?」安國公主問道。「奴婢去齋房催促公主的齋飯時,那個燒火的師傅說是個啞,說是原來生火的老爺爺生病了,派了這個啞孫子來,會不會是他?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雪麗越
想越覺得可疑。
「去和白晝說一聲。」安國公主吩咐道。
「是。」雪麗匆匆出去了。
白晝見到雪麗,微微躬,道,「雪麗姑姑。」
「白統領,所羈押的人之中,可有一個啞?」雪麗問道。
「啞?」白晝眼底掠過一抹沉思,隨手一指,指向角落那位置,「可是他?」
雪麗朝啞走了過去,眼睛盯著他,而這啞卻像是突然了驚一樣,猛地站了起來,朝雪麗靠近兩步。
雪麗嚇了一跳。
白晝見狀,立刻攔在了雪麗麵前護住了,說道,「小心。」
「把他帶到公主麵前去。」雪麗心有餘悸,冷聲吩咐道。
「是。」
最終,白晝押著這名啞燒火師傅走了進來。
雪麗向安國公主道,「公主,就是此人,奴婢認得,這人就是新來的燒火師傅,不會說話的啞。」
「阿吧阿吧吧……」啞聽到雪麗的話,張著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副惶恐害怕的樣子。
安國公主一雙銳利的目落在了他的臉上,那目如針尖一般,啞哇哇的聲音頓時便小了去,不由地後退了一步,怯怯地看著安國公主。
「咿咿呀呀……」他小聲地說著,頻頻後退,顯然沒見過世麵的膽小樣子。
「公主,這個人又聾又啞,膽小如鼠,且才來雲夢齋,對此並不悉,要做的這樣利落,怕是不可能。」齋主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安國公主正要別過臉的時候,目卻突然間落在了啞的右手袖口上,「等等!」
「公主……」白晝看向安國公主,眼底出一抹疑。
「沒事,讓他走吧。」安國公主眼底掠過一抹冷意,說道。
「是。」白晝向啞使了個眼,而啞便匆匆走了。
啞下去後,大堂又恢復了先前的安靜。
再審問了一批人後,依舊沒什麼結果,安國公主便將這些人都放了。
「公主,這裡……還有一個炮仗……」白晝將另一件證,呈到了安國公主的麵前。
炮仗……
見到這顆炮仗,安國公主暗沉的眸中,劃過一抹痛楚,但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先前的冷。
「這種炮仗,威力極大,平日裡隻有打仗之時才會用到,一般人本無法得到。」安國公主道。
隻有……
雲崢在保管這些軍火庫中的東西。
安國公主手指輕輕的了這顆炮仗,最後悄無聲息的將炮仗放回原位,正了正神,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什麼?公主萬萬不可啊,這雲夢齋出現了這等刺殺事件,公主應當立即上報皇上,讓皇上出麵解決此事才行。」雪麗想到剛才那些腥場麵,這會兒雙都是發的。
還好,公主平日裡,將銀甲衛的訊號棒給了一份保管。
若非銀甲衛及時趕到,今日後果不堪設想。
眼下,公主怎麼能輕易將此事作罷呢!
萬一真的是恆親王府下的手,那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公主的生命往後一直會到威脅。
「住口!」安國公主嗬斥雪麗。
「白晝,今日之事,一定要封鎖訊息,萬不可傳到他人耳朵裡,否則本公主唯你是問!」安國公主向白晝,神淩厲。
白晝點頭,雙手抱拳,「屬下遵命。」
「公……」雪麗還想繼續說下去,被紀嬤嬤拉住了手臂,紀嬤嬤對著雪麗輕輕的搖了搖頭。
雪麗抿,將所有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結束了審訊後,安國公主換了一間屋子重新坐下,雪麗與紀嬤嬤守在門口,白晝也被傳了來。
「盯著啞,他袖口上沾了燈油,必定和放火的人拖不了乾係,本公主方纔沒有說破,是不想打草驚蛇。」安國公主命令白晝,道。
「是,公主。」白晝這才明白了安國公主的用意,「公主,那恆親王府……」
「恆親王府……不著急……」安國公主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的神。
「是,公主,卑職遵命。」白晝領了安國公主的命令後,便下去了。
安國公主讓雪麗和紀嬤嬤等也一併退了下去,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不讓任何人近前伺候。
「紀嬤嬤,你說公主為何要封鎖今日之事?明明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恆親王府做的。」雪麗不解道。紀嬤嬤到底是宮中老人,聽到這話後,嘆了口氣,「一來,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就是恆親王府所為。二來,當今的皇上和皇後,都與恆親王妃有著不可分的
關係,你說,這事要真是恆親王府做的,一旦鬧到了檯麵上,皇上會保哪一邊呢?公主自己,也沒有把握啊,公主是在尋找良機。」
一番話,聽得雪麗點頭,是啊,這事一旦鬧大,以皇上和恆親王妃的分,會護著誰還說不定,所以,不能貿然行事。
想到這一點,雪麗越發不敢再想下去了。
「公主對此事心中有數,隻是……對薛先生的事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事了……」
雲夢齋燒毀的房屋,一夜之間被整理的乾乾淨淨,彷彿昨夜那場大火是存在所有人的夢境之中,並非真實發生的事。
「公主,齋飯到了,您多吃一些吧。」雪麗端著齋飯站在門口,敲了許久的門。
「不必,退下。」裡麵傳來安國公主清冷的聲音。雪麗麵擔憂之,剛想開口,紀嬤嬤拉了拉,「算了,先等一會兒吧,公主如今怕是因為薛駙馬的死,正憂心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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