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弟？「燁更加不明白了，」他此生，從未去過堯城。「

而且，連似月從堯城回來前後，正是良妃被打冷宮，雲崢到牽連，變相地被的時候。

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到堯城呢？

「是，方丈所說沒錯，雲崢從未去過堯城，但我們在此之前，卻已經相識很久了。」連似月說道。

「很久？」燁眼底出疑，「那是多久？」

「或許，我和上輩子就已經相識了。」連似月說道。

上輩子？燁以為連似月僅僅在表達和雲崢的深而已，殊不知說的卻是事實。

「而且，先來後到的，並不重要，不是嗎？方丈。「連似月說道。

前世的夫君還是千越呢。

「方丈相信因果前世嗎？」連似月問。

燁看向佛像，目變得深遠，道，「我原本是不信的，到了這裡，雖說還未忘卻紅塵，但日日吃齋唸佛，也漸漸開始明白，凡是有因有果，今生的果，皆因前世的因，我燁遁佛門，菩薩早有安排了。」他雙手合十，口中念「阿彌陀佛」。

連似月臉上出微微笑意，道，「是啊，一切因緣，皆有因果，我是，雲崢是，方丈又何嘗不是呢？」

「貧僧明白了，王妃是勸說貧僧安於現狀，接現在的一切，安安心心在此吃齋唸佛。」燁道。

「方丈若放下執念，在此安，其實不失為一個安樂的結局，這也是我專程走這一趟的原因，倘若方丈心中始終放不下所有，我便向皇上陳，畢竟當年，皇上給了您三種選擇，再選擇一次也可。」連似月說道。

三種選擇？

訣當初給的三種選擇，一，出家為僧，二流放邊境，三，一死了之。

當初，他選擇了出家為僧。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也許方丈想改變選擇也說不定。」連似月轉，看著燁，說道。

那目澄澈，無任何雜念，燁看著這目，如同當年在堯城初見時那樣，帶著一種直達他心底的力量，他眼神微微一閃，低下頭去，忙道：

「阿彌陀佛，是貧僧失禮了，不知不覺竟然與施主說了這麼多。」燁驚覺，自己又忘了份了。

連似月臉上出了一笑容，說道，「忘了就忘了吧，便當做是舊友，敘敘當年也好。「

舊友？

燁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你這一聲舊友，我疑心自己聽錯了。」

他們不是敵人嗎？

永遠也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你沒聽錯，對我來說，你是爭奪皇位的八殿下，也是將我從堯城帶回來的人，是舊友。」連似月說道。

時至今日，什麼都放下了，連和千越的恩恩怨怨都能放下，還為他設了牌位，對燁，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連似月從殿走了出來，冷眉迎上前來，攙扶住的手，道，「王妃……」

「走吧。」連似月說道，往寺廟門口走去。

「是，王妃。」冷眉回頭看了看，「那董神醫……」

「董慎和你師父先留在此三天吧，三天的時間，他能想明白，最好能夠迴心轉意，倘若不能，也不讓他留下什麼憾。」連似月說道。

「王妃對八殿下，還是唸了舊的。」冷眉說道，發現，自從漠北迴來後，王妃變得更加淡然，平和了，和九殿下在一起的時候，常常一副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連似月沒有說話，與冷眉一塊走了出去。

而穿袈裟的燁緩步走到門口，著連似月遠去的背影，雙手合十，裡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願施主此生平安順遂，得償所願。」

此刻，正是太下山的時候，夕的餘暉籠罩在連似月的上，燁看著，覺得似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隨著迎麵而來的清風消散了。

「師父……「這時候，靈慧走了過來，道，「您吩咐的西紅柿，已經給王妃的侍衛了，請他轉給王妃。」

燁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還有，飯菜已經做好了。」靈慧說道。

「走吧。」燁轉，那袈裟隨風飄起。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靈慧說道。

「何事不明？」燁問道。

「那子是王妃，師父莫非曾是皇子？」靈慧直言不諱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裡沒有皇子，隻有方丈和師父。」燁說道。

「哦，徒兒明白了。」靈慧雙手合十。

……

三個月後。

連似月和雲崢正在和承君挽君一塊玩兒，挽君和哥哥捉迷藏，隻抱住雲崢的，將臉埋進他的袖子裡，子都在外麵，卻以為沒人看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時候，冷眉進來，說道，「殿下，王妃，董神醫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雲崢說道，便示意孃將兩個孩子抱了進去。

不一會董慎走了過來，跪於地上，道，「殿下，王妃。」

「八殿下如何？」雲崢問道。

「回殿下，王妃那日走後，第三天八殿下便將卑職了過去，讓卑職替他診治，如今經過三個月的治療，已經沒有大礙了。「董慎說道。

連似月點了點頭，道，「不失為一個好訊息了。」

「不僅如此，依據卑職觀察，八殿下似乎已經徹底放下心中芥，要一心一意歸一佛門了，如今那寺廟的香火旺了，遠遠近近的香客不斷，還有鄉紳將山上的路修好了。」董慎說道，「而且，卑職還聽到八殿下為皇上念經祈福，說的好像是願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雲雲。」

「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雲崢點頭，道。

「這樣皇上也可安心了。」連似月角出笑意，道。

董慎又細細地說了燁最近起狀況後，才跪安了。

連似月輕輕地籲了口氣，雲崢走了過去，執起的手，放在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道，「月兒累了吧，剛剛一直被兩個小傢夥纏著。」

連似月搖了搖頭，手捂上腹部，說道，「倒是不累，隻是……「

「隻是什麼？「雲崢見手捂著子，頓時一幅張的樣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我馬上讓董慎回來。」

「噓。」連似月手捂住了他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