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擺設還和離去之前一樣,目逡巡了一眼,落在那葯櫃前的桌子上。
以前,葯便經常在這裡給病人抓藥,或者寫藥房,看藥材。
現在看著,恍惚間似乎也看到一個年站在那裡,正低著頭認真地看著藥方,將藥材一樣一樣地抓好,用紙袋子包著。
樂走到桌子前,站在他曾經站過的位置。
「咦,這是……」
看到桌子的右手邊有一包,還沒有吃完的麥芽糖,開啟袋子一看,這些糖了,已經融化了一些,但還是很香。
看著這糖,樂對夜風說道,「麥芽糖還來不及吃完,那邊桌子上的杯子裡還有半碗茶,看起來,不像是有準備後離開的樣子,好像是突然走的。」
夜風四檢視了一番,說道,「小姐說的對,屋主似乎打算長住下去,我剛才發現,後院的柴也劈了很多,擺的很齊。」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樂抬頭,看對麵的屋子。
突然想起,這個房間娘親傷的時候住過。
走了過去,推開門一看,頓時愣了。
隻見,這個房間的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而房間的牆上,掛著很多畫像,畫像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隻是,這畫像畫的一般,線條甚至過於糙,不夠流暢,若不是每張畫像上都寫著「樂」這兩個字,一下子真看不出這畫的就是自己。
心頭一,將這些畫像拿下來,一張一張看過去。
這都是曜曈小哥哥畫的嗎?
他為什麼畫了這麼多的畫像呢?
還有桌子上的那一張,還沒有畫完。
夜風走了進來,說道,「硯臺裡的墨雖然已經幹了,但是看得出量很多,畫像還沒有畫完,也就是說,他其實要把這幅畫畫完的,也就是說,他確實沒有打算離開醫館的。
「我父……四殿下和吳師傅去了之後,小哥還說過,他要繼承這家醫館,並且苦學醫,將來便要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小哥是一個態度認真的人,說過的話就會作數的,他這般突然不見了,其中肯定有。夜風,我要速速回客棧,請母親和父親(已在夜風冷眉麵前認作了義父義母)幫忙尋找。」
「是,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夜風說道。
樂將這些畫像和桌子上了的麥芽糖也一起拿走了。
回了客棧,樂跪在連似月的麵前,請求道,「娘親,曜曈小哥無父無母,也沒有別的親人,自從,自從他的主子和師傅都過世後,他便沒了倚傍,如今突然不見了,我擔心他遭遇不測,所以我想懇求娘親,幫我找找他,好嗎?」
樂的眼圈猩紅,是真的很著急,生怕小哥有什麼不測,想想他的世,便更覺得他可憐,心裡總到很難過。
連似月手將扶了起來,說道,「樂兒,那孩子對你有恩,便也是對我有恩,我讓夜風和冷眉兩個人去找好線索,你不要著急。」
「好!」聽母親說會派出這兩個侍衛,樂的心放下了一半。
「你先去休息吧,今天跑了一天了。」連似月說道。
「好的,娘親。」樂起,走了出去。
不一會,雲崢走了進來,說道,「樂兒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要好的夥伴不見了,很擔心,求我幫找一找。」連似月說道。
「既是要好的人,突然不見了心中肯定會著急,就蘄州多停留一些時日,等找到夥伴再說吧,否則了心病,跟我們回了京都,也不安心的。」雲崢說道。
連似月出激的目,說道,「雲崢,謝謝你諒樂。」
雲崢走到連似月麵前,手,將攬懷中,道,「從前一世開始,樂兒就是我最疼的孩子,的事,我怎會不放在心上?」
連似月點頭,「也明白的。」
接下來,夜風和冷眉兩人奉命尋找曜曈的下落,一天之後,終於有了線索。
「我們查過了,這段日子,曜曈小哥都在認真地賣藥材,直到有一天,一些黑人到了醫館。」夜風說道。
「黑人,什麼黑人?是找小哥麻煩的嗎?」樂兒心頭一跳,站了起來,急忙問道。
「據說,當天,黑人來了之後,曜曈便將醫館的門關了,足足但個時辰後,才開門離去。」冷眉說道。
「三個時辰,這麼久。」樂說道。
「黑人走了之後,有百姓去買葯,但是小哥一直關著門,再沒有開過。」夜風繼續說道,「然後到了這天晚上,天黑的時候,黑人又來了一次,這次來的人更多,曜曈就跟他們一起走了,把醫館的門也關了。」
「一起走了?」樂心中充滿了疑慮,「按照你們的說法,他不是被抓走的,而是自己願意走的,昨天去醫館看了,裡麵很整齊,也沒有任何掙紮打鬥過的痕跡,說明他並沒有抗拒過。」
「小姐您分析地很對。」夜風說道,心中不對這小姐有些佩服。
「那麼,知道黑人是什麼人嗎?如果能知道他們的份,想必就能知道小哥的下落了。」樂說道。
「小姐放心,我們會繼續追查的。」冷眉說道。
樂站了起來,給兩人鞠躬,道,「謝謝你們了……真的謝謝。」
夜風和冷眉,前一世也是九皇叔最好的左右手,記得,他們兩個最後也未能善終,死在了父皇的刀下,兩人至死都在維護著九皇叔。
夜風和冷眉見這樣客氣,忙齊齊躬,道,「小姐,這是我們的分之事,您不必掛齒。」
「哪有分之事,都是一份,這我不知如何歸還,隻能躬以示謝意。」樂說道,
夜風和冷眉對視了一眼,難怪九殿下和王妃要收這孩子為義,也是中人。
「小姐,您放心,不要著急,我們定會儘力的。」夜風說道。
「有勞。」樂兒點了點頭。
夜風和冷眉便走了出去。
樂兒慢慢坐了下來,臉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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