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看著離開,那背影堅強,卻又著一抹疲憊。
不一會,外頭傳來兩個聲音,「殿下,卑職可以進來嗎?」
「進來。」他道。
話音落,軍帳掀開,一男一兩個侍衛走了進來,齊齊單膝跪在地上,道:「殿下。」
雲崢目落在這兩人上,道,「起來吧。」
兩人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殿下……您真不記得我了嗎?」夜風小心謹慎地問道。
雲崢搖頭,眼底出一片迷茫,「記不得了,不曾有任何印象。」
夜風傷心極了,幾步走了過去,跪在雲崢的麵前,突然手抱住了他的,臉伏在他的上,哭了起來。
雲崢一愣,這……「殿下,我的殿下,你怎麼就忘記我了……我好傷心,我是夜風,是夜風啊,卑職十四歲就跟在殿下的邊,殿下這些年的所有事,都是卑職陪著一同經歷的,殿下怎麼
能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哭著,眼淚落下來。
「夜風!」冷眉手去搖他,道,「別這樣,這也不是殿下所願意的。」
「我不!我要!」夜風抱著雲崢不鬆手。
雲崢看向冷眉,問道,「此人一向如此奔放嗎?「
冷眉忙道,「不,殿下,他平日並非如此,現在這般,皆因見到殿下太激了,還請殿下贖罪。
雲崢對這伏在他上大哭的男子說道,「既然你十四歲便在我的旁,想必有很多事可以和我說了。」
夜風一聽,連忙直起來,一把抹去臉上的眼淚,說道,「有,有,一個月不眠不休也說不完,殿下允許卑職說嗎?」
雲崢道,「你撿最重要的事說。「
「是。」夜風站了起來,說道,「那卑職就說殿下和王妃的事吧。」
於是,夜風開始向雲崢娓娓道來,雲崢靜靜地聽著。
「殿下最的人就是王妃……」
*
提麗的軍帳。
烏潔一臉警惕地看著連似月。
連似月微微淡笑,道,「我與將軍有話要說,你不迴避嗎?」
烏潔看向提麗,提麗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出去。」
「是,將軍。」烏潔不太放心地走了出去。
連似月看向床榻上的提麗,道,「將軍的傷勢不知如何?」
「外傷,休養數日便可,不是什麼大事。」提麗說道。
「那日在大漠中,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將軍你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連似月說道。
「你也是,雖隻匯一眼,但你的眼神,本將軍卻從未忘記過。」提麗道。
「如今,你又救了我的夫君,此等緣分,也是難得了。」連似月道。
「想來你是要興師問罪,我為何沒有一開始就告訴他真相?」提麗說道。
「不。」連似月道,「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來告訴你,你救了我夫君的命,這是事實,我必須要激你。」
提麗眼神微怔。
「但是,因他不適,我想他儘早回京診治,不用勞。因此……」連似月頓了頓,「我願意替他向大將軍你報恩。軍師一職,由我來接任。你看如何?」「我是想過,讓他留下來助我漠北一臂之力,特別是在我知道他的真正份之後,我甚至想過,要為他姓埋名,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但是我從未想過,要利用自己對他
的幫助來要求他報恩。」提麗說道,「所以,你也無需報恩,既然如今你們已經團聚,離開此地便是,我絕無半點強求的意思。」「你雖不強求報恩,但這卻不是我們一走了之的藉口,雲崢和我一樣,從不願欠人半點,所以這個救命之恩,我們一定會報。」連似月說著,走近了一點,看著床榻上的人
「大將軍也不用推遲了。」
提麗抿,一雙眼睛看著,道,「如此,你便隨意吧。「
「大將軍好生休養我會找雲崢再說一說他的計劃的,在你此次沒有獲勝之前,我與雲崢都不會離開。「連似月說道。走到軍帳門口,連似月又轉過來,說道,「我此生,決計要和雲崢在一起一輩子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將我們拆開,而我知道,還有記憶的雲崢想法也是和我一樣的。
」
說著,走了出去。
提麗看著的背影,眼底的堅韌慢慢淡去,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連似月出去後烏潔匆匆走了進來,關切地問道,「將軍,這個人囂張的很,沒有欺負您吧,若是有,我便立刻告訴軍師去。」
「沒有,你無需張。」提麗說道。
「將軍,那現在怎麼辦呢?這人不但自己囂張無禮,就連的屬下也一樣,剛剛竟然用暗傷我頭髮!」烏潔心中憤憤不平,說道。
「烏潔,你不得與他們衝突,顯得本將軍沒有度量。」提麗叮囑道。
「將軍,不是我與他們衝突,實在是這些人太氣人了,這是我們的地盤,卻這樣欺負人。」烏潔為自己的頭髮到心疼和委屈。
「好了,他們是大周朝的殿下和王妃,我們漠北隻是他們的附屬,連葳朗王子因為畢恭畢敬的。」提麗說道。
「奴婢知道,隻是……隻是將軍真的決定就這麼放棄軍師嗎?「烏潔說道,「其實,奴婢一直都知道,將軍對軍師……有,難道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算了嗎?」
「你出去吧,我歇息一會。」提麗抬手道,並且閉上了眼睛。
烏潔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是,奴婢先行告退。」
走大軍帳外,巫祝正走了過來,烏潔一把拉住他的袖,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事?」
「咱們二人,是留在將軍邊的人最久的人,將軍當初過的有多苦,我們最清楚不過了。
這些年,一直清心寡慾,眼底從未有過任何人。但是對軍師卻不一樣,心裡明明是有軍師的,軍師也說了會保溫,但是卻像是無無求似的,不肯對軍師提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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