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魔之淚？”

在虞淵記憶中，沒有此的任何訊息，這意味著上一世，行走於三塊大陸，悉了很多辛的他，也沒有聽過此。

“和你一般，也從天外而來？”他奇道。

“是的！”溟沌鯤立即迴應，“藍魔之淚，和我一樣從天外而來。不過，它抵達的時間，是在我之後。我被上古妖族鎮，被錮在此方海域很多年，它才落此地。”

“詳細說來聽聽。”虞淵道。

“我怕你，沒那麼多的閒暇時。”

溟沌鯤的意識，漸漸變強了一些，似乎在和虞淵的談中，沒看到虞淵有惡意，沒有以劍鞘針對它。

“和你一同下海的，你們同族的試煉者，很多被它殘害了。”溟沌鯤再道。

“很多試煉者，死了？”虞淵心湖微微泛起漣漪，腦海瞬間浮現出柳鶯，蘇妍、嚴祿寥寥幾人。

也就這幾人，和他關係點，讓他稍稍掛念。

“海底的試煉者死了，海面上妖殿、魔宮的鎮守者，難道沒有靜？”

轉念一想，他又開始懷疑起來，懷疑溟沌鯤的說辭，“妖殿和魔宮的兩位大修，我見識過厲害！以他們的境界和戰力，不太可能察覺不出，海底那什麼藍魔之淚，對試煉者的殘害！”

“你太小瞧藍魔之淚了。”溟沌鯤的意識，多出一些嘲諷的味道，“黑潯有神修爲，灰是八級的大妖，可也只是如此！藍魔之淚，破開封以後，本不是黑潯和灰能抗衡的！”

“那什麼藍魔之淚，真有如此厲害？”虞淵終於變。

“它，本應該無法破除封的。這一趟，從天外墜落的流星雨，應該有東西發了它，幫助了它。”溟沌鯤組織著言語，又說：“落在浩漭天地，分散在三塊大陸的，和藍魔之淚相關的異，應該也聞訊而來了。”

“什麼？”虞淵心一沉。

“所有聚涌在星燼海域的，不論魔宮還是妖殿，包括那些什麼宗派的長老，都很難在藍魔之淚破開封之後，逃出這片海域。”溟沌鯤給出定論，“他們不知藍魔之淚的恐怖，甚至不知道藍魔之淚是什麼！”

“是什麼？”虞淵喝道。

“藍魔之淚，乃藍魔一族，碩果僅存的靈祭壇！”溟沌鯤似哼了哼，那懸浮於空的清涼彎月，如出不屑之，“說了你也不懂！你知道，什麼是靈祭壇嗎？你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嗎？”

“你只要知道，藍魔之淚極其可怕，會殺所有人！”

“包括我！”意識到了這裡，見虞淵不吭聲，溟沌鯤稍稍停了停。

“你那劍鞘所含的劍意、劍芒，在你的手中，威力難以最大化。其實，想用那劍鞘對付藍魔之淚，是不太可能的。那劍鞘，有可能破開藍魔之淚，籠罩整個星燼海域的深藍幽幕。”

“能開‘深藍幽幕’，從藍魔之淚封的地方衝出去，興許就能逃生了。”

“小子，你我合力怎樣？你從我腹出去，保留劍鞘的力量，我帶著你，找到藍魔之淚籠罩的邊沿極限。你破開‘深藍幽幕’，我們一起從星燼海域，大家都能活下來，都能有自由。”

溟沌鯤，循循善地，告訴虞淵它的謀劃。

告訴虞淵，它之所以醒來，和虞淵說那麼多，只是想擺“藍魔之淚”對星燼海域的封，只想虞淵以劍鞘所含之力，刺穿“深藍幽幕”，使得兩者都能活下來。

他一番話說完，虞淵卻始終沉默，久久不言。

虞淵的臉，凝重到了極致，眼瞳深，異點點閃爍，在瘋狂思考衡量著什麼。

“小子？小子？”

溟沌鯤，借那一清冷彎月，儘可能增加意識的震，讓虞淵不要在這個時刻，太長時間的考慮。

片刻後，虞淵形微震，終醒了過了。

他再次看向彎月，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藍魔，可是域外天魔的一支？”

“是啊。”

“爲什麼，我以前從未聽過。”

“藍魔，和月魔族一樣，在你們人族大修，層出不窮地涌星河時，就是域外天魔最早的那一批，主張盡一切力量剿滅人族大修的天魔。人族大修，和妖族的聯軍，在星河遭遇的第一批強大力量，就是他們了。”

“人族大修的勢頭，不可阻擋，藍魔族，還有月魔一族，紛紛遭毀滅打擊。”

“藍魔族，比月魔還要慘，經過數次星河慘烈大戰，幾乎要被滅族。”

“在這個時代，藍魔族已經久遠到，快要被人忘了。你們這一代的人族大修，在天外應該也遇不到藍魔族了。”

“所以，你沒有聽說過藍魔族，也很正常。因爲你的師門，你的那些長輩，也沒聽過和見過他們。”

溟沌鯤解釋。

“這麼說，藍魔之淚，就是藍魔族的‘靈祭壇’？”虞淵喝道。

“就是這樣。”

“我明白了。”

虞淵的神，因這句話而變得難看至極，“魔宮和妖殿，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錮域外天魔的一座靈祭壇，放在星燼海域的海底！難道他們不知道，一座靈祭壇，掙出來後，會造什麼後果？”

“小子！你竟然知道域外天魔的靈祭壇？”溟沌鯤都吃了一驚，“以你的年齡，境界修爲，地位和見識，不太可能接到，域外天魔的這種啊？”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虞淵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就出去，你掙之後，在外面的沉船見我！”

知道“藍魔之淚”就是藍魔族的“靈祭壇”，他大概猜測出，讓此擺封，星燼海域將會面臨什麼了。

不爲別人考慮，只爲自己著想，越早離開也是越好。

因爲，發生在星燼海域的禍，不再是他能夠左右，不是他能夠影響的了。

能逃出去，就是最好的。

“別！別急，幫幫我！”

一看他著急要離開，溟沌鯤反而著急了，“那三十六妖族的古老圖騰柱，你給我破壞一！一！就破掉一，毀掉裡面的圖騰就好！一損壞，陣法就不圓滿，我就能更輕易地了。”

“助你迅速？”

虞淵握著劍鞘，斜了一眼那清冷彎月，忽然道：“其實不需要你，我從你腹離開，也能找到星燼海域的邊沿。以這劍鞘，我還是能穿那‘深藍幽幕’，從藍魔之淚的籠罩之地逃走。”

“你型太大，目標太大，反而可能讓我也淪我主要目標。”

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分頭行吧，你掙你的，我要留在劍鞘的力量，去破開‘深藍幽幕’。謝你告知我，藍魔之淚的存在，我會小心照顧好自己的。”

這般說著，虞淵做勢要刺向那銀白船尾舵，從溟沌鯤腹離去。

“別！求你了！我對你是有用的！”

溟沌鯤的意識，瞬間凌了，“小子！我確信你是需要我的！太火，你是需要的吧？你要煉化在修行吧？除此之外，我腹還有好東西的！另外，我在星燼海域的海島，有千萬年了，我識這裡的一切！”

“吾乃溟沌鯤，是星空的巨啊！變幻微型，等我掙之後，易如反掌啊！”

不知道被錮了多年，好不容易有獲得自由的這隻天外“大魚”，因急切，盪漾出來的意識，漸漸洶涌激烈。

“速速說來聽聽，你能帶給我什麼！”虞淵不耐地催促。

……

ps:大家可以關注一下我的威信公衆號：作者逆蒼天。老逆會隨筆寫一些，娛樂的小東西，給大家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