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比,我……嗯,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獨蛋不知道關於這種事該如何開口。
“你我之間的誤會多了去,只要你攤開來說清楚,這些誤會都不算什麼。”坡比沒有喝茶,他張的托著茶杯,想等到獨蛋的進一步回複。
“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應該不用比誰做得更好吧?”獨蛋腦袋,額頭上滲出一層汗。
“是啊,我們是朋友。可朋友之間也是會排他的……算了,和你說那麼多幹嘛,你這個後知後覺的木樁子能懂我幾個意思。就這樣問你,假如,我和多德,只能留下一個陪你,你會選擇誰?”
坡比期待的看著獨蛋,他太想得到一個答案了。
他已經失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也失去了信仰,他不能再失去了。
“我不明白這樣選擇有什麼意義。”獨蛋著雙手站了起來。
站在窗口往外看,多德已經不在的視野了。
而那群孩子仍舊在玩遊戲,毫沒有意識到窗口獨蛋的心慌意。
“有意義。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以為你明白的。”坡比放下茶杯,走到獨蛋的後,順著的視線往外看。
“你是顧及這些孩子麼?你放心,我和你一樣喜歡孩子,我會照顧你一樣的照顧他們……”
“不,不是這樣。”獨蛋搖頭,不自的捂住了耳朵。
不想再聽坡比說下去了。
好像他多說一句,多德就會走得更遠。
“你,不想選我?”坡比了,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我以為我們相遇在先,你會對我更……”
“坡比。”獨蛋發現即便是捂住耳朵他還是不停止,只能放下手示意他坐回去,“你先坐,我認為你要冷靜一下。這種事是不分先後的。”
坡比安靜了許久。他腦中回放了無數遍獨蛋的這句“這種事是不分先後的”,一遍比一遍嘈雜,一遍比一遍紮心。
他最終苦笑一聲:“我明白了。”
獨蛋微微閉眼,似乎已經做出了選擇。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經常會戴不同系眼鏡的男人,竟然會在心裡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獨蛋以前從來都沒想過,多德會是這個意思。
“坡比,我不想和你說對不起。因為我覺得我沒有錯。當然,你也沒有錯。但我更希多德能夠在我邊,我也希你能得到幸福。”獨蛋說這話的時候在微微發抖,有種不祥的預,多德已經離開了。
“幸福?”坡比又笑了,這個字眼對於他來說極為諷刺。
他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親人,他唯一留念的,不過就是一個而已。
現在連都選擇了別人,他何來的幸福可言?
“坡比,原來我不知道多德為什麼會找你過來,但現在我知道了。他以為我的不開心是因為他的存在,他現在走了……我……我覺沒有他我不知道怎麼辦……”
獨蛋抱著自己的腦袋了一團。
坡比看著如此脆弱的獨蛋,很想上前去抱抱。可的脆弱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去找他吧。我可沒有那麼好,還負責幫你找回你的男人,我沒有那麼偉大。”坡比一屁坐在了沙發上,重現了當年那副桀驁不馴的態度。
獨蛋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再次看向窗口,他會等自己嗎?
在經曆了這麼多以後,他甚至還為自己找回來了坡比,他仍舊深信不疑在自己邊的就是麼?
出神片刻,獨蛋的腦神經像是被電擊了一下,跳了起來。
是了是了,當年遇鬼都不怕,怎麼對待上就畏手畏腳像只頭烏呢?
“我去找他了,你幫我照顧這些孩子。”
獨蛋丟下這句話就沖了出去。
留坡比一個人寂靜的等著他們回來。
多德沒有走遠,他在小路旁的一棵大樹下歇腳。
冬天快來了,樹下的涼意也愈加濃重了,多德忍不住了他的帆布外套。
抬眼看頭頂上的樹,簡直就像是被拔幹淨了的,禿禿的,沒一點觀賞可言。
多德歎了一口氣,他最喜歡的秋天都變得這麼索然無味了,以後冬天可怎麼熬呢。
多德站起來後朝著大樹拍了兩掌,以示告別,隨後挑了另外一條路,緩緩走了。
那副能看見未來的眼鏡就在多德的鼻梁上,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眼鏡果然了一副普普通通的近視眼鏡,再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多德將眼鏡取下來,本想塞進口袋裡,可一轉念卻將它拋在了路邊上。
“沒用了,你也可以自生自滅了。”
多德雙手兜,一邊散步似的著秋意濃濃,一邊落寞的看著眼前烏雲一片。
這邊獨蛋已經跑到了分岔路口,直接選擇了那條他們常走的道,悶頭向前。
可跑到一半獨蛋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不對,多德不在這裡。
按照奔跑的速度來算,怎麼著也應該追上了步行的多德。
獨蛋知道多德的走路速度,雖然長,但他一個人走路的時候腳步絕對不會快。
想到這裡,又跑回了那個分岔路口,挑選了另外一條他們沒怎麼走過的路,又賣力奔跑起來。
沒跑多遠,便發現了多德拋下的眼鏡,便更加深了自己的想法,多德這是要徹底離開,讓誰都找不到。
這個渾球,等找到他了一定要狠狠的揍他幾拳,不然難以解心頭之氣。
此刻多德一路前行,本快要到能攔得上汽車的路了,他卻生起了悔意。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後悔自己竟然輕而易舉的將獨蛋拱手讓人。他甚至都沒有爭取過,怎麼就放棄了呢?
可事已至此,想來他們已經相互擁抱,歎歲月流長了吧?
多德笑了,笑得十分難看,臉部僵得像兩塊大石頭,一笑就發酸。
多德正想抬腳離開這裡,卻聽見後的一聲喊。
“多德,你個王八蛋,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