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獨蛋還想撒謊,但看到井元易那雙充滿的眼睛,立馬將那個吐了半邊音的“沒”字吞進了肚子裡。
“嘿嘿嘿嘿,師父神通廣大,這不是都知道了嘛?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獨蛋拍起了馬屁。
“得了,別在我這裡說這些花裡胡哨的話,說給你爺爺聽還差不多,在我這裡不管用。”
井元易雖這樣說著,眼裡的嚴厲卻了幾分。
“師父,您這麼忙,怎麼還有時間來看我呀?”獨蛋見井元易沒那麼生氣,便趕轉移話題。
“有點事,帶著井涼出來氣——你就是多德?”井元易將視線放到一直站在獨蛋後作勢保護的多德上,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是,您好,獨蛋之前那些日子多虧了您的照顧。”多德紳士的鞠躬道謝,顯得不卑不。
“那還不到你來謝。”井元易冷笑一聲,拒絕了多德的好意。
然而多德並不因此有毫的不悅,反而微笑含義更濃。
獨蛋聽不懂也看不懂他倆話裡的意味,因而空和井涼搭話。
“師父在聽說我打著商人旗號到跑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想殺了我的沖?”獨蛋聲音很低,低到只能井涼一個人聽到。
井涼無奈的笑。
“好不容易救活的你,又怎麼可能會殺你?”
“那打我的心有沒有?”獨蛋又問道。
“師父他——”
井涼正要回答,井元易的一個掌猛拍在了的後腦勺上,差點就沒將的魂魄再一次給拍出來。
“你說我有沒有打你的心?商人旗號從來沒有人這麼冒用過。雖說你也算是半個商人,可我們從不救死扶傷,我們只做易。你的行為相當於將我們直接暴在了大眾視野之下,我們還怎麼神?怎麼獨來獨往?”
“我這不是給你們積德著呢嘛,萬一日後你們也有用到的時候呢……”獨蛋著腦袋低聲嘟囔。
“哼。我們什麼時候也得到讓你來替我們積德了。你只管好好顧著自己便好,不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井元易瞟了一眼多德,又加了一句像是說給多德聽的:“該管的管著,以免日後誤事才是正經的。”
多德含著笑意將獨蛋拉回了自己邊,輕點下表示明白了。
井元易將背在後的手松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了許久,長歎一聲:“我已經沒什麼好東西給你了,你這一生,便好自為之吧。”
遂帶著井涼踏了夜之中。
井元易和井涼繼續做著他們的本職,在白日休眠,黑夜出行。聽說他們偶爾救死扶傷,偶爾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在某些人群中威很高,但也有人懷疑他們的存在。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這段人生只與獨蛋有了一個小小的集,或者可以說是一段小曲。
商人的人生遠比獨蛋看見的要富彩得多,可是無緣再見了。
“怎麼,你後悔沒有跟著你師父去過瀟灑人生了?”多德將手搭在獨蛋肩上,帶著獨蛋往前面路上走,見獨蛋發呆這才如此發問。
“沒什麼好後悔的。或許商人的生活很彩刺激,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獨蛋聳聳肩膀,這才意識到肩膀上有塊重,想著用肩膀給頂下來。
“那你想要什麼?”多德順勢問道,搭在肩膀上的手又往裡了幾分。
獨蛋見狀也懶得再了,只能任由他去。
“想要什麼呢?現在就好的,踏向未知,改變已知,不命運控制的人生,不就好了的嗎?”
“你倒是容易滿足。”多德勾起角,怕是只有像這種人才這麼容易滿足於現狀了吧。
“我不否認。”
獨蛋微微昂起腦袋,接新一的洗禮,眼角餘四竄的鬼魂們也慢慢地消失了,又是好的一天。
可偏偏這種好通常是短暫而稀奇的。
小鬼十五逆著,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獨蛋眼前。
說是明目張膽,畢竟也只有獨蛋一個人看得見他。
“十五,你是過來看我的嗎?”獨蛋還在歡喜,又見到了一個老朋友。
可十五卻開心不起來。
“你慘了!”
“我怎麼慘了?”獨蛋知道自己一直都很慘,但不知道十五裡的慘是關於什麼。
多德撇過腦袋看著獨蛋眼前的空氣,低聲問了句:“又有鬼魂和你說話了?”
“對。不過我和他很,不用擔心。”
多德只好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獨蛋類似於自言自語的舉。
“閻王已經發現你做的那些事了!你私自改凡人的氣運,犯了閻王,閻王大怒,號召鬼差抓你……”
“他好端端的一個閻王,幹嘛總跟我這麼一個小老百姓計較?”獨蛋費解,不過就是改幾條命嘛,至於這麼然大怒?還三番兩次的聲稱要抓自己,真是小家子氣。
一點兒家的風範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你就是惹閻王生氣了。聽他們說你上次僥幸逃之後閻王本就不開心了,這次抓住了機會非要抓你,但抓你只是去一折磨,並不要你命。因為他不僅在你的壽命上多劃了幾筆,還在本上給了你後代極為不幸的命運……”
獨蛋聽得眉頭直皺。
“敢這次我真惹事了?”
“什麼事?”多德見獨蛋的神變了,便問道。
獨蛋沮喪的看著多德,告訴他說:“閻王要抓我回去抵命了。”
“什麼?”多德一驚,比獨蛋的緒還要激。
這讓獨蛋繃不住笑了出來。
“沒有沒有,沒有那麼嚴重,你別搞得像是我要死了一樣……”
“獨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勸你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把你們談的全部告訴我,我要知道所有。”多德了獨蛋的肩膀,不容逃。
獨蛋眨眨眼,只好不再和他開玩笑活躍氣氛,告訴他了實。
“所以你面前的鬼,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他會幫你逃那些鬼差,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