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夫人聽老夫人提起以前的事,忍不住說道,“母親,那事兒跟向凌沒關系,他是向著婉蕓的,而且向凌這麼多年一直都喜歡著婉蕓,也沒有娶妻……”
“我呸!”
魏三夫人送走魏婉蕓們回來之后就聽到這話,忍不住就怒罵出聲,“他娶沒娶妻跟婉蕓有什麼關系?”
“他就是孤獨終老,一輩子干守著,我家婉蕓也不踏進他和順侯府的大門!”
魏二夫人憤,“你這說的什麼話,向凌有什麼不好的?”
“他一表人才對婉蕓也深,他們兩個本來就有打小的分,當年的事也是差錯。”
“再說那蕭云泉已經死了,讓婉蕓嫁進和順侯府有什麼不好的,那和順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難道還配不上婉蕓,比不上在蕭家守寡?”
魏三夫人毫不客氣懟了回去:“守寡有什麼不好,有孩子,有疼的婆婆妯娌,那蕭家就算死絕了也比薄寡義的和順侯府要來的強!”
“你!”
“我什麼我?”
魏三夫人怒道,“婉蕓是死了男人,可我這個做娘的都還沒開口讓改嫁,哪得到你帶著顧向凌這個混賬玩意過來,你是想要辱婉蕓,還是辱我和婉蕓父親?”
說話間眼睛就紅了起來,對著魏老夫人,
“母親,當年的事您也知道,婉蕓和和順侯府是萬萬不可能的,可二嫂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帶著那外甥就強闖進來。”
“要不是蕭家妯娌都向著婉蕓,也沒有多想,人家是不是會以為婉蕓跟齊家那個齊蘭芝一樣,剛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嫁,覺得咱們魏家不要臉面將備用的男人都引到了家里來?”
“婉蕓肚子里還懷著蕭家的孩子,要是蕭家因此起了嫌隙,您讓婉蕓以后怎麼活?”
魏老夫人也是氣怒魏二夫人干的混賬事,想起剛才顧向凌一口一個“婉蕓”,就恨不得再給魏二夫人一掌。
著手指著魏二夫人時,魏老夫人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
“母親…我也是為了婉蕓好…”
魏二夫人固然有私心,覺得外甥可憐,可更多不也是覺得魏婉蕓守寡不易,想給尋條出路。
魏三夫人卻是斷喝,“婉蕓用不著你這種好,你要真那麼舍不得你那外甥,把六姐兒嫁過去,別來打婉蕓的主意!”
魏二夫人大氣:“你怎麼不識好歹…”
魏三夫人紅著眼怒道:“我就是不識好歹了,我家婉蕓就是守一輩子寡也不進他和順侯府的大門!!”
蘇錦沅三人不知道們走后魏家幾人起了爭執,還鬧得不可開。
們出了魏家就上了馬車,怕顛著魏婉蕓,蘇錦沅特意吩咐人駕車走得很慢。
等離開魏家一些距離之后,見魏婉蕓臉依舊不好,蘇錦沅聲說道,“別胡思想。”
“大嫂……”
魏婉蕓抬頭看著蘇錦沅時,低聲道,“我和顧向凌沒什麼的。”
怕蘇錦沅和霍誤會,以為留在魏家一夜是為著顧向凌,也怕們拿異樣的眼來看,“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來,也不知道二伯母會帶著他去榮喜堂。”
“要是早知道會撞上他,我昨天就跟阿一起回蕭家了。”
蘇錦沅見魏婉蕓神急切,像是生怕們誤會的樣子。
拉著魏婉蕓的手道:“胡說什麼呢,不過是個去給你祖母賀壽的人罷了,巧跟咱們撞見又有什麼,就值得你這般胡思想了?”
魏婉蕓一怔:“可是我跟他……”
“你跟他怎樣那是以前的事,就算他對你還有心思,那也只能證明你足夠好才會讓人念念不忘。”
蘇錦沅見眼圈微紅神慌張,言語間全是安,
“你說那瓷、玉石好嗎?金玉珠寶可招人喜?”
“它們能引得世人爭相吹捧,人人想要,難不還得因為它們太歡迎了就將它們砸了不,那豈不是暴殄天?”
善者逐,人之常。
魏婉蕓容貌麗,子溫,又出魏家這種世家大族,家世斐然,像是這麼好的姑娘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喜歡的狂蜂浪蝶又有什麼奇怪的?
魏婉蕓看著蘇錦沅云淡風輕地將比作瓷玉石,像是看出了顧向凌對的心思,卻也沒有半點責怪懷疑的意思,反倒還出言安。
心中一松的同時,眼里卻是浸了淚。
怕極了再像當年一樣被人指指點點。
“大嫂,我…”
魏婉蕓眼一眨,還沒說話就先掉了眼淚。
霍手攬著,“你哭什麼呀,大嫂說得對,你這麼好有幾個慕之人有什麼奇怪的,再說你跟三哥的我們都看在眼里,顧向凌一廂愿又不是你的錯。”
魏婉蕓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蘇錦沅見哭得難有些心疼,“好了,別哭了,要是哭腫了眼睛回去之后,祖母們還以為我和阿欺負了你。”
目落在魏婉蕓的肚子上半是取笑,
“人家都是孩子會隨母親的子,你可要開開心心的,否則回頭生出個小哭包來怎麼辦?”
魏婉蕓對上蘇錦沅滿是包容的目,原本因為顧向凌出現而生出的擔憂和難突然就沒了,忍不住破涕而笑,“才不會。”
回到府上時,三人就一起去見了老夫人,等將魏老夫人送來的東西給了陳媽媽,又陪著說了會兒話后,蘇錦沅和霍才送了魏婉蕓回住。
誰也沒提起在魏家遇到顧向凌的事。
哄著魏婉蕓休息之后,兩人才從玉笙居出來,蘇錦沅邀了霍跟去玉磬堂坐坐。
杏兒送了冰鎮的酸梅湯,霍捧著冰冰涼的酸梅湯喝了一口,旁邊擺著的冰盆里涼氣徐徐落在上時,只覺得一的暑氣都消了大半,連帶著之前在魏家攢的火氣也散了。
“去準備一些送到玉笙居去,叮囑三夫人喝一些,還有老夫人和大夫人們那邊的冰也多放一些,別讓們熱著了。”
三伏天里最是悶熱,今夏好像更甚,屋子里就算放著冰都像是住在蒸籠里的。
蘇錦沅怕們熱著。
杏兒應了聲:“是,大夫人。”
行和連桑去了隔間的小茶室歇涼,霍才朝著蘇錦沅道:“還是大嫂這兒舒服,這玉磬堂就建在湖邊,大夏天的怕是府里最涼快的地兒了。”
“你要是喜歡就搬過來跟我同住,反正玉磬堂大著。”蘇錦沅說道。
霍搖頭:“還是算了。”
是喜歡玉磬堂,可卻更喜歡自個兒的芳菲苑,那名字還是當年跟四哥一起取的呢。
為著雕那匾額,四哥還劃破了手,然后纏著繃帶非說不了,騙著手把手地喂了好幾日的飯…
想起蕭云鑫,霍神黯淡了一瞬,片刻后就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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