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非大睡了一天,得腸轆轆了才從床上爬起來。
所幸獨蛋果真是個會生活的人,冰箱裡面被塞得滿滿的,讓人很安心。
白非非紅著眼填飽了肚子,洗了個澡,將家裡重新打掃整理了一遍,又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畫了個妝,換了一套自己很喜歡卻因為不淑一直丟在櫃裡落灰的子。
此行不知道去哪裡。
但知道找誰。
一下樓,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攝像頭對著,如今想忽視也難。
白非非都知道了。
從井元易裡,從獨蛋告訴的只言片語,再加上的聰慧,就猜出來了大半。
當揪出第一個監視人員時,那人瞪圓了眼睛,張得說不出話來。
沒過幾秒,那人的替補就來了。
“對,對,就是他,這幾天總躲在這裡拍年輕孩子的照片,今天抓住了必須得找他麻煩。”替補人員從白非非手裡搶回來那人,強行要帶他走。
此時的白非非若觀火,微微一笑,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不用再花心思演戲了,我知道你們是誰。”
那替補還想再掙紮一下。
“這位小姐你別誤會,我真的是來抓這個人的。以後保證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沒關系,你說什麼都沒關系,帶我過去就可以了。”
“可我真的是……”
“這車是你們的麼?可以借我開開嗎?”白非非指著面前的車,笑問。
那替補按了按車鑰匙,車開鎖後白非非率先進了駕駛位,招手示意他們上車。
兩人還真是能撐,就連上車了都還沒互相看上一眼,就跟真的陌生人一樣。
“這車我徑直開,見了綠燈就往右轉。”白非非從後視鏡上瞧了他們一眼,繼續說,“直到你們告訴我應該往哪邊轉。”
自此白非非不再多說一句話。
只將車速開至規的最快速度,不停的右轉,右轉,再右轉。
倒是逛得舒服,那兩人卻是越轉越惶恐。
他們從來沒被告知過遇見此類事件應該如何應對。
最先被發現的人一直在抖,他認為一切的源頭都是自己,萬一組織怪罪下來,他必定是第一個被開刀的。
那個替補相對鎮定得多。
他年紀大些,心理承能力也要強得多。
自從出了事,他就一直在想事該如何置才是最佳。
目前監控室應該已經從他們上帶著的攝像頭中得到消息了,他們只要閉口不言直到監控室下達新的命令則可。
可監控室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白非非幾乎在四個同樣的街道轉了近三十圈,他們才有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命令。
“讓下個路口左轉。”
替補人員終於聽到了監控室的回應,他趕趁白非非右轉前出聲:“左轉。”
白非非的手松了松方向盤,終於開始往另外的方向前行。
手心早已出汗。
其實對這件事毫無把握。只是賭了一把。
盡管這麼久了才為指了一條或許正確的路,但沒關系,只要能進,無所謂是進一步,還是十步,總會到的。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兜兜轉轉在這個悉的城市繞了很多圈,白非非據兩人的指示終於到了一個像是商業用樓的地方。
示意車上的兩個人下來,和一起上去。
白非非意識到他們其實有點怕。不是恐懼的那種怕,而是小心翼翼的怕。
他們不敢傷害,不然也不會順利走到這一步。
樓裡的人看起來都很正常,他們正常上班辦公,匆匆來去,甚至無暇顧及陌生人的來臨。
有人整理著資料在那裡打電話,也有人在電腦前飛速的敲著鍵盤導出數據。
白非非無視穿梭在辦公桌間,偏頭問後面兩個人問題。
“你們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監視我?”
兩人沉默不語。
“都到了這個時候,連名字也不敢說麼?你們這組織還真是小心謹慎。”白非非的語氣有些嘲諷。
“我們沒有名字。”兩人見狀回道。
“沒有名字?那你們怎麼稱呼彼此?”
“我是7311,他是7323,我們只以編號相稱。”替補人員回答道。他看起來比那個被稱為7323的人老練一些。
“編號?”白非非冷笑一聲,“果然是個神組織,都用上了編號了。”
“你們每個人都有名字,可名字和編號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某個人的代號而已。”
“說的沒錯,但這也不是你們監視我侵犯我**這麼多年的理由。說起來你們監視我多久了?”
“我們從你……”
“白非非,請跟我來。”一個踩著平底鞋的中年人抱著幾本資料走了過來。
揮手示意白非非發現的那兩個人離開,隨後笑著讓白非非走在自己後面。
的笑容看起來很陌生,但對白非非笑的很親切。
這或多或減輕了一些白非非的張。
“你好,請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很快就到了。”人輕聲回答,卻沒有回頭。
“你要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切的終點嗎?你們會告訴我所有嗎?”
人的腳步沒有慢下來,也沒有回答白非非的問題。只是抱了手中的資料手冊,臉上泛出幾心疼。
這個孩子始終是要面對真相的,無論真相對於來說有多麼殘忍。
人直接帶白非非去了樓上的監控室。
門開的一瞬間,白非非覺裡面的線照得眼睛難。
並非是燈刺眼,而是滿房間忽明忽暗的屏幕閃得應接不暇。
更讓驚訝的,是監控室裡個個激得說不出話來的中年男。
他們的年紀大概都與爸媽相當了。可他們臉上的表大多誇張的笑著或是哭著,看起來像是嫁兒一樣的心。
而他們的背後,有數不清的屏幕正在放映,放的都是白非非從小到大的場景,仿佛記錄了的一生。
白非非覺很奇妙,就像這裡才是孕育自己的地方,這裡才是的家。
可這裡只是一個閃著五彩芒的盒子,被死死的鎖在盒子裡,就連呼吸都是被安排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