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那筆記本是不是你外公送的?”獨蛋又抓住了重點。
然而白非非仍舊搖頭。
“隨手買的,和外公無關。”
“……我記得還有一本做福爾斯?”
“那本書啊。”白非非的語氣有了變化,看起來似乎陷了某種回憶。
獨蛋怕打擾到,靜靜地等著。
“書是一個人送我的。那時我還小,好像是被請來家裡做什麼,我不記得了,但笑著朝我走來的樣子我印象很深刻。看起來很親切,笑起來很溫暖,著我的頭發問我什麼。”
白非非講述的時候角彎起,想來那個人真是好看的。
獨蛋不由得遐想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有這樣親切溫暖的笑容呢?
“送給我一套福爾斯,中文一本,英文一本,但卻了下冊。我問為什麼沒有,說會有人找到下冊的。我不懂,只是笑著看我。後來我也沒機會再問,只出現過一次。”
“你的意思是,那本書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送你的?”
“現在想來,可能是想告訴我一些什麼。又或者是……”
白非非抬頭看了眼獨蛋,似乎是想提到。
獨蛋一頭霧水的回看白非非,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或者是想要告訴你什麼。”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白非非擺了擺頭:“很多事是很難分析清楚的。看似毫不相關的人和事往往有千萬縷的聯系。就像你跟我,原本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現在卻不得不有了這種牽絆。看似巧合,實則早已注定。”
聽了白非非的分析之後,獨蛋的腦袋像是被剝了仁的瓜子殼,空無頭緒。
實在是難以順著白非非的思路去猜測琢磨。這恐怕又要牽扯出什麼暫時不想知道的事件。
“要不我們還是專心討論討論怎麼換魂換回來吧?”
“你有主意了?”白非非期待的看著。
獨蛋不想讓失,也不想讓自己沒了念想,便從上拿出石來。
“這石頭看起來有些用,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白非非從獨蛋手裡接過石,仔細的觀察起來。
此刻的石宛若一顆圓潤的普通石頭,既沒有發,也沒有發燙。
白非非不知道這種石頭究竟能派上什麼用場。
“昨晚……是前天晚上,要不是這石頭救了我,今天你怕是只能看到你這的出現在你家樓下了。”
白非非似乎有了畫面,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你們商量好了?”井元易急急的走進來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搖了搖頭。
“不管你們商量好了沒有,你得跟我走了。這裡馬上就有人來,你待不得了。”
井元易話還沒說完拉著白非非就要走。
白非非慌忙戴起了口罩,系好鬥篷跟著他往外走。
獨蛋更加懵圈兒。
“師父,那我怎麼辦?”獨蛋喊道。
“別睡。等我回來。”井元易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撐不住了啊……”
“撐不住也得撐。你今天就算是困得吐,也得給我睜大了眼睛等著。”
隨著井元易距離越來越遠,這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獨蛋灰心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喪氣的甩下了頭上的耳機。
耳機剛一被取下,獨蛋立馬覺到撲面而來的噪音,像是電擊聲,又像是指尖在黑板上的“滋滋”聲,的腦子猛地一下像是要炸了。
獨蛋認慫的又撿回那個耳機,弱弱的坐在了裡頭。
原以為不該自己來應付錢爺爺和王老仙了的,果然還是自己的想法太過於好,差點就讓忽視了現實。
“錢爺爺,您也別說我不孝順,說實在的,我外公其實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有用的東西都在我舅舅那裡……這幾天我翻箱倒櫃找了好久,都只找到一本話書,您想知道這本書什麼名字嗎?”
錢忠堯掛滿褶皺的眼皮抬了一下,看似平靜的眼眸似乎藏著一片雲。
獨蛋頭一次對錢爺爺有了害怕之。
“……看樣子您不太想知道這本書的名字,那我就不說了……要不您去找我舅舅要東西看看?”
“那東西就在你上。我不信他沒給你。”錢忠堯低聲說道。
他的子大概是因為年長而有些微微發抖。
但這種抖毫遮掩不住他的威嚴。
獨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個慈祥的錢爺爺了現在這個樣子。又或許當初是年不懂事,從未真正認清過他。
從來都不知道,這些老一輩的人都在追求著什麼。
“錢爺爺,要不我帶您去我家裡看看,要是您認為什麼東西有用您就拿走什麼,好不好?”獨蛋無奈的屈從道。
“你家裡?你以為我不知道,只有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錢忠堯挽了挽他寬大的袖子,按平了袖子上的褶皺。
“非非啊,錢爺爺雖說沒有陪著你長大,但也是跟你外公一樣,一直牽掛著你。你可不能以這種態度對我吧。”
最怕老人以道德制高點來批評自己的獨蛋很想求饒,但又不知道從何求起。
“要不您先告訴我,您想要的是什麼?或許我外公給過我的,我忘記了。只要您一說,興許我就想起來了不是。”獨蛋開始以迂回手段來對付這位德高重的老人。
錢忠堯本不想說,但這東西急非常,他必須拿到手,因而只得退了一步。
“我告訴你可以,但你最好是能拿出來給我。”錢忠堯犀利如刀的眼神剜了獨蛋一眼,“是關於一個人的命運。”
“誰?”
“神派最後一任掌事。”
獨蛋的左手緩緩覆上了臉。此時此刻居然聽到了久違的一段形容自己的名詞,還是在錢爺爺的口中聽到。
不由得有些心酸。
“那個人的命運,有這麼重要麼?”
“問那麼多對你沒有好。說吧,您外公有沒有告訴過你關於那個人的事,或是給了你相關的資料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