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不見了?”獨蛋剛一只腳踏進電梯,側頭問道。
“住我家的,還能有誰?”豪子的臉有些發皺,像是剛睡醒的狀態。
“哦,是你家的那位姑啊。走了不是好的嗎?都不用我去驅了,看來前幾天見到我的手段怕了。”獨蛋另一只腳也邁進了電梯,招招手示意豪子也進來。
“不,還會回來的。只有這麼一天會不在。去年也是這天不見的。”豪子不,仍舊站在電梯門外。
隨著電梯門緩緩合上,獨蛋撇撇,將手了電梯門,又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再跟我仔細說說。”獨蛋拉著豪子往外面走,找了個僻靜的沒有攝像頭的樓梯拐角,蹲坐在那裡。
“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來我家的。但是我記得去年就已經在了,並且離開了一天。當時我很開心,還以為終於可以不用整天面對著一個鬼了,就記下了那個日子。可沒想到第二天就又出現在我家。今年又是這種況。”
豪子低淺的聲音回在樓梯間,產生了回音,就像是整個樓梯間都在竊竊私語。
“興許……每年都有一個旅遊計劃,選在今天出行,然後一天轉完所有的旅遊景點,第二天就回來了。你知道的,他們這種又不需要買票排隊,也不必坐車,一眨眼就到了。”獨蛋笑著拍拍豪子的肩膀,想輕松一下這種令人不快的氛圍。
可豪子卻毫沒想過要讓獨蛋輕松,著獨蛋的眼睛說道:“我可能知道在哪裡。”
獨蛋悶歎一口氣,辛苦工作了一天,回來還得跟鬼打道,真是心累。
“說吧,在哪裡。我陪你去找。”獨蛋拍拍屁上的灰,無奈說道。
這小子肯定是想搞清楚鬼的事,不然也不會在樓梯口等著自己。
今天要是不答應,怕是會被他給記一輩子。
“去年那天我見出現在街邊,以為是湊巧。現在想起來覺得似乎有什麼聯系,今天我們可以去那條街找,或許還能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豪子拉著獨蛋的手就往外走。
獨蛋不願的被扯著拖著再次離家越來越遠,被帶著來到了一個極為僻靜的街道。
“豪子,商業中心也會有這麼安靜的地方?”獨蛋從熱鬧繁華瞬間到了冷清街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學校熱鬧吧?就算是白天,一個人也沒有的學校你也會覺得可怕。更何況說是街道。姐姐,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豪子回頭瞥了一眼。
獨蛋被豪子諷刺了一番,才發現這條街道算是老街區,相比於外邊的車流往來,這裡街道狹窄,店鋪也盡數關著門,也難怪會沒有人來往。
“我這是考你呢。你小子以為我這麼大白活了,這我還能不知道?”獨蛋敲敲豪子的小腦袋逞強。
豪子似乎沒力氣搭理,只一個勁的往前走,不再跟獨蛋聊天。
這裡盡管燈火通明,但巷子多,每條都深幽無比,像是等著他們前去探尋什麼。
獨蛋想起當初能見鬼的時候,在黑暗裡見到的群大片的鬼。
此時此刻,豪子的眼裡應該已經裝不下了吧?
難怪他不敢開口,肯定是怕了。
獨蛋為了安豪子,的住了他的後領子,警惕的往四周看。
天是黑的,路面被燈照得反,淺淺的印在影影綽綽的建築上。
不遠一縷煙緩緩打著旋兒升起,在一定高度下四散開來,最終了無痕跡。
煙是從一團紙下冒出來的。
有個老人在畫著的圈圈裡面燒紙錢。
老人弓著子一團,不仔細看本就不覺得是個人。
“就蹲在那裡。”豪子指著那個方向,悄悄的說道。
“我知道,那老人不是蹲著難道還是躺著啊?”獨蛋因為張而有些不耐煩。
“不是老人。”
獨蛋一震,站在了原地。
豪子說的是那個鬼?
現在就蹲在那裡看人燒紙錢?
獨蛋猛吸一口氣,拉著豪子的領子就往前面走。
“,這麼晚了怎麼還出來……”獨蛋還沒問完,一張面如死灰的枯木臉緩緩轉過來,深陷的眼窩赫然瞪著獨蛋,嚇得後面的話卡在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豪子也躲在獨蛋的後抓著的角,似乎在發抖。
“燒紙錢。”老人幹枯的吐出三個字,又緩緩回過頭去看著“突突”的火苗。
“您……您……是為誰燒的?”獨蛋抖著音調,拉著豪子扯著自己的手,退後了兩步。
“恩人。”老人對著地下的紙錢說道。瘦如白骨的手著一疊紙錢,緩緩的到了火裡面。
獨蛋咽了咽口水,轉在豪子耳邊說道:“說的恩人是不是你家的那位姑?”
“我不知道。你問問……”豪子使勁甩著腦袋,示意這種事問他沒用。
“這我怎麼問啊……這老人比鬼都恐怖,倒不如你去問問鬼……你不是說蹲在那兒嗎?你去問問,快去。”獨蛋說著將豪子往老人那邊推。
“我都說了,不和我說話……你別推我……”豪子慌忙抓了獨蛋的胳膊肘子,死也不松開。
“你們的悄悄話,我都聽到了。”老人一把將手中的紙錢全部塞進了火堆裡,撐著自己的大站了起來。
這老人實在是瘦,穿在上的服像是搭在了桿子上,四面都空落落的,風一吹幾乎看不到人形。
獨蛋和豪子兩人相互拖拉著往後又退了兩步。
“你……您聽力倒是好……不知道您能不能說說……”
“今天是恩人的忌日。今年是我來,明年就得是我兒子來了。”老人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吐一口沉重的氣。
聽得獨蛋都開始呼吸不順起來。
“您的恩人是誰?”獨蛋屏息問道。
“文鴛小姐。死了都有一百多年啦。這麼久了,早該投胎做人咯。”
老人艱難的笑著,發出“呵呵”的聲音,跟燃燒紙錢的火苗搖曳的聲音相得益彰。
功燃起了獨蛋上的每一個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