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扯了扯角,盡力想表現出“歡迎臨”的狀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白非非的這張臉就是不聽使喚,角耷拉,連看都不願意抬頭多看一眼。
獨蛋低頭皺眉整理桌上並不淩的品,靜等來者說話。
“白非非。”
男人吐出了三個字,這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心頭上刀剜,刺得獨蛋心裡難。
獨蛋深吸一口氣,看來是白非非認識的人。
是特別憎恨惡心的人。
是在地底下提都不願提一句的人。
獨蛋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但在此之前,他從未以任何形式出現在獨蛋的眼前。
只在清子的口中出現過一兩次。
清子稱呼他為“李老板”。
這個人是白非非噩夢的源頭。
獨蛋默不作聲,拿了一塊抹布出來桌子。
“白非非,你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啊,還敢開店做生意了。”李姓男人悶嘿一聲笑了起來,作勢要往裡面走。
獨蛋將椅子往邊上一擺,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顧客坐的地方在這裡。”獨蛋指了指剛剛林南坐的地方。
“顧客?白非非,你開店的錢哪裡來的?不都是我給你的嗎?今天你跟我說我是顧客?哈哈,笑話。”
李姓男人一腳踢翻了獨蛋的椅子,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獨蛋坐在裡面,下意識的想出腳絆他,但白非非的卻在微微發抖,怎麼都不了。
都換魂這麼久了,還沒有辦法完全控制這,真是見了鬼了。
難不現在得任由這個人砸店?
“抱歉,這家店鋪的擁有者是一位做趙仁和的男士。請你出去。”獨蛋朝外指了指,眼皮卻仍舊不敢抬起來。
“趙仁和?誰啊?又換了位新老板?你可真是能耐,白非非。”李姓男人湊近了子,黝黑的手抬起來似乎是要獨蛋的下。
獨蛋反胃的覺更濃,一掌拍掉了李姓男人的手,退後了兩步,另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了後桌上的發簪。
這些發簪原本是要送給那些消費較高的顧客辟邪驚的。看來在某些特定場合也能派上用場。
“我最後說一遍,請你出去。”獨蛋咬牙切齒的抬眼,好不容易才跟這個人對視上了。
李姓男人眼裡有著令人琢磨不清的**,像是一團黑,不管往裡面扔什麼,都不會表在外人面前。
那黑裡又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使勁的掐著獨大的脖子,不讓呼吸。
獨蛋屏息蓄力已久,等下一秒他的靠近,這只發簪就會毫不留的進他的脖子裡,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再來威脅白非非。
“喲呵,你還真是翅膀長了,有了新主子都不認我了?”
李姓男人還不知道危險的存在,像只以為是去佳肴的待宰豬。
獨蛋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心裡大喊一句,“人渣,去死吧。”
“哎,白小姐的生意好的啊。”
這猝不及防的驚得慌忙收了手,速度快得李姓男人都不知道剛剛舉了個什麼。
獨蛋著氣轉頭去看,是趙面癱。
他來了。
來得可真是時候。
獨蛋免不了又暗罵了他幾句。
說實在的,剛剛早已經下定了決心,大不了魚死網破。
被他這麼一嚇,後癥都出來了。
心跳個不停,汗還一直往外冒。
“趙老板,您來了。”出於報複心理,獨蛋直接把鍋甩給了趙面癱,讓這個李姓男人轉移視線。
“趙老板?你就是這個店鋪的老板?”李姓男人果然從獨蛋的邊走開,徑直往趙面癱那裡過去。
獨蛋能夠到濃濃的戰鬥氣息。
此刻只想大口的呼吸,然後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看戲。
“沒錯,是我。請問你是?”趙面癱禮貌的退後一步,與李姓男人隔了一段禮儀距離。
看得出來,趙面癱不是很喜歡這個李姓男人的態度。
而李姓男人看趙面癱不爽更甚。
“我是誰?你可以問問,我是誰。”李姓男人雙手兜,抬著下指向獨蛋。
這副神態令人發笑。
趙面癱意味深長的看了獨蛋一眼,這一眼卻讓獨蛋心領神會。
“趙老板,我不認識他。”獨蛋趕說道。
“你……”李姓男人一時臉被憋的紫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今天是白小姐開業吉日,如果是來祝賀的,放下賀禮就可以走了。不必太客氣。”趙面癱側著子十分刻意的避開了與李姓男人的接,坐在了顧客該坐的位置上。
“雖說這家店是我的,但店裡的營收全部歸你。白小姐,這是我的賀禮。”趙面癱拿出一張卡來,推向獨蛋。
獨蛋瞪大了眼睛,按住了自己雀躍的雙手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暴。
只見李姓男人長了脖子看了一眼,似乎不服氣,想要和趙面癱比上一比,便取了手上的表下來作勢要送給獨蛋。
“白非非,這個你拿著,這個可是瑞士……”
“一只破表,能有什麼實際用途。倒不如錢實在。白小姐,這張卡裡錢的數目是你想不到的。”趙面癱僵著臉笑了一笑。
這讓獨蛋也跟著嘿嘿笑了。
李姓男人見狀了自己的口袋,臉一黑,忘帶卡了。
獨蛋臉不紅心不跳的指指桌上的二維碼,說道:“可以掃碼支付。”
李姓男人愣了愣,還真就聽話的掃了碼,轉了一大筆錢。
獨蛋聽到到賬的提示音,心裡樂開了花。
但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能一直端著。
“好了,禮也送了,話也說了,我就不打擾白小姐做生意了。”趙面癱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路過李姓男人邊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一句。
“別踏進這家店門。”
盡管趙面癱後續沒有任何一句帶有威脅的語句,但他震懾到了李姓男人。
不知道是聲音,還是眼神震懾到的,總之李姓男人還真就沒敢再踏進店門一步。
“我說,你倒是把這個人給我帶走啊你。”獨蛋對著趙面癱的背影暗暗說道。
免不了還是得和這個人有幾句言語上的流,真是糟心。